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着東齊皇  後,"錦樂"的眸子裏就充斥着更多的戾氣,在"錦樂"看來,自己對她越是示弱,這東齊皇后越是蹬鼻子上臉,絲毫沒有她那種作爲東齊皇后要母儀天下的氣度,所以"錦樂"對東齊皇后說話時也不再那麼低聲下氣了。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錦樂"必須爲自己爭出一方出頭之地。

    竟然東齊皇后忽略了  自己說話的重點,"錦樂"也是學着東齊皇后的那方做派,"祠堂經現場及時搶救,所以大火已撲滅,沒有造成任何傷亡!""錦樂"此刻說話是強迫着自己去迎着東齊皇后的目光,並且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恐懼。

    "那樣甚好  !"東齊皇后終於開始了就事論事,以一張笑臉看着"錦樂",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可以感覺得到,東齊皇后的眼睛裏透露出的都是殺意,而且那種笑容也是意味深長。

    "臣妾告退了!""錦樂"想着自己該說的都說了,便急着離開這座極其陰森的宮殿,不知爲何,"錦樂"覺得呆在這裏連呼吸都不順暢,"錦樂"這纔想到自己的孃親曾經告訴過自己的那句話,在後宮裏的那些女人,個個都不簡單。

    "錦樂"現在是深深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實性,不管你的初衷是好與壞,只要進了這個宮門,便沒有了迴旋的餘地,權利越大,忍受得也要越多。"錦樂"以前總是覺得鄴國皇上愧對了她的孃親,沒有讓她享受到她該享受的一切,可是現在看起來,那樣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她孃親沒有經歷過的,現在她都在一一的經歷着……

    東齊皇后並沒有阻攔"錦樂",而是依舊笑意盈盈看着錦樂離開,此刻東齊皇后身邊的管事嬤嬤陳婆子走過來插了一句嘴,"皇后娘娘,你不覺得那個太子妃有些不知天高 地厚了嗎?"

    對於陳婆子的話,東齊皇后只是冷笑了一聲,"一個山雞怎麼也變不成鳳凰!"隨着,東齊皇后附耳在陳婆子耳根處,告訴她讓人去查查這個太子妃的身世,因爲此刻東齊皇后對她已經滿是懷疑了。

    司徒澈下過朝後,便與顧平川一起去了碼頭,根據顧平川的情報,今日這裏會有一批寒食散出海,而且閆沐那裏也有人蔘與這次碼頭上的接頭。

    今日天氣依舊是放晴,在這碼頭上看着海口,上下天光,一碧萬頃,不過卻是事不應景,更不應着人心。

    在司徒澈和顧平川到達碼頭處不久,這裏的人也是慢慢的多了起來,畢竟這裏是很多生意人的交界處,所以市場特別大,因此這裏也會聚集到各個方向的人。

    不過這裏,最主要的貨物還是以水產品爲主,而且又因爲這些都是一些奢侈品,所以能來這裏消費的,還都是一些挺富有的人士。至於一些平常百姓,大多數在這裏的都是幫助一些商人打雜的,來掙幾個小費補貼家用。

    司徒澈和顧平川是分頭行動,二人都是藏在了一個特別不顯眼的地方,此刻注意着這碼頭上的動向。

    "出海了,出海了!"等了好一會兒後,一艘大輪船才從碼頭下面的海面上對着碼頭行駛了過來,而有個掌舵的人在船還沒有靠停時,便開始對着碼頭這邊的人喊了起來,示意要出海的人提前做好準備,等他們將船停靠過來,便可以直接上船,不會耽擱時間。

    在被那個掌舵人一聲喊叫之後,碼頭上的一些人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各自拿起了自己的行禮,準備一會兒搶先上船去找一個好的位置。在這些人當中,有幾個高頭大漢的男人各自拿了一個大包裹,都是穿插在那羣準備出海的人中,看似很平常,不過落在司徒澈的眼裏,卻是變成了異常。

    司徒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幾個男人的身上,從他們的穿着打扮來看,是一些普通百姓的衣物,可是從他們的面部表情那些來看,卻和普通百姓所呈現出的那種淳厚截然不同,眼神是最能夠出賣一個人的,司徒澈一向都會抓住這一點,況且司徒澈能夠感覺得到,這幾個男人都充斥着一種野蠻的氣息,司徒澈此刻已經肯定了這幾個男人有問題。

    司徒澈此時過去與顧平川接應,並讓他去通知碼頭檢驗那些出海人的物品時對那幾個男人留心一些。而且司徒澈給了顧平川軍牌,這相當於是直接給那些檢驗的人下了軍令,不得違抗。司徒澈這番舉動

