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姨太,  我說這件事就應該稟報將軍,我們要揭穿那八姨太的真面目,哼,居然還一天裝瘋賣傻的,真是討厭!"黎黎只要一想到兆佳柳兒的所作所爲,心裏面對她就是止不住的嫌惡,尤其是她還是做的這種對她的主子有着生命威脅的事情。

    練漪此刻將目光轉向  了黎黎,淡淡的露出一絲笑容,甜甜的,像一朵即將綻放的嬌花,含苞欲放般,美得簡直扣人心絃。

    "你怎麼就  知道一定是八房做的?"練漪的聲音特別的清脆,如黃鶯鳴啼一般,一來就能捕捉到人心。

    被練漪這麼反問,黎黎倒是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不知爲什麼,她的動作變得有些不協調,還時不時地偷瞄了一旁站着的王武,在黎黎做了一系列的小動作後,才聽到她那種已經不如剛纔霸氣的聲音說出來,"這個鞋碼不就是她的嗎?"

    黎黎剛開始的那些自信被練漪的一句反問就給擊退了,不知爲何,黎黎總覺得練漪有更深層次的想法,自己不懂,心思也不如練漪那般細膩,所以黎黎此刻真的不敢再發表更多的看法了,害怕在王武面前丟人。

    咦?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在意王武的看法了,黎黎被自己內心滋生出的這種想法給嚇了一跳。怎麼回事?黎黎想着想着便不自覺的看向了王武,王武也是注意到了黎黎的目光,看着黎黎一直這麼盯着自己,王武瞬間變得面紅耳赤起來。

    練漪似乎是注意到了這有些詭異的氣氛,更是感覺到了王武的尷尬,練漪看着黎黎眼中那種有些迷離的小眼神,不禁展顏一笑,"黎黎,看夠了嗎?"不過此刻的黎黎似乎就是一匹脫了繮繩的野馬,怎麼是練漪那三言兩語能夠給拉得回來的?

    不過隨即練漪就想出了一個特別搞怪的想法來整整黎黎,看她一天還大大咧咧的不注意形象。只見練漪若有所思的看向王武,然後道:"黎黎這丫頭的性子這麼野,不知道哪個男人都夠佭得住她?"

    練漪說完,眸子中閃現出一絲精明,不過她沒想到就因爲自己這麼小小的一句話能夠讓黎黎有這麼大的反應,剛纔黎黎的那種迷離小眼神瞬間給恢復過來,然後看向練漪,"怎麼野了?主子能不能好好的說話啊?在外人還是給我留點面子嘛!"

    黎黎說着特別的委屈,可是在練漪眼裏看來卻是有些好笑,這丫頭,還學會撒嬌了,看她那一副小女人的做派,不過練漪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黎黎,而是繼續道:"外人,也得看是什麼人吧?還是心上人?"

    練漪似笑非笑的看着黎黎,眼神中充滿了詭異,黎黎居然嬌羞的低下了頭,而更神奇的是一旁的王武,那張臉紅得簡直是無法用詞兒來形容了,練漪看出來了,這倆人,肯定有情況,可是看他們都這麼不好意思,練漪也不打算繼續逗他們了,開始了言歸正傳。

    "你們仔細的看這些腳印,要麼有些向前傾的印記,要麼有些歪斜,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在穿它時,並不是很合腳,纔會出現這麼一些小的東西,而且我敢肯定,這隻鞋相對於作案人來說,是大了!"

    聽了練漪的一番分析,黎黎和王武又按照練漪的思路仔細的去查看了那些腳印,果真如練漪所說的那般,這些腳印都有一些小弧度的歪斜,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再加上練凝的這一番推理,感覺真的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那十七姨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黎黎的內心此刻好像是被震撼到了一般,看向練漪的神色中充滿了凝重。

    "靜觀其變——"不知怎麼的,練漪的心情似乎突然變得放鬆了起來,然後吩咐黎黎和王武將這現場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司徒澈從把寒食散帶着入宮那時,到現在才見到皇上,說是他有要事要處理,要司徒澈候着,而且還派了周公公和司徒澈一起,不過究竟是皇上有事,還是故意讓司徒澈如此還真的不好說。

    此刻司徒澈在御書房裏給皇上稟報着今天他和顧平川在碼頭所發生的事情,司徒澈自然沒有把自己的懷疑對象閆沐說出來,畢竟無憑無據的,自己現在的局勢司徒澈也清楚,皇上極有可能會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所以司徒澈只說了碼頭有人走私寒食散,全被被絞殺的事情。

    聽了司徒澈的話,皇上的臉明顯陰沉着,那雙眸子裏充滿了銳氣,給人一種害怕的感覺,"怎麼不把他們帶回宮來審問清楚?"

