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剛剛的襄城候相比,太醫可沒貿然去把蕭寒的脈搏。
這樣做的原因一是蕭寒現在還拿着一塊滴血的勿板
二是這位小哥的名氣在他們醫界實在是太大了
戰場急救法,接骨法,消炎法,還有最近的輸血法,這些全部都是出自他手
而且二殿下的病被他治好,漢中的瘟疫也在他手中消除宮裏的前太醫是他弄走的神醫孫思邈跟他稱兄道弟就這樣近乎傳說的一個人物,讓他去給看病這怎麼看都有種班門弄斧的意思。
太醫面對着蕭寒畏首畏尾,蕭寒此刻卻也安靜了許多連手裏的勿板都緩緩垂了下去。
剛剛打襄城候是他這些日子心中壓抑太久但是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會毫不猶豫的再砸下去
蕭寒來大唐也有些時間了在這接近一年半的時候,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謹小慎微,甚至可以說是在努力去迎合所有人
但是經過在茫茫秦嶺裏生活了一個月之後,他的心境突然也是發生了一些別樣的轉變。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當天災在面前發生當狼羣的鮮血揮灑向天空當山洪席捲着參天巨木從山間涌過,目睹這一切的蕭寒突然明悟了
一個人活在世上,哪怕他做的再好,也註定無法讓所有人都滿意,甚至還會有很多人想着來欺負你一下既然如此,那何不痛痛快快的做回自己
“李太醫,朕的蕭愛卿這是怎麼了”
李淵雙手抵在龍案上,看着下面這太醫也不上手,只是一個勁的盯着表情慢慢緩和的蕭寒看,不禁皺了皺眉,開口詢問道。
“這個”
李太醫這時還在小心的觀察着蕭寒,突然聽到皇帝這麼問,立刻面露難色
這話讓他怎麼說什麼都沒看出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以後還在不在宮裏混了
“嗯,臣以爲”
於是,李太醫一邊焦急的尋找說辭,一邊在蕭寒身上快速打量
一直等到他看見蕭寒腳下那雙快磨穿的草鞋時,李太醫終於眼睛一亮,趕緊對李淵拱手道:“回陛下話,蕭侯他是近日勞累過度,以至於邪風入體,神智並不太清楚臣建議,立刻找地方讓蕭侯安靜休息一陣,臣再熬點安神靜氣的藥給他喝了,應該就無大礙”
“神智並不清楚”李淵聽到這個答案,再看向突然變得沉默的蕭寒,心裏也是信了幾分於是一撫長袖:“退朝來人,扶蕭卿先下去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禮部去把蕭卿回來的消息發出去”
說罷,李淵又突然看到地上無人搭理的襄城候,微微皺了一下眉,又接着道:“把襄城候扶出去,接下來的幾個月就讓他安心在家養傷,不必來上朝了”
“退朝”
尖細的太監聲音在大殿內響起,蕭寒被兩個小太監半攙扶着走了出去,而看了一早上大戲的朝臣也是各懷心事,相互打着眼色從大殿門口離去。
只要看襄城候的模樣,就知道那小子有多記仇自己究竟是該想辦法彌補,還是不管不問
這些事情是武士彠他們該關心的,至於可憐的襄城候,他卻無須擔心這些事情
還流着血的他被兩個內侍架出了皇城,正蹲在皇宮門口等候的馬伕,差點都沒認出這個半邊臉腫的和饅頭一樣的傢伙是自家老爺。
不管古時現代,能做的車伕司機的,多半都是領導的心腹,襄城候的這個車伕自然也不例外。
一把搶過自家老爺,車伕慌忙檢查了一下襄城候的傷勢,等看到自家老爺被打掉好幾顆牙後,一雙眼睛立刻就紅了起來,抓着那倆內侍就怒問道:“我家老爺這是怎麼了”
車伕清楚的記得,早晨來上朝時老爺還好好的,甚至還哼着小曲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副模樣難道難道是捱了庭仗不對,庭仗也不打臉啊
那兩個送襄城候出來的內侍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他們都知道,在宮裏做事,話總是越少越好。
可是奈何車伕卻緊緊抓着他們的衣服不鬆手,掙脫幾下都無果,於是也只能含糊道:“襄城候這是摔倒了,陛下讓他在家好好養傷,還特別關照過,這幾個月就不必來上朝了”
“不用來上朝了”
那車伕一聽這話,心裏立刻涼了半截,手上的力氣不知不覺也消失了。
他心裏很清楚,什麼摔傷的根本就是騙鬼的話
你有本事給我摔成這樣看看看這傷勢,明顯就是被人打的不過就現在來說,怎麼傷的已經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句兩個月不用上朝
皇帝親口說的這是不是代表傷好了以後也不用上朝了自己家的老爺這是被變相的驅逐了
想到這裏,車伕心急如焚,正想再問,卻發現那兩個內侍卻趁他剛剛分神之際,早已經抽身回到了宮中,現在就能看見個背影消失在宮門之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車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着懷裏仍自昏迷不醒的老爺,還是決定先回家找郎中先治病再說至於其他的,等老爺醒了後再做打算。
襄城候的車架一溜煙朝他在長安的住處駛去,而另一邊,蕭寒這時也已經被兩個小太監扶到皇宮裏的一處院落裏。
這裏跟蕭寒想象的有點不同,皇宮裏並不是只有太監和宮女,竟然還有很多官員
比如他現在所在的院落,裏面就有不少書吏模樣的人在其中忙碌穿梭。
其實,這確實是蕭寒被後世的電視劇影響太深了,以爲整個皇宮都是皇帝的家。
他不清楚,在唐朝,中書,門下等部門,包括六部尚書都是在皇宮內辦差。
像他想象的全部都是宮女太監的地方也有隻是那就屬於後宮了,這一點跟各個大家族的後宅完全一樣,區別只是皇帝的後宅,實在是大了點加我 "hhxs665" 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