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傢伙！”
小玲子在我後面喊着。
進了院子，我直接奔向姚林的房間，剛到跟前，他的小屋木門向內打開，而這老頭仍坐在那矮桌旁，兩腿塞在桌下面，蓋着棉布，喝着熱茶，完全看不出他又一丁點着急和憂慮。
我皺起眉頭，問道：“前輩，玉塵瑤現在怎麼樣了？”
不可能我睡了一覺，玉塵瑤陷入危險，而且看這老頭的樣子，一臉的淡然，根本一點也不擔心。
“臭傢伙！”
小玲子也跟着跑了進來。
正好，我看了小丫頭一眼，又問姚林：“前輩，小玲子說玉塵瑤的本命雪蓮越來越虛弱了，怎麼回事？”
小丫頭瞅了瞅我又看了看姚林，然後衝老頭說道：“師傅，你怎麼還在喝茶啊，師姐馬都要死了！”
我心裏“咯噔”了下，皺緊眉頭，再問這老頭：“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這才說道：“有的時候，死亡並不是一件壞事。”
我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這老頭話有話，他的意思難道是在說玉塵瑤？難不成這老頭是故意在等着玉塵瑤死去？
心升起一股惱火，我忍不住喝問道：“前輩，如你所說，那爲什麼還要我冒死進入雪域宮去？”
“減輕你心裏的內疚。”
我不禁一愣，下意識地反問道：“什麼？”
老頭又喝了口茶，然後放下茶杯，拍了拍桌子，示意我和小玲子坐到對面去，看他這情形像是要開始長篇大論一樣。
我本能地將眉頭皺得更緊，不過還是坐了下去，直接盤起腿。小玲子也跟着坐在一盤，兩隻大眼睛緊緊地盯着老頭。
老頭給我和小玲子一人倒了杯茶，我心裏都快要急火了，正要追問，他才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小瑤和小曦都不是人類。”
他對玉塵瑤和玉塵曦的稱呼讓我聽着十分別扭，不過此時我更在意的卻是他說的話。玉塵瑤之前的確說過她不是純粹的人類，我也猜測過玉塵曦和玉塵瑤一樣。
雖然心有疑惑，但是此時還是耐着心聽姚林說更好。
他接着說道：“她們兩個本是一體。”
本是一體？玉塵瑤和玉塵曦？
我心一驚，下意識的掀開衣袖，翻過手臂，露出手腕處的人影印痕，一看之下，我心頭不禁一緊，這印痕好像更加模糊了。
“前輩，這……”
我剛想問他這是什麼情況，老頭伸了下手，似乎示意我不用多說。我怔了下，實在有點搞不懂這老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憋不住心裏的疑惑和惱火，我問道：“前輩，有什麼話你直說，不要再繞彎子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玉塵瑤和玉塵曦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又知道些什麼，還有你是怎麼想的？”
老頭看了看我和小玲子，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小瑤和小曦原本是一縷殘魂。”
我又不禁看了眼我手腕的人影印痕。姚林點了點頭，說道：“你手的那個印痕正是她們兩個最初的本體。之所以能附在你的身體，因爲你們之間存在着某種特殊的聯繫。”
某種特殊的聯繫？
我腦海不由自主地閃過琪琪她們的身影。
老頭又接着說道：“當初這了一縷殘魂不知道從何處飄蕩到了雪域宮，被我師傅發現，師傅使用法術將這一縷殘魂收在了法陣之，維持她們不滅。”
他的師傅？那這一縷殘魂是多少年前出現的了啊？
“我師傅死後，我接着他的研究，最後使用祕法從殘魂抽取了一部分靈力，並由此製造出了一個生命。”
我心頭一抽，由靈力製造生命？真有這樣的祕法？這豈不是顛覆了生命法則？
“這生命和新生的嬰兒一樣，可是當這嬰兒三歲的時候忽然死亡了。”
死亡了？我把眼睛一瞪，這老頭說話能把人急死。
“後來，我找到我的一位師叔，將這事情告訴了他，然後和他聯手，將這嬰兒一分爲二，是小瑤和小曦了。”
將活生生的人一分爲二？
可能是看到我的疑惑和驚訝，老頭解釋道：“嬰兒的生命本是由靈力而話，所以一分爲二的是靈力，可不是身軀。”
“這兩股靈力分化成兩個極端，像一黑一白。連她兩的性格也截然相反。小瑤很乖，不過資質卻很差。而小曦十分叛逆，而且資質好的驚人。”
玉塵瑤資質很差？有沒有搞錯，都有御靈之術境界了，這也叫很差？
“小瑤有現在的實力那都是因爲她後來的努力，這是後話了。她們小時候，小曦那丫頭不僅叛逆，而且十分好學，對很多事情也有不同的見解。以至於她的理念和我們很多人都不一樣。十六歲那年，她獨自一人私闖雪域宮禁地，被抓後被囚禁在冰玉雪窟。”
老頭說着微微停頓了下，又接着說道：“六年後，她殺死了雪窟的守衛，逃了出來，並且打傷了很多雪域宮弟子，最後逃出了雪域宮。雪域宮派人追捕，我也參加了，也正是在那次追捕被那丫頭砍斷了雙腿。”
玉塵曦的厲害我早見識過了，只是沒想到她那麼小的時候這麼牛。
“那丫頭被囚禁在冰玉雪窟的六年時間裏，不知道她身發生了什麼，她的實力增長了很多，性格更加孤僻，同時也更加邪惡兇狠，她的黑暗力量像是忽然復甦了一樣。”
老頭說着嘆了口氣，然後看了看我，說道：“自那以後，小瑤也變得很孤僻，很少說話，但是很努力，所有人都努力，所以纔有今天的境界。”
我低頭看向手腕的人影印痕，腦海裏浮現出玉塵瑤那冷冰冰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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