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  來了,都準備好了嗎?"練漪感覺黎黎出去置辦東西纔不久,現在就看到她小臉微紅的跑着回來了,而且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一切進展得很順利啊!

    "十七姨太,你別看  這纔剛開春,可是外頭熱着呢!"黎黎大呼着氣對練漪說道:"這不還多虧了王武嘛,差不多的任務都是他完成的,我頂多就是打打下手而已。"黎黎在說到此處時,神色不由得亮了起來,感覺誇讚王武比誇讚自己還要開心一般。

    練漪自然是  把黎黎的小眼神都盡收眼底,嫣然一笑,也不去戳穿黎黎,這種小姑娘的心思她還是理解的,想當初自己才進這司徒府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像黎黎那般把這些人情世故都想得如此單純呢?

    算着時間,司徒澈差不多下朝快要回來了,練漪命黎黎去準備好司徒澈愛喫的飯菜,方便司徒澈一會兒來瑤和苑喫。

    另外練漪則是帶着王武進了自己的臥室,揭開自己牀上的被褥,對着王武道:"就放在這裏面!"

    只見王武從一個罈子裏夾出了幾隻蠍子,然後放到了練漪指定的地方,然後將它迅速蓋好,"根據十七姨太的要求,這是在市場上找到的與之前最相似的蠍子了!"王武如實的向練漪稟告着,"十七姨太,屬下還有一件事要相告,這其中……其實有顧總管的幫忙!"

    "顧平川?"練漪有些驚訝於王武所說的話,這好端端的,怎麼把顧平川給扯進來了。

    "當時我與黎黎去市場上就已經碰到了顧總管,所以……"

    "所以你們就告訴他了?"練漪此刻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冷,顧平川牽扯進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我們的蠍子就是顧總管幫忙買到了的,十七姨太放心,這個事顧總管不會說的!"王武說着拍拍自己的胸 脯,爲顧平川打着包票。

    "他有沒有問你什麼?"

    "顧總管什麼也沒有說,而且還囑咐我們說,萬事皆小心一些!"

    對於王武的話,練漪有些無奈,可是都已經邁出這一步了,練漪也不算收手,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練漪再次看着被自己佈置好了的牀,不禁有些好笑,前兩天自己還怎麼都不願意讓司徒澈知道這些事,沒想到現在,卻要以這種方式來讓司徒澈知道,還要借他的手來查兇手。

    在所有事宜都完成後,練漪和王武便去了前廳,其實練漪也不肯定司徒澈一定會來,只是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和她對司徒澈的瞭解來看,今天司徒澈肯定會來瑤和苑。

    等黎黎準備好飯菜後,練漪便坐在桌前等着,沒多大一會兒,練漪便會心笑了,她聽到了那特別熟悉的腳步聲。

    "喫飯吧!"練漪是背對着司徒澈的,等感覺到差不多的時候,練漪便道,然後取過碗筷開始給司徒澈佈菜。

    練漪的動作讓司徒澈會心一笑,這似乎已經成爲了他們之間的默契了,司徒澈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坐到了練漪的身邊,靜靜的看着給自己佈菜的練漪。

    此刻差不多接近正午了,太陽也上了日頭,這幾天的天氣轉變得太大,倒有些讓人適應不過來。

    "黎黎,去把裏屋的一些被子拿出來晾曬一下,都過了一個冬天了,得拿出來透透氣!"練漪一邊給司徒澈佈菜一邊對着黎黎吩咐道,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看着練漪那賢淑的樣子,司徒澈的眸子中透露出一絲狡黠,"我書房裏的那些書也得拿出來晾曬一下,冬天那裏比較潮溼,別把書潮壞了!"

    司徒澈吃了一口練漪給自己布的菜後,然後有些嚴肅的道,不過司徒澈卻是另有所圖而已。

    果不其然,在司徒澈說完這句話後,練漪的神色便有了微微的變化,雖然不明顯,不過司徒澈還是很好的捕捉到了,練漪和他一樣,在很多時候都是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模樣好讓人猜不出自己的情緒,可是司徒澈便是掐好了這一點,在練漪去控制自己神色的那一瞬間去捕捉練漪的表情。

    司徒澈的話目的就是在提醒練漪在書房抄書的那一段回憶,不過看練漪的表情,司徒澈的目的是達到了。

    練漪想着當初傻乎乎的給司徒澈抄書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才進司徒府那會兒真的是一個傻白甜!

    "漪兒,好久沒看到你的隸書了!"司徒澈一臉渴求的看着練漪,臉上洋溢出的那種表情,像極了一個孩子。

    "啊——"還沒等練漪回答,練漪的臥室那邊便傳來一聲慘叫,只見練漪將眉頭一皺,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是黎黎!"