    ,便是想到了閆沐可能是收買了這裏的一切,所以司徒澈不得不小心一些。

    而且司徒澈讓顧平川直接對檢驗的人道出留意那幾個男人,便是證明軍 方已經發現了那幾個男人有問題,如果是這樣他們都還敢徇私的話,那可又是罪加一等了,相信聰明人都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顧平川下過命令後,並沒有走開,而是在一旁註意着那個男人和這幾個檢驗物品的人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們通風報信,那就是主動暴露了,這也正好省下了一大筆工夫。

    因爲被顧平川下了軍令,所以此刻那幾個檢驗物品的人開始十分小心謹慎起來,他們的確如司徒澈所料,得到了閆沐的好,被閆沐給買通了,可是現在無疑是他們的身份都暴露了,所以得想法子脫身才好。至於那就個幾被司徒澈盯上的男人,包裹里正是裝着瓶裝的寒食散,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自以爲萬無一失的運輸方法,被司徒澈這麼容易就給識破了。

    "走——"

    "你,過來——"

    "沒問題——"

    檢驗物品的那幾個人對着要出海的人幾乎是嚴查了許多,畢竟顧平川還在邊上,他們得做做樣子。眼看着就要到那幾個拎着大包的男人了,這不禁讓他們有些忐忑起來,這個傳信也傳不去啊。

    感覺時間突然變得煎熬了起來,終於是迎檢到了那幾個男人前面的一位,只聽見他們道:"今日恐怕海風有些大,出海甚恐不安全,所以要小心留意啊!"其實這句話他們幾個在之前檢查物品時也是說過,只是這裏太嘈雜,那幾個男人根本沒有聽到。現如今終於接近了目標,所以他們急不可耐的又說了一次。

    幾個男人在聽到迎檢人這不緊不慢的話語時,臉瞬間就變了,正準備拎包回頭,可是顧平川卻是以極快的速度迎了上來,堵住了那幾個男人的去路。"幾位不出海了嗎?"顧平川搪塞着問道。

    對於突然出現的顧平川,幾個男人對着他蔑視一笑,隨着其中一個才道:"老子出不出海關你什麼事!"其實在說這句話之前,幾個男人還是留意一下四周的環境,就顧平川這麼一個程咬金,他們不禁有些好笑,沒想到顧平川這麼衝動,自己一個人就敢出來,他難道不知道雙拳難敵四手嗎?

    無疑,伴隨着男人的話音落下,這裏已經凝結出了充斥着火藥味兒的氣氛,而且是一觸即發。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做出了一個同樣的動作,將身上的包同時往天生扔上去,然後一起起步,往半空中騰飛了去。對此,顧平川也是拔劍對着幾個男人躍了過去,顧平川有些好笑,沒想到他們是這般看不起自己啊,居然選擇瞭如此暴露身份的離開方法。

    不過說實在的,這幾個男人的輕功算是好的了,畢竟每個人都拿着這麼大一個包裹,而且還要與顧平川糾纏,不過顧平川對此倒有些驚訝,因爲這幾個男人除了輕功以外,武功也是很好的,顧平川都覺得,如果他們沒有分心去保護好自己手中的東西時,自己很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此刻的地面上,無疑是也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切轟動了起來,這場打架,他們對此都很新奇啊,畢竟在空中懸着啊,對於一些不知道輕功的大老粗而言,更加認爲這不可思議了。

    在幾個男人正要嘲笑顧平川的不自量力時,卻是碰到了一個他們的"煞星"——司徒澈。

    此刻司徒澈已經立與那幾個男人的前面等着他們了,司徒澈的面色很平靜,不過那雙陰鶩的眸子裏釋放出的卻是殺意凌然,司徒澈身上有種無形的氣勢,壓得幾個男人心裏有些不安起來。

    "你是誰?"

    "你們沒必要知道!"司徒澈的話語冰冷至極,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讓那幾個男人更加的不安起來。

    "媽的!"此刻一個比較魯莽的男人直接將他的大包給扔到了旁邊的人手中,拿出腰間的匕首對着司徒澈就衝了過去。眼睛瞪得特大,面目有些猙獰,一副殺意凌然的模樣,此刻,他想要直接殺掉司徒澈。

    可是他顯然是想多了,因爲在這個男人衝過去的下一秒,匕首就落到了司徒澈的手裏,還反擒着男人的手,以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看着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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