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會該有多難受。
一想到這，慕北霆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他從沒有一刻，恨自己是這麼沒用！
他只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他一個人在書房裏坐了許久，煙一顆接着一顆，許久後，他強打起精神，又仔細看了一遍寒澈的資料。
一字一句，看的仔細。
半個小時後，慕北霆給尚文打了個電話。
“少爺。”
“去查一下寒澈的生母，這麼大個人，既然在這世界存在過，就不可能留不下痕跡。”
“是。”
“還有他的生父，什麼時候和他母親相識相知，什麼時候領的結婚證，我不信這些東西就一點也查不到！”
“是。”尚文心頭緊了幾分。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寒澈的消息就這麼邪門，幾乎查哪哪被堵死，像是一個沒有縫的蛋，無處下手。
掛斷電話後，慕北霆又給李慕白打了個電話，讓他也去調查寒澈。
李家的黑色勢力不容小覷，和尚文一明一暗，他就不信查不出點東西。
*
蘇向晚睡的迷迷糊糊的，倒是難得沒再做夢。
醒來時房間裏很暗，窗簾被人放下遮住了光線，爬下地穿上拖鞋下意識就去找慕北霆。
轉了一圈，發現書房的門緊閉着。
她走到書房門，伸手敲了敲：“慕北霆？”
聽見她的聲音，慕北霆將煙掐滅，將窗子打開，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抽了這麼多煙。
可蘇向晚沒聽到動靜，便伸手將門推開。
屋子裏倒是沒多少煙霧，可是煙味卻還是很大，有些嗆人。
慕北霆起身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溫聲道：“這邊嗆，去客廳。”
他聲音很啞，一看就不知道抽了多少的煙。
蘇向晚擡頭看他，他最近似乎也沒休息好，眼下有一片青灰，眼底滿滿都是血絲，只是越發的幽深，讓她看不透。
蘇向晚沒做聲，跟着他走到客廳後他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道：“我去洗個澡，免得嗆你。”
“好。”蘇向晚點點頭，可他走後，她卻坐在沙發上失神。
他是不是…心裏也很難過。
她是不是把那些煩惱都帶給了他。
亦或者，他會不會其實也是有一點介意的？
可真相到底是什麼？
她卻無從得知。
蘇向晚坐在沙發上失神，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壞掉了，記憶是錯亂的，她快要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
慕北霆出來時，便見她怔怔的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心頭一疼，上前將她抱在腿上：“在想什麼？”
蘇向晚緩緩轉頭看他，輕聲道：“沒什麼。”
她是真的什麼也沒想。
“明天帶你出國散散心好不好？”他溫聲問她。
蘇向晚搖了搖頭：“我就想在家裏休息。”
聞言，慕北霆沒再做聲。
蘇向晚倒不是不想出去玩，她只是覺得最近很疲憊，身體上的疲憊，心理上的疲憊，雙重的折磨沒能將她壓垮，卻也決計不會讓她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