    皇上這樣問,明顯就是已經在責怪司徒澈的自作主張了,按照司徒澈所說的意思,那些走私寒食散的人全部被殺了,而按照皇上的看法來講,司徒澈就是草草了事,沒有查到背後所在勢力,畢竟一般這種走私一事,都會牽涉到一大片的。

    此刻,皇上差不多是圓目怒瞪着司徒澈,那種眼神,看着充滿了懷疑。

    "啓稟皇上,這些人全部咬舌自盡了!"司徒澈雖然是着實說明了情況,可是皇上所呈現的那個模樣,似乎並不相信司徒澈所說的話,"原來如此啊,這樣的話你先退下,這些寒食散會拿去銷燬,記住,一定要留意走私寒食散的人,這顆毒瘤,一定要連根拔起!"

    皇上看似跟司徒澈說的是肺腑之言,不過心裏的真正想法,卻並非是那麼簡單。

    司徒澈聽得出皇上那別有深意的話語,不過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表面上一副很好的君臣關係,實則已經被皇上那顆隨時猜忌的心給搞得支離破碎了。

    司徒澈從皇宮中回來後,就去了瑤和苑,剛好趕上了瑤和苑在喫晚飯,不過看着那桌子上擺着的一些素食,司徒澈不禁眉頭一皺,"你怎麼就喫這個?"司徒澈此刻的話語裏充滿了柔情,不管他之前的心情如何,但只要一踏進這座院子裏,司徒澈的心境都會特別的開朗,即使之前有什麼不好的心境,都會瞬間變爲烏有。

    司徒澈問這個話其實有一個很大的內心想法,就是練漪纔剛剛滑胎,自然是需要喫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好好補補,可是現場他看到的就是一鍋白米粥和幾碟素菜,讓司徒澈怎麼能夠放心,看着練漪那特別單薄的身體,司徒澈眼裏充滿了憐惜。

    "我沒什麼胃口!"練漪也被司徒澈的突然出現給搞得有些不自然,練漪原本都以爲司徒澈今晚上不會來這兒,此刻的練漪心裏有一種特別矛盾的心理,既希望司徒澈走,又希望司徒澈留下來。

    "你才……才大病初癒,不能只吃這些,就算再怎麼沒胃口,也得勉強自己多喫一些去補補身子!"司徒澈說完不禁暗歎了一口氣,差點兒就說成你才滑胎了,那時肯定是止不住的尷尬。

    面對着司徒澈着滿是柔情卻又霸道似的命令,練漪居然是妥協了,只見她對着司徒澈點了點頭,隨即展顏一笑,"你吃了沒有?一起喫點?"

    還沒等練漪說完,司徒澈就已經直接走了過去坐了下來,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練漪,"當然要吃了,而且要喫飽!"

    練漪看着司徒澈看着自己的那種特別的眼神,再加上他此刻所說的這句話,不禁讓練漪耳根發燙,畢竟司徒澈說的這話給人的遐想空間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他那表情,練漪心想:司徒澈一定是故意的!

    此刻,練漪微怒的看着司徒澈,那雙清目裏此刻會有着漣漪在波 動,看着這麼一雙美目瞪着自己,司徒澈沒有反應是假的,除非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此刻,司徒澈突然變得像個小媳婦般的給練漪布起菜來,首先將練漪的碗裏給添滿白米粥,隨即,開始給練漪挑着那些素菜,在司徒澈做這件事情的同時,命令了一旁的黎黎,讓她去燉只雞,儘量將湯給熬得久些,好讓練漪給補補身子。

    不過司徒澈接下來的動作倒是有些讓人無語了,只見他給練漪夾每道菜的同時,都會自己先嚐一口,然後將眉頭一鎖,眸子中透露出來的都是嫌棄。

    "這個花椒太重了,你現在不能喫;這個醬油味兒好重,你現在不能喫;這個有些偏辣,你現在不能喫……"

    幾碟素菜被司徒澈這麼數落下來,最終,沒有一道是他說能夠給練漪喫的。

    "那請問司徒大將軍,我能喫什麼啊?"練漪默默的看着司徒澈,除了問這一句,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不能喫!"司徒澈卻是如一個孩子般似的和練漪較起真來,"你現在身體都還沒有恢復,不能喫這麼味兒重的東西!"

    聽了司徒澈的話,練漪既感動不過同時又覺得司徒澈的這種小心實在沒有必要,只聽見練漪喃喃的說了一聲,"我哪有這麼脆弱?"

    "有!"練漪的聲音雖然特別小,不過卻傳到了司徒澈的耳朵裏,然後他一大聲說了出來,險些嚇了練漪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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