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那隻討厭的蒼蠅哦不

    是中年教習看到蕭寒這個笑容,心裏冷不丁的一緊,急忙張口問道。

    蕭寒卻是沒搭理他,只讓蕭十三過來,把他懷中抱着的一堆東西放在腳邊。

    然後蹲下隨意的翻找幾下,從裏面找出幾張紙,一罐水,還有一截蠟燭。

    在所有人好奇的注視下,蕭寒拿起蠟燭,放在講臺上點燃,然後又抖了抖韌性極佳的竹紙,頗有些不懷好意的問中年教習:“哎,你說,這火能不能點燃這張紙”

    “廢話誰不知道火可以燒紙”教習剛剛一直在盯着蕭寒的動作,此時雖然心有疑惑,但依舊篤定的回答,畢竟這個問題都不能叫問題,哪怕三歲小兒來了,也知道火能引着紙吧

    蕭寒聽他這麼回答,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只是把手中的紙疊了幾下,讓它變得和一隻小鍋一樣,然後又往裏倒了點水,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它放在了燭火上。

    “咦怪了竟然沒點着”

    “真的哎這紙真的沒燒起來”

    眼睜睜的看着火苗舔舐着蕭寒手中小小的紙鍋,那些學生和老師卻赫然發現:明明一點就着的白紙,雖然也在慢慢被燻黑,卻始終沒有一點燃燒的跡象

    “我看看讓我看看”

    “前面人,都把腦袋挪開,擋着小爺了”

    “誰他孃的站在椅子上了不怕摔下來跌死”

    這下子,整個禮堂都轟動了人都是有有從衆心的,也是有好奇心的

    聽到前面人的驚歎,那些坐在後面的一個個都踮着腳尖往前看這奇景甚至有些實在看不到的,都站在了椅子上,惹來一衆罵孃的聲音。

    在所有好奇的人中間,剛剛說話的中年教習看着已經燒了好一會的紙鍋,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剛罵完人家說的是廢話,轉眼間就是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呼了過來

    這感覺疼

    “你這紙有問題”梗着脖子,中年教習抱着最後一點希望嚎叫道。

    “這紙有問題”

    講臺上的蕭寒聞言笑了笑,然後把紙裏的水往外一倒,再次放在火上,只看一陣青煙冒起,那張竹紙眨眼間就燒了起來,變成了一團火焰。

    蕭寒鬆手,火焰飄下,慢慢的落到了地上,化作了一團燃燒過的灰燼。。

    這已經足夠證明:紙,是沒有問題的

    “這這怎麼回事”

    眼看到這一幕,教習的臉不停抽搐着,一雙眼睛跟上了岸的蛤蟆一樣,都快鼓了出來。

    “這就是我要說的道理”

    講臺上的蕭寒拍拍手,眼神越過中年教習,看向其他衆人:“有誰知道,火點不着紙的是因爲什麼”

    臺下衆人面面相覷,半響無人搭話,最後才聽見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跟,跟剛剛的水有關”

    “嗯誰說的”蕭寒聽到回答,眼神一凝,張口問道。

    “我去”

    王崇安看着身邊自覺空出一圈的人羣,還有一道道怪異的目光,只恨不能給自己,不給這些人一巴掌

    沒義氣啊就這麼把他賣了尤其是那個該死的瘦子,平日裏稱兄道弟,站在數他站的遠,看那樣子,就差沒給自己掛個大牌子,上書“就是他說的”幾個大字

    “呵呵,小胖子,是你啊”

    這邊分開一個大空,將王崇安孤立了出來,蕭寒自然也看到了,而且,他看那個小胖子很是眼熟。

    細一回想,就想起當初在入學時曾看到過他,於是便笑的更加燦爛了,朝他連連招手道:“過來,小胖子過來”

    “你纔是小胖子,你全家都是小胖子”王崇安聽到蕭寒的花,忍不住在心中大罵,不過看周圍的形勢,還是識趣的從座位上起來,不情不願的走向蕭寒。

    “剛剛你說紙點不着火,是因爲有水是吧”等到小胖子一步一步挪到了自己旁邊,蕭寒笑眯眯呃看着他,開始發問。

    王崇安心裏有些發虛,也不知自己說的對不對,只能硬着頭皮道:“對”

    蕭寒也不說他答得對不對,只是接着問:“那爲什麼有水,就點不着你剛剛也看到了,那張紙並沒有溼透,這其中有什麼道理”

    “咳咳,這我哪知道”王崇安眼一翻,手一攤,很是光棍的認慫。

    “你不知道那我們再做個小實驗”

    蕭寒呵呵一笑,拉過小胖子的手,往他指頭上包了一層蘸了水的宣紙,然後示意他把指頭放蠟燭上燒。

    “你讓我,把指頭,燒”

    不過,王崇安弄懂了蕭寒的意思後,卻立刻瞪大了眼睛,跟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自己又不是白癡,沒事燒什麼手指

    “說了做實驗,要有點奉獻精神好不好拿過來吧你”

    蕭寒見這傢伙這麼不上道,也不客氣,抓着他的手指就往蠟燭火苗上懟,嚇得小胖子當即就是一陣鬼哭狼嚎,跟被人了一般。

    “啊,救救救咦不燙”

    拼命想要抽回手,奈何他的力量跟蕭寒比起來,還是小了點,只能撕扯着嗓子大叫起來。

    不過在叫了幾聲後,卻只感覺到手指溫溫的,預想中的劇痛根本就沒有。

    發覺這一點的小胖子也不叫了,只是好奇的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哪怕蕭寒把手拿開了,他還在那裏傻傻的烤

    “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燙燙燙”

    “哎,這批學生,還真是最差的一屆”

    看着捂着指頭,在哪裏上躥下跳的王崇安,蕭寒額頭上滲出一個大大的汗珠,然後無奈的搖搖頭,這麼燒,豬蹄也經不住吧

    把小胖子抓回來,又往他指頭上淋了些涼水,等他安靜下來,蕭寒才嘆息道:“罷了,也不指望你能從中看出點什麼來了。

    告訴你們,剛剛紙鍋沒燃燒,是因爲水把它的溫度吸走了。同樣,手指一開始不燙,也是因爲水會帶走熱,但是等到沒有水,或者水乾了,溫度也就上來了,紙也就該着着,手指該燒燒”

    “你不早說”王崇安吹着都起了燎泡的手指,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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