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染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烏達格多甚是欣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吾妹能這樣想,本宮甚是欣慰。”
賀蘭音內心雖詫異不已,甚至還有一點心虛,要知道她的這番毫語就是想來賭住烏達一家子的嘴的。
但顯然他們不僅沒驚到,反而還接受了
賀蘭音腦後掛着一滴汗,面上依舊雲淡風輕,甚至還揚起一抹非常自豪的笑容,“皇兄當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阿音的人了。”
她說完就有些緊張的捏緊了馬繩,腦子轉的飛快,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子不太好的感覺,很是心虛的偷瞄了烏達蘭一眼。
察覺到她的視線,烏達蘭露出一抹極度燦爛的笑顏,純淨的彷彿要將這個世界給淨化一樣,令人心生安寧之感。
“二姐可是有何吩咐”烏達蘭眨巴了一下眼睛,恍然大悟:“二姐你就放心吧,但凡你瞧的上眼的,剩下的就由烏達蘭來給你解決”
恩,二姐好不容易纔想明白,這個時候自然是要想着法兒的滿足她了,他決定了,不管二姐看上什麼樣的男人,他都要想盡一切辦法將人給擄回來
越想越興奮,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賀蘭音:“二姐可有什麼偏好比如瘦的,胖的還是長相與那白肅清差不多的”
一邊的君未染也被撩撥起興致,雙眼一亮,腦袋也跟着湊了過來,一雙大眼睛裏滿溢着濃濃的興趣,笑的好不燦爛:“二姐二姐,這種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
烏達蘭看她:“你知道二姐心中所想”
君未染看着臉已經黑了一半的賀蘭音嘿嘿一笑,拍着胸脯自豪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二姐的親妹妹,她的愛好和事情,誰能有我知道的清楚”末了,她趁賀蘭音走遠,附在烏達蘭耳邊小聲道:“不然你以爲你們草原皇太子又是怎麼知道葉翾與我二姐的事情的”
烏達蘭長長的噢了一聲,賀蘭音突然冷不丁的回過頭來,陰森森道:“我可是什麼都聽到了。”
君未染一愣,抹了抹自己拔涼拔涼的脖子,嘿嘿一笑,勒慢了馬兒的腳步,與烏達一起,默默與賀蘭音的大部隊越來越遠。
白肅清撩開車簾,遠遠的瞧了一眼賀蘭音騎着馬的背影,一雙桃花眸逐漸染上了沉色,接着又是一抹喜色從中碎裂而出。
他興奮的嘿嘿搓手,一邊的夏侯鼻子冷哼一聲,掏出扇子搖了搖,挑眉道:“白公子還是莫要高興的太早,小心樂極生悲啊。”
“去去,”白肅清像趕蒼蠅一樣朝夏侯揮揮手,怒目道:“你懂個啥啊你可知道我等師姐說這句等了多久告訴你,就算天塌下來了,老子也一定要跟師姐在一起”
雖瞧不見他的表情,但夏侯就是可以想象得到此時的白肅清面上有多得瑟,他挑了眉頭,雙眼微闔,笑而不語。
哎,罷了,反正這人是個賤骨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由某些人來好好的搓搓他的銳氣,也未嘗不可。
反正他自個只要在一邊看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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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暴過後的天氣很是乾燥,哈亞草原位於百里沙漠之後,這也是多年來他們相互撕殺那麼兇猛也沒有外人過來瞎摻和一腳的緣由之一。
但這次明顯不一樣,塞罕不知道許下了什麼好處,引得四大鼎立之國蠢蠢欲動,好似就等着他們內戰一樣。
賀蘭音此刻無比的慶幸自己在第一時間內與夜滄冥達成了協議,否則以他們現在的能力,還真不能與那四國拼死一戰。
塞罕是個愛攪渾水打破平衡的,可也虧他,才能迎來大草原的統一之路,真不知道該誇他這一招英明,還是誇他太過於剛愎自用。
他們的馬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過百里的沙漠之地一如過無人之境,再加上分辨得清周遭的路,他們很快的就穿過了沙漠。
馬蹄一踏上那堅實的土地,馬兒便愉悅的揚起馬蹄嘶鳴了一聲,在衆人爽朗的笑聲中更是卯足了勁兒向着遠處的蒙古小包衝去。
早就得知他們回來的大汗烏達拓拓領着哈亞的衆多人民等在了周口,有些人甚至遠遠的就開始歡呼起來,朝着他們努力的揮手。
烏達格多老遠的就從馬背上躍了下來,幾個闊步便走到烏達拓拓的面前,右手握拳輕放於心髒之處:“父汗。”
烏達蘭也緊跟着過來:“父汗。”
“好好,”烏達拓拓滿是風霜的面上染起笑意,他爽朗大笑着拍了拍自家兩個兒子的肩膀,視線落到後面亭亭玉立的人兒身上,雙臂一張:“阿音”
賀蘭音眼角微溫潤,撲進他懷裏:“義父”
“好,回來的好,回來的好啊”烏達拓拓笑着嘆了一口氣,將懷中的人兒推到眼前,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着:“不過是出去一段時日而已,你竟然瘦了這麼多烏達蘭,你是怎麼照顧你皇姐的”
烏達蘭心中連連叫苦,感慨大汗的眼裏只有皇姐瘦了,難道就沒有看出來自己因爲被皇姐所累而臘黃的臉色嗎
想歸想,面上卻是無比恭敬:“兒臣知錯。”
烏達拓拓輕哼一聲,目光在幾人身上流連了一會兒,滿意的點點頭,這個時候,一抹紅色的身影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二話不說一把將賀蘭音給拽了出來。
來人是個穿着紅色長袍,腰間束帶,下襬兩側開衩,袖端呈馬蹄袖,頭上的圍箍嵌着鎏金花座,珊瑚編成的珠簾長及肩,一扯一拉間相互碰撞,似人指在琴鍵上輕躍,極是悅耳。
衆人低呼一聲,賀蘭音右手微擡,靈巧的將那女孩子揪住自己的衣領的手拂開,面上邪邪一笑,竟是擺了個猴子撈月的姿勢向着那女子的下盤攻去。
那面容嬌好如明月的女子嬌呼一聲,雙眼一瞪,一記掃堂腿立即化解危機,兩個人極速交手又錯開,在衆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中,衝向彼此狠揍起來。
確實晚狠揍,那一拳一掌,一腿一踹,皆不用內力,而是實打實的用力量去抗衡,見慣了女人拉扯頭髮滾在地上掐架的人們驚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這特麼哪裏像是兩個女人打架就是男子也不見得像他們這般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