練凝剛一踏進  凌波苑時,眼前便是一亮,因爲這座宅子被裝飾得和其它的宅子不大一樣,這裏面種了很多松樹,柏樹,在外圍則是圍了層層九節蓮,即使現在還是寒天,但是這凌波苑看起來卻是一片蔥綠,讓人覺得特別舒服。

    在練凝的印象裏,自  從可可鴛住進這凌波苑後,自己是沒有來這裏踏過足的,沒想到這裏的改變這麼大。

    而且在練凝  算來,距離妾室們進入司徒府不過也就幾個月的時間,而可可鴛居然就能將這裏弄成這樣,想必一定是依靠了她的孃家,要不然憑她可可鴛一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成就?

    練凝內心雖然是無比高傲的,不過此刻的她還是真心的對這凌波苑表示讚歎,真的非常別具一格。

    練凝一邊走路,一邊欣賞着,有種朦朧的清新感,練凝好久都沒有仔細的去看過這些了,每天都是工於心計,是典型的一個被生活操控着的女人。

    隨後,練凝便直接進入了凌波苑的前廳來到後院裏面,可可鴛此刻正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可可鴛向來的裝扮都是既不妖豔也不素雅。

    不過今日的她倒是有些反常,因爲可可鴛完全是素顏,而且穿的也是一身素衣,這不禁讓練凝打趣着道:"妹妹今日有些反常啊,竟然是這般妝容打扮,莫非是妹妹已經看破了紅塵,準備出家了不成?"

    練凝說完後掩嘴一笑,只是她的媚 眼中透露出來的全是冷意,與她做的表面工夫完全不一致。

    可可鴛聽完練凝這帶着尖刺的話語,沒有立馬給出迴應,而是輕輕的伸了一個懶腰,不過可可鴛並沒有打算從軟榻上起來,而是對着自己的婢女吩咐給練凝上茶。

    "來人,賜座——"隨後,可可鴛又吩咐着她的婢女道。這樣一來,倒是顯得練凝和可可鴛的身份顛倒了。

    可可鴛是故意當着自己下人的面兒讓練凝難堪,同時也向他們展示自己的威風,大夫人又怎樣?她可可鴛一樣不放在眼裏。

    在可可鴛看來,自己有着那麼顯赫的家世,但是練凝除了有一個司徒府大夫人的頭銜外她還有什麼?要是練凝很得司徒澈的寵愛那還好說,可是如今練凝和自己有什麼區別,不對,可可鴛心想,練凝比自己更慘,因爲她還生下了司徒澈的長子,不過還不是一樣受冷落?

    沒有夫君寵愛的女人,都是一樣的身份,別人害怕練凝,可是可可鴛就是偏不。

    在可可鴛話說出口時,練凝便是明白了可可鴛的意圖,不過還真有那個不要命的婢女,居然真的給自己搬了一個凳子過來,練凝瞬間怒意大起,眼睛不帶一絲血色的盯着那個端凳子過來的婢女,像是要喫人一般。

    看着練凝那番的凶神惡煞,端着凳子的那個婢女瞬間周身都軟了下來,擡着凳子的兩隻手也在發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凳子送過去也不是,不送過去也不是。

    婢女雖然沒有看可可鴛,不過她能感覺得到此刻可可鴛那雙眼睛也是盯着自己,這讓她的內心非常害怕。

    "妹妹這麼體貼,那姐姐是應該回贈一下啊!"突然間,練凝一把接過了婢女手中的凳子,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婢女都嚇了一跳。只是練凝此刻卻是饒有興味的看着面前的婢女,話卻是說給可可鴛聽的。

    "這樣好了,妹妹這裏看着是青翠欲滴,不過這一片片的綠看着也是太過於單調了,姐姐打算賞賜你一些鮮花點綴!"

    練凝說話時一隻盯着婢女,這樣看得婢女全身發麻,心裏竟是不詳的預感。

    對於練凝的話,可可鴛根本就是無所謂,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回話時,便聽到練凝繼續道:"就你跟我去搬花好了!"說完後,練凝便強行帶着婢女走了出去。

    可可鴛也不管練凝,繼續躺在自己的軟榻上閉目養神。

    怡蘭苑內,兆佳柳兒最近是一天非常的閒,現在好不容易司徒府被解封了,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在高興之餘,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做,現在兆佳柳兒又在計劃着四下撒網,撈條大魚。

    華溪現在已經成爲了兆佳柳兒的一等一的情報員了,不過華溪主要針對的還是練凝,畢竟仇恨擺在那兒,做起事情來纔會積極。

    兆佳柳兒覺得有些疲憊,所以打算回臥室休息,誰知她一打開門,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兆佳柳兒很是奇怪,一個人來自己這裏都是一個裝

