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向程  的話,臉上明顯露出了一臉的狐疑,只見皇上的眼神中閃爍着懷疑的光芒,看向向程的神色中充滿了一絲警戒性,"哦?愛卿有什麼想要對朕說的?竟不去朝堂之上,而是來了這御書房,不怕引起朝中的詬謗嗎?"

    皇上故意這樣說給向  程聽,以來試試向程來這裏的虛實。

    聽了皇上那  有些不留情面的話語,向程卻是坦然一笑,他不是皇上,不喜歡兜圈子,不過向程還是讓皇上秉退了左右,畢竟隔牆有耳。接着向程便直言:"臣聽說胡國的一個公主沁心,長得是貌美如花,如今已經到了婚配年齡,皇上是不是可以給咱們的司徒大將軍說下這門婚事呢?要知道,沁心公主可是胡國皇上的掌上明珠,既然皇上有宏圖大志,皇上難道不想趁機拉攏胡國這一層關係嗎?"

    向程說道"宏圖大志"幾個字的時候,只是點到爲止,並沒有展開,向程是個聰明人,如果真的在此說是皇上有吞併天下的野心,那他今天恐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御書房了。

    向程雖然是不在朝上,但是對於朝中的一些風向卻是瞭解得清清楚楚,而且已經洞悉了皇上開始忌憚司徒澈的勢力的心思,所以現在向程要利用好皇上的這種心思,好好的重擊司徒澈一番。

    "愛卿爲何會有這種想法?"皇上一副好奇的看着向程,其實他心裏很清楚向程這樣做讓自己受益的是什麼,而且剛纔向程也有點明說是要拉攏胡國,可是皇上卻是要偏偏詢問向程,因爲皇上很明顯懷疑向程別有居心,這些老狐狸,一個個心思都深沉得很。

    "牽制司徒澈,不是皇上最想要的嗎?"向程此刻說的這一句話,讓皇上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看向向程的眼神裏已經有了凌然的氣息,"愛卿這話讓朕不太明白啊?"

    皇上的明知故問,讓向程也是淡然一笑,"只有司徒澈娶了胡國的沁心公主,就會麻煩不斷,至於爲什麼,皇上應該比臣還要清楚吧!"

    "哈哈——"向程的話讓皇上突然放聲笑了出來,那聲音爽朗中又夾雜着數不清的深沉,皇上是個聰明人,現在他已經完全確定了向程知道了自己有意打壓司徒澈的心思,不過令皇上奇怪的是向程爲何會在司徒澈背後捅他的刀子?在皇上的印象裏,司徒澈和向程應該是很要好的兄弟啊!

    "你想做什麼?"皇上的笑聲又瞬間落下,此刻的他已經變得非常嚴肅起來,那樣子,看着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只爲求得司徒澈身邊的一個佳人!"向程看着倒是十分坦然的說了出來,不過這在皇上看來,卻是覺得不可思議,像他這種不近女色的人,根本無法理解向程的這一個舉動。

    "皇上可否考慮一下臣的建議呢?"還沒等皇上發話,向程又繼續詢問道。

    此刻,皇上突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然後饒有興味的看着向程,"朕可以考慮一下!"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這其中的某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沒有點破,接下來皇上便去上早朝去了,向程則是回了向府。

    雖然皇上沒有直接給予向程肯定的答覆,不過在向程看來,這件事似乎是已經勝券在握了,因爲這樣做的直接受益者就是皇上。

    朝堂上,皇上一臉平靜的坐在龍椅上聽着各個大臣的啓奏,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所以皇上都是直接交給了他們自行處理。

    隨後,在大家都沒有說話的時候,皇上突然看向司徒澈,問道:"將軍,不知道調查寒食散一事可有結果了?"皇上此刻明顯就是故意的,才一天的時間,而且有情況司徒澈肯定會上報,又何須他要親自問出來?而皇上現在在朝堂上堂而皇之的說起這件事,說他不是別有用心哪個能夠相信?

    "啓稟皇上,暫時還沒有結果——"司徒澈現在站在各個大臣的最前面,一旁則是一些皇子,所以此刻司徒澈突然出來站在朝堂中間,看着特別顯眼。

    而此刻還有一個人有着小動作,閆沐,在皇上與司徒澈一問一答的那會兒,閆沐的心情是特別浮躁的,再回憶起之前自己和司徒澈公然在朝堂上想懟,閆沐現在覺得司徒澈許是知道了什麼,而且還給皇上說了什麼。

    在司徒澈回答的時候,皇上特意的掃視了朝堂下全場,注意着大臣們的一些細微表情,然後纔是回答着司徒澈,"那就勞煩將軍多多費

    心了!"

