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齊皇后直接  越過了一旁向着自己行禮的“錦樂”,而是帶着她帶來的一衆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太子宮殿,東齊皇后是直接坐到了主位上,至於她帶來的那些下人,按照順序往兩邊站開,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一看就是經歷過專業的訓練。

    “錦樂”此刻也不着  急出門了,畢竟這人都找上門來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招待這位東齊的皇后娘娘,“錦樂”能夠感覺出來,這人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只見“錦樂  ”也是跟着皇后走進了太子宮殿,隨着對着一個黃衣婢女吩咐道:“你去沏茶。”

    聽了“錦樂”的話,東齊皇后一聲冷笑,“想不到本宮竟要親自上門才能討得一杯茶喝。”東齊皇后的話語裏無不是對“錦樂”的諷刺,對於她的這個兒媳婦,她還是一無所知,所以東齊皇后也想借此來好好了解一番“錦樂”。

    “錦樂“此刻自然不敢坐下,只見她滿懷歉意的站在東齊皇后的面前,“回皇后娘娘,這件事是臣妾的不對,剛纔臣妾是想去給娘娘請安來着,只是沒想到娘娘已經過來了。”“錦樂”小心翼翼的說着每一個字,生怕被皇后逮着個毛病,被皇后治罪。

    可是“錦樂”的話卻讓東齊皇后大笑了起來,那聲音極其刺耳,如閃電般劈來,有着排山倒海般氣勢,鑽進了"錦樂"的耳門中,震得裏面生疼。

    隨後,東齊皇后又道:“太子妃娘娘啊,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日頭了?你就是這麼來給本宮請安的?這個茶本宮是喝不起了,不過這規矩本宮倒是要好好教教你。”

    東齊皇后的話氣勢逼人,再加上她本身就具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讓涉足未深的“錦樂”倍感壓力。

    此刻,東齊皇后沒有繼續坐在主位上,而是被一個嬤嬤攙扶着緩緩走向了“錦樂”,東齊皇后並沒有立馬說話,只見東齊皇后細細的打量着“錦樂”,然後湊到“錦樂”耳根前道:“怎麼,這鄴國的金枝玉葉難道還要挑水劈柴不成,這手怎麼生得這般粗糙?”

    東齊皇后的話明顯讓"錦樂"的臉色一變,"錦樂"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腦海裏迅速過濾着一句句話,"回皇后娘娘,錦樂自小喜歡雕刻木偶,所以……""錦樂"貌似不好意思的縮了一下自己的手,不過卻是表明自己是因爲喜歡雕刻手纔會粗糙的。

    其實"錦樂"這也是說的事實,以前鄴國的皇上把她和她的孃親安排在了一個特別的地方生活,所以"錦樂"自小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玩兒的,偶然間看到了一個娃娃木偶,深得"錦樂"的心,因此"錦樂"也開始對雕刻之術無比癡迷。

    雖然"錦樂"是那麼說,可是東齊皇后是何等的精明,定不會輕易的信"錦樂"的話語,不過奇怪的是東齊皇后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指責"錦樂"行鄴國的禮儀,還有就是"錦樂"的婢女,如今還穿着鄴國的服飾,這簡直是犯了大忌。

    東齊皇后並沒有給初來乍到的"錦樂"機會,而是在太子宮殿裏對着這些鄴國來的新人好好的整頓了一番,黃衣婢女全被仗責了二十棍,至於"錦樂",則是罰去祠堂抄佛經一百遍,而中間不準任何人端茶送水。

    此刻的太子宮殿,原本還有點兒生氣的模樣瞬間又被搞得死氣沉沉。

    司徒澈備好了馬車,此刻正去瑤和苑接練漪,今日好在放晴了,司徒澈打算帶練漪去鄴國的亭湖遊玩,那裏一般都是最早能感受得到春天的氣息的,而且景色宜人,司徒澈想讓練漪去那裏散散心。

    練漪先去察看了黎黎的傷勢,確定黎黎沒有什麼大礙後才和司徒澈一起出了門。今日的練漪改變了自己的風格,穿得有些豔,一身的橙色紗裙,披帛純粹是紗巾,而且特別的寬,顏色較紗裙比起來要淺上一些,映襯得剛剛好。練漪的青絲用兩支蝴蝶玉簪盤起了一小點兒,正中是戴着琉璃馨玉墜,身後則是三千青絲如瀑布般自然垂落。

    由於脫下了厚重的衣物,此刻練漪的柳腰是更加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時不時地春風便會拂地,然後揚起了練漪的披帛,那樣子,使得練漪具滿了仙氣,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司徒澈雖然昨晚上沒有怎麼睡覺,不過此刻看起他來也是特別的神采奕奕,一身絳藍色的長衣極好的襯托出了司徒

    澈修長的身材,衣邊上用白絲線繡着一些竹葉,比起平時看着嚴肅的他,此刻看着儒雅許多。

    司徒澈的髮髻高高的束在了後面,整個人看着特別的有精氣神,司徒澈的瞳孔中還綻放出一種迷人的色彩。不知道這樣一對俊男美女走在大街上,能吸引到都少路人的注意?

