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疼……"憋了了好一半天,中年男子終於憋出了這幾個字,此刻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完全被司徒澈控制的他此刻只能以一種哀求的眼神看着司徒澈。

    不過中年男子的內心  活動特別複雜,老子活見鬼了啊,自己只是來賣把傘,這人至於這樣嗎?而且這力氣,中年男子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司徒澈感受  到中年男子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才放開了中年男子,不過動作並不溫柔,而是一彈,讓中年男子活生生的摔在了地上。中年男子此刻只得唉聲怨道了,手上纔剛剛輕鬆一點兒屁股又要炸開花了。

    不過司徒澈卻是似笑非笑的走向了中年男子,然後緩緩地蹲了下去,眸子裏劃過一絲陰冷氣息,"還不走啊?"

    司徒澈的話讓中年男子瞬間就傻眼了,剛剛還漲得通紅的臉瞬間又白了下來,他的目光呆滯了一秒,然後纔回答着司徒澈,"走走走——"

    中年男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司徒澈的視線範圍內,本來剛開始他準備去推他的小車,可是看到司徒澈那陰寒至極的臉,瞬間放棄了這種想法,還是逃命重要。

    看着中年男子那踉蹌的背影,練漪的嘴不禁抿了一下,然後無奈的看了一眼司徒澈,剛剛司徒澈故意表現出的一副土霸王像讓練漪不禁覺得好笑。

    司徒澈從小車上挑了一把自己看得順眼的油紙傘給練漪撐着,然後又拿出剛剛中年男子所推銷的那把傘,打開,司徒澈不禁眉頭一皺,"這什麼人畫的,差夫人差遠了。"

    聽聞司徒澈的話,練漪不禁白了司徒澈一眼,不過並沒有說話,這人的嘴巴真的什麼時候都特別貧!

    隨後,練漪和司徒澈也去租了一艘船,乘着遊了一番亭湖,當他們再次回到司徒府時,已經差不多傍晚了。

    現在的天色還是亮着的,比起冬日的日頭長了些,司徒澈沒有陪練漪一起喫晚飯,而是和顧平川一起在書房邊議事邊喫的,至於練漪則是在瑤和苑裏和黎黎一起喝了一些白粥,兩個人都應該算是大病初癒,所以並沒有什麼胃口。

    這樣閒閒散散的過着,時間過得總是很快,這不,夜的帷幕又拉開,或許是與今天天氣的關係,今夜的夜空無比的皎潔,月亮終於捨得露出了它的臉龐,那一輪彎月懸掛着,灑開的薄紗籠罩着大地,一些草木的倩影若隱若現,看着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或許是今日去亭湖玩得太累了的原因,練漪早早的就感到睏意襲來,在她吩咐好婆子如果司徒澈來了再去叫醒她後,隨着就回了自己的臥室,卸下妝後準備入睡。

    "啊——"黎黎的一聲尖叫驚到了坐在梳妝檯前的練漪,隨着口上的聲音黎黎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大步。

    練漪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正在給自己鋪牀的黎黎,只見黎黎一臉的蒼白,眼睛裏透露出的全是驚恐的訊息,黎黎許是真的被嚇到了,因爲此刻她整個人都呆在了練漪牀前。

    練漪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對着自己的牀那裏走了過去。

    "十七……"黎黎是待練漪經過她身邊時纔回過神來的,不過她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練漪就已經掀開了自己的牀鋪。

    只見在那鋪牀的席子上面,有着五隻特別大的蠍子,不停地爬動着。

    在被練漪掀開所有的棉被後,那些蠍子沒有了壓在身上的枷鎖,開始自由的爬動起來,練漪立馬收起了自己不好的情緒,看着黎黎又張開了嘴巴,練漪立馬走過去將黎黎的嘴巴捂住,制止了她即將要出口的呼喊聲,"別說話!"

    練漪的力氣有些大,所以黎黎此刻被憋的有些臉紅,"支支吾吾"的掙扎了半天,練漪才發現黎黎有些不對,這纔有些失笑的放開了黎黎。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不要問爲什麼!"練漪直接命令似的道,然後立馬帶着黎黎出了自己的臥室,將臥室門鎖好,練漪打算明天再來好好的清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本來還有些疲憊的練漪,發生了這些事,瞬間睡意也全無了,現在練漪擔心的就是司徒澈來瑤和苑了怎麼辦,到時候他肯定會知道這件事,練漪不想司徒澈參與進來自己的這些事情。

