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  近小凝差不多是喫過晚飯後就來這裏陪宏兒了,所以……"練凝故意遲疑着,感覺像一個小女人一般的對着司徒澈嬌羞着,"將軍不會嘲笑小凝母愛氾濫吧!"

    "不會——"司徒澈  勉強對着練凝一笑,不過眼神中缺少的是面對着練漪的那股暖意,"我問你,張御醫一家去哪了?"司徒澈的語氣有些冰冷,不過司徒府卻是將那種質問的語氣壓到了最低。

    "張御醫?  "練凝一臉驚訝地看着司徒澈,"小凝不知道啊!"練凝此刻看着就是一臉的無辜,不明白司徒澈爲什麼要問自己關於張御醫的事情。

    "你確定不知道嗎?"司徒澈再次問了一遍練凝,眸子中的懷疑不禁讓練凝有些心冷,"將軍就這麼懷疑我嗎?"

    練凝說了這句話後,後方櫃子中突然傳來一聲聲響,讓司徒澈和練凝都一起回頭,此刻練凝的眸子裏充滿了警覺,宋三?你故意的吧?

    司徒澈也是懷疑的看了一眼練凝,不過卻並沒有深究,而是停留在了張御醫一家莫名失蹤的這件事情上,"練凝,我知道你之前囚禁了賀氏和張婷,如今張御醫一家都失蹤了,這件事非同小可,我想……"

    "所以因爲我曾經囚禁過賀氏和張婷,所以現在張御醫一家失蹤了就一定要與我掛上關係嗎?"練凝此刻幾乎說得是咬牙切齒的,眼眶也有些微紅,不難看出,練凝對於司徒澈今夜對她的質問,無比的失望!

    還沒等司徒澈回答,練凝又繼續道:"將軍,我想請問你一件事,如果……如果今夜換住是練漪的話,你會不會也這樣問她?"

    "我……"

    "行了,不用回答了!"練凝感受到了司徒澈的遲疑,立馬阻斷了接下來司徒澈準備說的話,她已經不想聽了,"將軍,我不知道張御醫去哪了?我承認我曾經是囚禁過賀氏和張婷,但是後來我已經放了她們,將軍你信不信我都無所謂了,好了,我乏了,將軍請回吧!"

    這麼久了,練凝恐怕是第一次不想與司徒澈呆在同一個空間裏吧,她第一次感到這樣的近距離是一種很大的傷害。司徒澈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追究練凝關於張御醫一家去向的事情,而是直接離開了樹風閣,司徒澈也沒有回瑤和苑,只是讓人捎了一個口信過去,讓練漪好生休息,司徒澈今晚上就打算在書房了。

    "呵,受傷了啊!"在司徒澈走了不久,宋三突然冷不丁的對着練凝來了這一句,嚇了練凝一跳,本來此刻練凝的情緒就因爲剛纔司徒澈對她說的話而特別的不好,現在又要分心去應付宋三,所以此刻練凝有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

    宋三對練凝說的話的嘲笑感十足,看着練凝的表情也是特別的不爽,"他就這麼重要啊!"

    "不重要!"練凝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宋三,不過眼神中卻劃過了一絲堅決,看似不像說的氣話,今夜司徒澈的態度的確是狠狠地震了練凝一下,讓她一瞬間明白了很多東西,在愛情面前,果然沒有什麼日久生情,有的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呵呵——"對於練凝的話,宋三卻是一聲冷笑,練凝的表面功夫,他宋三是再熟悉不過了,練凝那個女人,十句話恐怕有九句話都是假的,剛開始宋三還是願意聽練凝的一兩句話,可是如今,練凝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要留個心眼了。

    宋三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而是直接在練凝的牀頭前點了一根香,要求練凝過去,"虎兒需要薰香了!"

    "虎兒?"練凝莫名其妙的看了宋三一眼,虎兒,什麼東西?

    "咱們孩子的名字,宋虎!"宋三雖是給練凝解釋着心中的疑惑,不過那語氣是特別霸道,而且就是已經認定了,根本就是不帶一絲商量的種,不過這讓練凝心裏倒是起了其它的想法,虎兒,只是怕他沒有機會使用這個名字吧!