    練漪和司徒澈相視一笑,然後便一起出了司徒府的大門,駕馬車的是書房的一個侍衛,被司徒澈給徵用了。

    練漪用玉手輕輕地揭開一點兒車簾看着外面,有些漫不經心。"去哪?"在馬車行了好一會兒後,練漪才問向司徒澈,可是等了半晌,練漪也沒有聽到司徒澈回答,這纔回過頭去看司徒澈,練漪不禁有些無語,司徒澈竟然就這樣靠着車壁睡着了。

    不過這倒是使得練漪玩心大起,只見她縷起了自己身後的一小撮秀髮,準備去攻擊司徒澈的鼻子,練漪屏氣凝神,將動作聲響壓到了最低,"一、二、三……"練漪心裏這樣數着,可是當她剛剛數到三的時候,司徒澈的眼睛便猛然睜開,還順勢把練漪給摟了過來,緊緊的鎖在懷裏,讓練漪怎麼掙扎都掙脫不出來。

    "司徒澈,你這個騙子!"練漪十分的懊惱,自己怎麼老是被司徒澈耍着玩兒。

    不管練漪怎麼說,司徒澈都是直接忽略她的話,還對着練漪做了幾個挑 逗的動作,那模樣,看着真的特別找抽,與他今天出門前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駕車的侍衛聽着馬車裏面的打鬧聲,竟然也是偷笑了起來,那模樣,看着特別的猥瑣,"將軍,馬車加速了,你得加油了!"

    侍衛的聲音赤 裸裸的傳了進來,讓練漪不禁有些汗顏,而司徒澈卻是對着侍衛應了一聲"好",這讓練漪更加無語,就這樣,一路上二人像對歡喜冤家一般打打鬧鬧的到達了目的地——亭湖。

    果然如此,亭湖這裏春的氣息已經很足了,沿岸種着的各種花差不多都有了花骨朵兒,一個個含苞欲放的樣子看着是那麼可人。亭湖的水特別的清澈,湖中有着好多的船隻,都有專門的船伕划船。至於那些乘船的人,有的是欣賞風景,有的是吟詩作對,看着好不愜意。

    此刻差不多正值正午了,太陽也是全部露了出來,還真別說,這早春的陽光還有些烤人,練漪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些小汗珠。

    "姑娘,買把油紙傘吧,這傘啊遮陽效果特別好!"此刻,一個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對着練漪走了過來,推着一輛小車,上面擺滿了各類油紙傘。

    看着中年男子,司徒澈順勢就把練漪摟到了身後,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司徒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練漪的本意也是想買把油紙傘的,不過她發現那中年男子老是用餘光瞟着自己,心裏特別來氣,於是對着司徒澈搖搖頭。

    在被司徒澈拒絕後,那個賣油紙傘的中年男子依舊不死心,還從小車上拿了一把過來,對着司徒澈就道:"想必二位不知道吧,這把傘可不簡單!"說着,中年男子又將餘光瞟向了練漪,不過卻被司徒澈那兇狠的面容給阻斷,只見司徒澈寒氣逼人的道:"如何個不簡單法?"

    "這傘,不簡單就不簡單在它上面繪畫的人物,陽春白樓的第一舞姬,知道吧,練漪舞姬,那可是一個一等一的美人啊,是個男人都想要她,就算不是真人,抱着張畫入睡也是好的啊!"中年男子雖是推銷自己的油紙傘,可是似乎沉迷在了自己描繪的畫面中,那眼睛半睜着,看着特別的噁心。

    其實中年男子並沒有見過練漪,更不知她的美色,只是在大家的話語中逐漸把練漪這個人傳頌成了一個神話,而這把傘上的練漪圖就是一些人憑藉想象畫出來的。

    司徒澈此刻的臉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那雙陰鶩的眸子裏全部充斥着銳氣,一隻手摟着練漪,另一隻手直接握拳對着中年男子一拳而下,打得男子一聲大叫,"我說你這人真是的,不買傘就不買傘嘛,怎麼還打人了?"

    "別讓我再看到你!"司徒澈說話的語氣不帶一絲商量,"你以後不要賣傘了,這個不適合你!"

    "你……"中年男子伸手去指着司徒澈準備說點兒什麼,可是話還沒有出口司徒澈便將中年男子的手給一把扭住,那力道大得驚人,讓中年男子的嘴臉都疼得扭曲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