    扮,一身黑色,而且從來不露臉,最主要的是他還總是神出鬼沒的,故人,她到底是自己什麼故人?兆佳柳兒的內心充滿了疑惑。

    "恩公——"兆佳柳兒趕緊將門給帶好,要是被人知道,真的會被說成是自己不守婦道,會被浸豬籠的。

    兆佳柳兒知道,上次自己的恩公交給自己的任務她有一項並沒有完成,此刻這個人的再次出現,讓兆佳柳兒的內心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面前的人幾乎是一躍就到了兆佳柳兒的面前,然後用他的大手掐着兆佳柳兒的脖子,用極其兇狠的對着兆佳柳兒道:"練凝的孩子爲何生下來了,你是幹什麼的?"

    聽聞面前一個人的話,兆佳柳兒雖然有些慌亂,不過她還是努力的鎮定了下來,"我想……我想恩公此次過來不是興師問罪的吧!"由於被掐中了脖子,所以兆佳柳兒是十分費力的說完了這句話,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她認定自己對她的恩公肯定還有價值。

    不過兆佳柳兒說得也是事實,她的恩公的確沒有打算現在取她的性命,此次他是帶了新任務而來,要吩咐兆佳柳兒去做,如果這次再失敗,那兆佳柳兒的結局也就是可想而知了。

    突然間,男子便鬆開了自己掐在兆佳柳兒脖子上的手,不過男子卻是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在他鬆開手的同時使用了內力,兆佳柳兒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這算是對你沒有完成任務的懲罰!你記住,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男子冰冷的對着兆佳柳兒道,就如一個已經喪失了人性的瘋子一般。

    兆佳柳兒倔強的爬起來,眼睛裏也是飽含着恨意,心想:我也想親手宰了你!

    "膚肌丸,裏面含了一種藥物,能夠讓人變成傻子,我要你想辦法給司徒宏使用!"男子十分嚴肅的對着兆佳柳兒道。

    雖然兆佳柳兒很恨這個所謂是自己的恩公,不過這次他所要求的事情倒是正合自己的意,司徒宏成了傻子,練凝不知道會抓狂成什麼樣子。

    兆佳柳兒算定,練凝一定會傾注所有心血來培養司徒宏,畢竟那是司徒澈的長子。不過練凝怎麼也想不到吧,這個將來孩子會是一個傻子。

    "不過爲什麼要將藥物參進膚肌丸裏?"說此話時,兆佳柳兒的眼睛裏劃過一絲可惜,畢竟這膚肌丸實在是太稀有了,而且對於她們女人的吸引了又是特別的大!

    "更方便你行動,找到司。徒宏的奶孃,用此收買她!"

    突然間,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男子以很快的速度從窗戶那裏飛了出去。

    兆佳柳兒覺得此刻安全了,才故意將頭上的髮髻給弄亂了一些,所以在她打開門時,便表現得滿臉的怒意,"什麼事情?剛剛躺下,真是麻煩!"

    來敲門的人正是華溪,她怎麼知道兆佳柳兒在休息,而且是兆佳柳兒親自對自己說的有什麼情況立馬來向她彙報,無論什麼時候,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這些主子都是一個模樣,心情不好下人就是最好的出氣筒,華溪覺得,世界上最冷漠的人應該就是兆佳柳兒這一類人了吧。

    不過爲了自己的好姐妹,那個死於練凝手中的婢女,華溪還是忍了,於是華溪緩緩地對着兆佳柳兒開口,"剛纔練凝去了凌波苑不大一會兒,帶走了凌波苑的一個婢女!"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兆佳柳兒由於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很快將華溪給打發了,自己琢磨着剛纔她的恩公說的用膚肌丸收買司徒宏的奶孃。

    看來她的恩公是想要司徒宏的奶孃使用膚肌丸,沒錯,這樣這些藥物肯定能融進ru汁

    中,這樣一來,司徒宏便跑不了了,所以兆佳柳兒便開始在屋子裏制定計劃。

    凌波苑的那個婢女一路心驚膽戰的跟着練凝走到了樹風閣,這裏給她的第一個印象便是氣派,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畢竟是司徒府大夫人所住的房子,自然要比起其它豪華一些。

    婢女此刻內心還充滿疑惑,既然要裝飾凌波苑,那派她一個人來能來幾盆花?

    "你覺得要多少花合適?"凌波苑的婢女還在沉思之際,練凝的聲音便闖入她的耳際,讓她立馬回過神來。

    "一百吧,這個數吉利些!"婢女訕訕的回答着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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