    待下朝後,閆沐居然主動去叫住了司徒澈,"司徒將軍,請留步,對於你們說的寒食散一事,我倒是可以給將軍提供一條線索!"

    閆沐此刻的面色很平靜,心思隱藏得特別的深,當然,他肯定沒有這麼好心去告訴司徒澈什麼,因爲自己也是當事人,此刻閆沐就是想試探一下司徒澈到底有沒有查到自己。

    對於閆沐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司徒澈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依舊沒有表現出來,既然別人愛玩兒,他也可以完全奉陪到底啊!"哦?御史大人怎麼看?"此刻,司徒澈那雙陰鶩的眸子看着滿是深沉。

    "碼頭是貨物進出口最頻繁的地方,將軍可以多去那裏走走,沒準可以有新的發現!"閆沐說着,眼睛半眯着,像他們這種本來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人,此刻各懷目的的說着話,所以感覺氣氛特別的不融洽。

    "這樣啊,感謝御史大人的良言了!"

    司徒澈說完,便與閆沐的的眼神給對視上了,一個凌厲,一個深邃,裏面夾着各種情感,隨後,二人差不多是同時笑出了聲,那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瑤和苑內,黎黎根據司徒澈的吩咐,給練漪準備了雞湯、白米粥以及一些糕點,司徒澈也想到練漪現在不想喫得太油膩,所以就親自給她搭配了這些。

    練漪一看到黎黎準備的這些,便知道是司徒澈的意思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各自都動了筷子,不過練漪今日太過於安靜了,看着面色非常平靜的練漪,這倒讓黎黎覺得有些反常,"十七姨太,你有什麼心思嗎?"

    "黎黎,我要徹查兇手了!"練漪沒有隱瞞黎黎,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黎黎。黎黎自然也是明白練漪所指,不過卻不明白練漪爲什麼今日才突然說出要查兇手,畢竟蠍子事件發生的時間距離現在已經有好多時候了,"十七姨太,你爲什麼現在才徹查啊!"

    練漪早就猜到了黎黎會這麼問,因爲按照正常的思路來看,肯定是事情一發生就會去找出兇手,可是自己是偏偏等了一些時候才說要查,雖然自己之前也是做了一些動作,不過卻並沒有去徹查這個事情。

    只見練漪淺然一笑,那抹笑意就如這早晨的那縷陽光一樣,看着就讓人舒心,不過練漪此刻說的話卻與這個畫風不符合,此刻練漪的語氣有些陰冷,對着黎黎道:"黎黎,這世間最折磨人的東西便是內心的煎熬了!"

    "啊?"面對着練漪這文縐縐的話語,黎黎表示一臉的蒙圈,沒聽懂,聽不懂!

    "你想想看,當你做了一件壞事後,你害怕的是不是被發現?然後被找上門?"

    根據練漪的思路,黎黎真誠的點點頭,仔細的聽着練漪接下來的解說。

    "但是如果那人遲遲都沒有動靜,你的心會不會一直都是懸着的?而且像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更是明顯,甚至還會讓你去觀察打聽,看看自己的處境是否安全……"

    "哦,我明白了,十七姨太是想讓那人惶恐不安的度日,露出什麼蛛絲馬跡!"黎黎突然打斷了練漪的話,以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看着練漪說道。

    "對啊!"練漪再次對着黎黎淺笑着,瞳孔中有着異彩在綻放。

    "那十七姨太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了嗎?"

    "沒有,不過腳印已經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線索,接下來的條件就要靠自己創造了!"

    在練漪說了此話後,黎黎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的配合練漪調查這件事情,那衷心表示得要多形象就有多形象了。接下來,瑤和苑便開始開展了她們的計劃……

    怡蘭苑內,兆佳柳兒還是個老樣子,很多時間都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已經有好多天都沒有打理過自己了,所以此刻兆佳柳兒看起來特別的不入眼,身上發出的一股異味兒就連她身邊的下人聞着都受不了,由於兆佳柳兒現在什麼也不知道,因此沒少被那些被她平時打罵的下人們欺負。

    兆佳柳兒的梳妝檯那裏,可謂是一個小金庫,裏面有着各種首飾,反正現在兆佳柳兒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一些婢女就直接去裏面拿着兆佳柳兒的首飾,有的是自己戴,有的則是直接拿去市場上賣了,換些錢做其它事或者拿來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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