    司徒澈知道練漪此刻的心思,所以也收起了剛纔的情絲,立馬和練漪一起前往臥室察看究竟,而練漪正好撞到了從臥室裏一臉恐慌跑出來的黎黎。

    此刻黎黎的臉都綠了,在她撞到練漪的那一瞬間,才微微緩和過來,"十七姨太……"黎黎話還沒有出口,便眼淚汪汪了,那樣子,看着怎麼能讓人不愛憐?

    "裏面有好多蠍子!"黎黎此刻的眼神中還夾雜着無數的恐慌,看那模樣便知道被嚇到了。

    "蠍子?"練漪和司徒澈幾乎是一起說出口的,二人不自覺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司徒澈在練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練漪不要亂動,而司徒澈則是徑直進去查看情況。

    在司徒澈背對着練漪和黎黎二人時,她們之間傳遞了一個特別的眼神,隨着,練漪也跟着司徒澈的腳步走了進去,在司徒澈看到練漪跟進來時,明顯臉色一沉,對於練漪的不聽話有些生氣。

    而練漪卻是以一副倔強的神色看着司徒澈,無奈之下,司徒澈則是伸手去握住練漪的手,小心翼翼的護住練漪,然後才往裏面走。

    司徒澈和練漪走到離練漪的牀差不多兩米遠的時候,便看到了幾隻大蠍子在被褥那裏爬來爬去,看着十分醒目,牀沿處還有一大半被褥懸掛着,應該是黎黎所爲,因爲剛剛練漪讓黎黎來這裏拿被褥去曬的。

    司徒澈在看到這個畫面時,用手一把將練漪給摟過來護在了懷裏,練漪能夠感受得到司徒澈有些用力,不過如今在司徒澈這麼寬大溫暖的懷抱裏,練漪卻是有了不同的感覺。

    由於在府裏,司徒澈並沒有攜帶佩劍,所以司徒澈直接用腳將練漪梳妝檯前的那面鏡子給踢壞了然後用內力震起那些碎玻璃,司徒澈再抱着練漪一個旋身,藉助腳力讓那些玻璃全部往蠍子的方向射過去,很準,那些蠍子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隨後紛紛死去。

    在司徒澈感覺到危機解除後,才放開了懷中的練漪,此刻練漪的面色看着特別平靜,不過看在司徒澈眼裏卻非常心疼,他知道練漪在想什麼,司徒澈雙目含情的看着練漪,非常嚴肅的道:"漪兒,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你要幹什麼?"練漪微微擡頭迎接着司徒澈的目光,看着有那麼一絲不安。

    "我絕不會允許有威脅到你安全的人存在!"

    司徒澈說完,在練漪額頭上吻了一口,然後直接拉着練漪的手就把她帶出了臥室。此刻司徒澈的內心非常的複雜,最多的就是覺得自己愧對於練漪,以前太放縱這府裏的一切了,險些害了練漪,現在司徒澈決定,只要有人要傷害練漪,他都絕不會做事不管,無論她是誰!

    司徒澈出去後,直接下令把練漪的臥室給封了起來,隨後司徒澈便下令,"各院全部禁足,並讓顧平川去搜查!"

    司徒澈和練漪都坐在瑤和苑的前廳內,司徒澈一直都是盯着練漪,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練漪爲了打破這種彆扭的沉寂,率先開口,"幹嘛要去搜查?難道作案人還要留下證據去等你搜查不成!"

    練漪一出聲,司徒澈便坐不住了,又對着練漪走了過去,"以動制靜!"隨着,司徒澈又把練漪給摟到了懷裏,"不要說話!不要亂動!"接着二人就這樣靜靜的摟在了一起!

    此刻的樹風閣內,練凝無疑是要炸了,司徒澈居然爲了練漪要這樣大動干戈,搜查各個院落,對此,練凝心裏十分的不平衡,如一個深宮怨婦一般摔了好多東西。

    此刻,一向高傲的練凝自然是要維持她那作爲司徒府當家主母的尊嚴與權威,所以直接派人守着各個門口,不讓那些人進來。此刻領頭的還是顧平川,之前練凝就對他冷嘲熱諷了一番,此刻看到他態度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不愧是狗腿子!"

    練凝的話自然讓顧平川很不爽,此刻他的那雙眸子裏充滿了銳氣,不過一向以司徒澈命令爲先的顧平川此刻極度收斂了自己的戾氣,只是冷冷的開口,"將軍下令,搜查各個院落,若有反抗,一律拿下!"顧平川說得霸氣十足,這讓練凝派過來的那些下人不禁有點兒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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