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是他們打我!”
剛纔在音樂酒吧被冷鳳抽了一巴掌那個年輕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穩住身體後,咬了咬牙,指着裏面的三人對後面跟着進來的人惡狠狠說道。
他的語氣帶着些害怕的情緒,能聽出並不是他自己願意的,反而像是被人脅迫的。
李鋒在他臉看了眼,另一邊臉又多了個巴掌印,頓時明白了什麼。看來對方的試探來了,而這年輕人是被人當成了試探他們的由頭,一個工具而已。
想通這點他不禁冷笑,擺明了是長樂宮的人盯了他們,現在怎麼看都有點當了那啥還想立牌坊的嫌疑。
李鋒沒點破,這種局面是他樂於見到的,要是沒有衝突,怎麼找到突破口。
“聽說是個女人無緣無故扇了我這小兄弟一巴掌,我倒要看看,哪個女人這麼牛逼。”
彪哥伸出大手將那年輕人扒拉開,說話的時候狠厲的目光已經盯住了冷鳳,後者面無表情站起來,說道:“我打的,他手不老實。”
“哼哼,他摸到你身了?”彪哥冷笑,明顯是胡攪蠻纏。
“不是。”
“那不得了,還沒摸到你,你扇了他一巴掌,還把他手抓成那樣,是不是仗着有點力氣敢隨便打男人,還是覺得老子不敢打女人?”
彪哥抓着年輕人的手腕舉起示意了一下,後者疼得冷汗直流,其實這傢伙抓得之前冷鳳還用力。
“你可以試試。”冷鳳依舊端着酒杯,神情漠然,彪哥眯了眯眼,狠狠一點頭。
“這女人我對付,另外兩個也不能放過,兩個漂亮妞抓去坐檯,男的皮肉也不錯,放去女館那邊做鴨!”
彪哥一便惡狠狠的說着,已經龍行虎步朝冷鳳走去,孔武有力的身軀配那濃濃的戾氣,讓剛纔那個年輕人心驚膽寒臉都白了。
“垃圾。”
冷鳳吐出兩個字,這女人可不是善茬,蒼龍衆兄弟刺頭多得是,哪個拿出去都是很難纏的角色,卻被這女人強力鎮壓了整整一年之久。
只見她隨手扔了酒杯,酒杯在半空翻轉杯口朝下,裏面的紅酒剛潑灑出來還沒有灑在地,而冷鳳的身體已經飛速躍過面前的大理石桌,那彪哥只感覺眼前一花,渾身一個激靈的看去,一隻手掌在他瞳孔急速放大,啪的一聲炸響,彪哥口鼻噴血,身體翻了一圈,幾乎和冷鳳扔掉的紅酒杯一起落在地,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女人速度太快了,對面那些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彪哥已經躺在地人事不省,那張兇戾的面孔此刻慘不忍睹。
這些人全部驚呆在原地,被這個女人的狠辣無情震住。竟然只用了一巴掌,把長樂宮裏身手能排前十的彪哥打成了這樣,他們是眼睜睜看着彪哥接近兩百斤的身體在半空翻了一圈。
這特碼得多大的力量!
李鋒和薛凝脂站在原地沒動,聽着成片吸涼氣的聲音,不由好笑搖頭。冷鳳這女人都做隊長了,平時看起來也很穩重,刻板固執,沒想到出手這麼狠。
冷鳳看也沒看地的人,悠然轉身走了回去,看着在地摔得支離破碎的紅酒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了再喝紅酒的興致。
“快通知奎哥那邊!”彪哥的手下不知道是誰尖聲喊了句,衆人手忙腳亂掏手機。
用不着他們通知,此刻在監控室裏的奎哥等人,已經將剛纔發生的這一幕完全看在了眼裏。
監控實力鴉雀無聲,只有一道道略顯沉重的喘息聲。那個奎哥站在一面屏幕前,死死盯着屏幕裏畫面,冷硬得好像水泥塊的臉,終於忍不住的抽搐起來。
“奎哥,點子很硬,怎麼辦……”身後一個手下小心翼翼的問。
奎哥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把殷虎、崔秀麗、管豹他們三個叫,我們四個,一起去會會那女人!”
說罷,緊繃着陰沉的臉走了出去。
司徒鏡有幾大心腹手下,都是他的義子,林琅天是其之一。而林琅天自己,手下也有一幫自己的心腹。
他嘴裏提到的三個人,加他周奎,是這樣的角色,被稱爲林琅天手下的四大金剛,也是戰鬥力最強悍的四個,他周奎掌管着長樂宮的保安部,而另外三人平時亦是坐鎮長樂宮,各領一幫人鎮守這座銷金窟。
這一次長樂宮幾乎是傾巢而出,僅僅是爲了對付冷鳳一個人,而另外的李鋒和薛凝脂,至今還沒有出手過。
很快,周奎和另外三大金剛聚在了一起,各自帶着幾個得力手下氣勢洶洶的趕往李鋒他們所在的包廂。
“別打擾我們喝酒,滾!”
包廂裏,李鋒一聲冷喝,讓堵在門口的彪哥那些手下都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迎着那淡漠卻很有壓迫力的目光,這些人暗吞了好多口水,猶豫着慢慢的往外退。
這下,剛纔那個年輕人便顯眼了起來,他臉色煞白的看着冷鳳,終於知道自己這次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女人,簡直是欲哭無淚,可笑自己之前還想仗着喝了酒耍酒瘋想摸人家揩油,感情對方抽自己一巴掌都算手下留情了。
連那個彪哥那麼壯的身體都被她一巴掌抽翻在地,要是在自己臉來一巴掌,那還不得死人。
“我,我錯了,是我不對……”年輕人語無倫次的鞠躬道歉,冷鳳看都沒看他,李鋒知道這傢伙是被脅迫過來的,也沒心思爲難他,擺擺手:“滾吧。”
年輕人如蒙大赦,扭頭往外走,卻被那個彪哥帶來的幾個手下堵住,他面無人色身體都在發抖,這是李鋒冷眼看來:“讓他走。”
只一句話,那些人下意識的分開了一條道,年輕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了。
在這時,砰的一聲悶響,夾雜着痛苦的悶哼,才跑出去的年輕人竟然飛了回來,把彪哥那幾個手下都給撞翻,年輕人直接疼得暈死了過去。
李鋒目光凜然,擡眼看向突然從門口魚貫進入的三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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