    太子宮殿內,"錦樂"剛準備脫衣睡覺,沒想到東齊太子居然來了,跟着"錦樂"的黃衣婢女立馬對着東齊太子行禮,"太子……"她們的聲音特別小聲,同時身子有些顫抖,因爲此刻東齊太子的臉特別陰沉,眼神中更是殺意凌然。

    "錦樂"此刻也站了起來,看在東齊太子把自己從火裏救出來了的份上,此刻"錦樂&qu

    ot;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對着東齊太子道:"用過晚膳了嗎?""錦樂"那模樣,像極了一個賢妻良母。

    此刻"錦樂"的表現也是把東齊太子給嚇了一跳,剛纔還看着那麼兇狠的眼神,此刻因爲"錦樂"的這句話變得有些柔和起來,同時透露出驚訝的星光,不過轉瞬即逝,立馬又恢復了他那個黑臉表情。

    東齊太子沒有回答"錦樂"的話,而是直接走過去往牀上一倒,準備睡覺,"錦樂"有些喫驚得看着東齊太子,因爲東齊太子不但沒有脫衣,就連鞋子都沒有脫,"錦樂"此刻對東齊太子的印象又一落千丈。

    根據東齊太子的意思,今晚上"錦樂"又得睡地上了,不過睡地上也好,"錦樂"這樣安慰着自己:不能和這種人一起"同流合污"!

    黃衣婢女很快給"錦樂"將地鋪給鋪好,然後小聲的對着"錦樂"抱怨着,"好歹公主你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嘛,怎麼能夠這樣對你?堂堂太子妃居然要睡地上,這要是傳出去,東齊不得被外界給唾罵死!"

    "錦樂"雖然知道自己的婢女是在關心自己,爲自己打抱不平,不過這畢竟是東齊啊,她們說每一句話都得小心,很多東西不得不忌諱啊!此刻,"錦樂"小聲的給了黃衣婢女一聲警告,讓她以後說話注意些。

    其實此刻睡在牀上的東齊太子是聽到"錦樂"主僕的對話的,而且是一個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裏,只見他閉着的雙眼微微的動了一下,有種異樣的情緒,不過東齊太子並沒有其它動作,依舊那樣冷酷的裝睡……

    由於現在開春了,所以天亮得比起以前寒冬時要早一些,向程起牀是從來不看時間,而是根據天色,所以此刻向程感受到窗外的那一抹亮色,便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將自己給梳理好後,就去給阿秋交代了一些事情,自己便去皇宮了,今日,向程要去做一個他好久以前就有想法的決定,此刻,向程要去面聖。

    向程的意思是要趕在皇上早朝之前對他說明自己的打算,而且向程要的是皇上一定要同意這件事情,自己潛伏這麼久了,是時候要發動攻勢了。

    向程很慶幸自己還保留了當初的宮牌,所以此刻入宮也還算是方便,向程進宮後便直接趕往御書房,以他對皇上的瞭解,皇上是十有八九都會在這裏留宿的。

    向程此刻倒有些感嘆起皇宮後宮的那三千嬪妃了,被選入宮卻被冷落着,要是別的王朝,好歹她們會去爭寵,可是現在,她們連寵都不能爭了,因爲皇上對誰都是一個樣,如今這鄴國的皇上,當真是比較獨特,是唯一一個不近女色的人。

    向程還在御書房門口,就看到周公公在那裏忙忙碌碌屋裏屋後的指揮着那些下人打掃着御書房,還是老樣子啊,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不過看樣子,皇上是應該還沒有起牀。

    向程此刻也不忙着過去,畢竟這樣太突兀了,他不能確定這些人認不認識自己,到時候一傳出去,可就對自己影響不好了。

    向程在原地沒有停留多久,便看到周公公帶着一排下人走了進去,還拿着龍袍,看來是去服侍皇上起牀了,不過這陣勢,讓向程有些無語。

    算好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向程直接準備前往御書房,不過卻被守門的守衛給攔了下來,由於這裏硬闖是死罪,所以向程便破罐子破摔,直接就這樣求見皇上。

    "外面何人喧譁?"周公公讓那些下人們繼續服侍着皇上,自己則是出來打探情況,不過在周公公看到那個挺拔的男子時,神色上是止不住的驚訝,"向程?"

    "周公公——"向程回覆着周公公,這到讓門口的守衛一愣一愣的,攔錯人了?

    接下來周公公便直接將向程帶到了皇上面前,畢竟這個面子他還是有的,周公公在皇上那裏,對於向程的事情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此刻周公公覺得向程這麼早來面聖,肯定有事!

    對於向程的到來,皇上也是有幾分驚訝,不過驚訝之色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此刻皇上坐在案桌前,對着向程特別嚴肅的道:"江湖俠客做的還好嗎?"這是最初皇上對於向程不願意迴歸朝堂而對他的希望,不過如今看起來,卻好像變了味道。

    "還好!"向程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所以此刻直接開門見山的道:"皇上,臣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要與您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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