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已經成了慣例。
每次他出任務回來，只要還能爬得起來，一定會親自過來問他有沒有瀟瀟的消息。
可不得不說，謝雲帆的本事不小。
而國外更是他的天下。
一晃將近兩年的時間，他們竟也只是查探到些許關於帆這個組織的蛛絲馬跡，卻始終未曾見到過厲瀟瀟的身影。
“一週前，我們的人追查到了謝雲帆的蹤跡，在M國的XX州露面，不過他很狡猾，又是僞造身份的能手，我們的人最後還是追丟了。”余天澤緩緩開口。
實在是不能怪他們無能，而是他們代表的是軍方政府。
一舉一動外國政府都會格外敏感。
哪怕是私下僱傭黑客甚至是傭兵，也比常人要困難許多，往往被認爲是要竊取他國機密。
再加上謝雲帆苦心經營多年，本身身手不凡，更是世界上排的上號的黑客高手，所以偶爾找到他的蹤跡不難，可是想要抓住他或者查到他的身份地址，卻是難上加難。
司墨城沒有做聲，只是盯着電腦屏幕上被余天澤新標註出的位置。
整個世界地圖上，有不少紅色圖層覆蓋的部分。
在地圖上看，覆蓋的面積很小。
可事實上，這些地點卻並不小。
這些被圖層覆蓋的，是謝雲帆曾經出現過的地方。
將近兩年的時間，他們也只是追查到他五次，可每一次，都沒有任何進展。
而他這一次露面，距離上一次發現他的蹤跡，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年。
司墨城沒做聲，盯着電腦屏幕看了一會，才轉身離開。
余天澤猶豫了一瞬，還是喊住他道：“墨城。”
司墨城腳步微頓，轉身看向他，等待着下文。
余天澤緩緩道：“這兩年，我們的電腦好像經常被人侵入。對方似乎只是過來看看，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不過之前我有所懷疑，便讓人安插了一個小程序在裏面，若是有人侵入，不會發生警報，但是會在小程序裏留下記錄。”
司墨城沉默片刻，聲音低啞，緩緩道：“你想說什麼？”
余天澤輕聲道：“瀟瀟可能還活着。”
司墨城喉結微動，半晌後緩緩道：“我知道。”
余天澤點點頭，再度道：“也許她一直在關注你，或者說…在試着保護你。”
司墨城微微失神，緩緩道：“多謝。”
話落，司墨城轉身離開。
余天澤看着他的背影沒有做聲。
司墨城回到宿舍後，洗了個澡，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健碩的身體上比兩年前多了不少疤痕，是功勳卓絕，也是傷痕累累。
他面色平靜，赤着上身緩緩停在自己的書桌前。
桌子不大，卻很乾淨。
桌面上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張照片。
是他和厲瀟瀟的結婚照。
她穿着粉色裙子的那一張，她像是墜入凡塵的花仙子，美的嬌羞動人。
司墨城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龐，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