    "十七姨太,你說這些蠍子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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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放的!"練漪看着黎黎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於是只見直接接過她的話,將她想要說的說了出來。

    此刻練漪面色很平靜,不過眸子裏的眼波卻是盪漾着,裏面閃爍着冰冷的光芒,此刻的練漪似乎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一般,腦海裏全都是一些很血腥的畫面,練漪想要制止,可是卻做不到。

    黎黎看着那鎮定自若的練漪,心裏有着成千上萬的疑問,不過卻沒有問出口,黎黎以自己的直覺來判斷,一般這種時候練漪都在想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隨着進入深夜,好在司徒澈沒有來瑤和苑,想來又是被什麼要事給絆住腳了,練漪和黎黎躺在一張略小的牀上,黎黎倒是睡得很香,不過練漪卻是接近一晚上都是沒有睡覺。

    在快要天亮之際,練漪才終於睡沉了下去,此刻黎黎倒是很自覺地早起給練漪張羅早飯。至於練漪的臥室那邊,練漪沒有吩咐,黎黎也不敢隨意有什麼動作。

    "十七姨太?"黎黎一切都準備好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去詢問練漪,當練漪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有些日頭了,練漪揉了揉自己的惺忪的睡眼,然後起來洗涑梳妝。

    黎黎準備的依舊是白米粥,不過是加入紅棗一起熬的,她知道練漪滑胎失血過多,所以需要好好補補身子。不過練漪最近又是胃口不好,所以黎黎就只得在熬粥上下了些功夫。

    其餘的黎黎還準備了幾個素菜,反正是能不用油就不用油,所以這幾個素菜差不多都是清蒸或者水煮的。

    在黎黎的意料之中,練漪果然對於那些菜只動了幾筷子,不過好在的是練漪將黎黎盛的那碗白粥給喝完了。在練漪喫飯期間,黎黎有提醒過練漪關於昨晚上出現的蠍子一事,不過練漪並沒有回答黎黎,這讓黎黎有些垂喪的耷拉着腦袋,默默的站到一旁去等着練漪喫飯。

    "黎黎,你一會兒叫上王武,去前廳廚房給我拿一些生粉回來,記住,儘量做到不要讓旁人知道,如果實在有人問道,就說是我要在瑤和苑做桃花餅!"練漪喫完飯後的一小會兒,對着黎黎吩咐道。

    "生粉?"黎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練漪一眼,不明白她的主子這是又要唱哪一齣?黎黎雖然很想知道原因,不過練漪不說,黎黎還是不怎麼敢問,因爲黎黎能夠察覺得到,練漪似乎比起以往要變得深沉了許多。

    難道這是女人流產後的正常反應?可是不應該,因爲黎黎從練漪的眼神中感覺得出來這個想法不成立,黎黎只是覺得,現在練漪的心思越來越叫人琢磨不透了。

    黎黎和王武的辦事效率還算是可以,練漪吩咐後的不大一會兒,二人便去廚房弄來了一大口袋的生粉,"不錯,表揚一下!"

    黎黎和王武都不是小孩子了,聽到練漪這麼有些孩子氣的表揚,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們心裏都很清楚,練漪有着什麼計劃。

    "好了,我們去會會那些蠍子!"說着,練漪便拿出了自己臥室的鑰匙,然後和黎黎以及王武一起過去,練漪則是親自打開了她臥室的大門。

    黎黎也大致把情況給王武說了一遍,所以此刻自然是王武走到最前面,畢竟他是這裏唯一一個會武功的人。

    此刻的王武手裏緊緊的握着劍柄,走在最前面給練漪和黎黎開路,而她們兩個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王武后面,相對於黎黎臉上浮現出的驚恐之色,練漪則是一臉的平靜,不過就是因爲她的太平靜了,這旁人覺得不正常的是練漪。

    王武幾乎是翻遍了練漪臥室裏面所有的角落,都沒有看到蠍子的影子,這讓王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忙活了半天,這什麼都沒有啊!"

    "會有的!"練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武,然後纔不緊不慢的說道。練漪此刻心裏已經有譜了,她覺得這蠍子是有一定的主人的,那人能夠收走蠍子,就代表她一定會再次出現,因爲沒有得逞。

    而且在練漪看來,能想出這麼一個陰狠的招數來對付自己的人,一定是對自己恨之入骨了,纔想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在她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接着,練漪讓王武和黎黎一起將那些拿來的白粉均勻的灑在了自己臥室的地板上,然後幾個人都退了出去,並下令所有人不得進入這裏,她要看看,到底是誰看自己這麼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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