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麼呢”嚴恪低喝一聲,拍了一下夏小沫的腦袋。
夏小沫摸着自己剛剛被殘暴對待的腦袋,一大口啤酒灌下去,爽的她要飛起:“你怎麼知道我是瞎說的啊我們家徐若柒一直都有喜歡的人好吧。”
嚴恪心疼的看着自己哥們灌酒,又拍了她腦袋一下:“沒事少說話,多喫菜。”
徐若柒一直保持沉默,心裏卻在想等夏小沫酒醒了一定好好跟她算算這筆賬。
夏小沫捂着自己的腦袋對嚴恪的警告視而不見,拉過徐若柒,自以爲很小聲的說:“你看嚴恪有這麼多長得這麼帥的朋友,你隨便挑一個唄,何苦記着你哥哥不放呢”
徐若柒想捂她嘴的手晚了一步,然後全桌的人都聽見了,頓時一片“哐啷”聲,不是筷子驚掉了就是杯子碰倒了。
徐安然愣了一會,隨後恢復正常抿了一口啤酒:“小沫剛纔說什麼”
夏小沫沒有再重複一遍,而是大着舌頭嘟囔:“我就不信你哥哥能比他們都帥,你就算看上嚴恪也可以。等他租期一滿我就轉手。”
徐若柒已經坦然面對現狀了。而且在第一時間將那些無力遮掩的時間都用來想如何收拾爛攤子了。
徐安然嘴上在問夏小沫,眼睛卻緊盯着徐若柒:“是麼”
“對啊,帥哥要一起八卦嗎”夏小沫抱着啤酒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徐安然。
徐若柒躲開徐安然灼灼的目光,神色自若,偏頭溫柔的看着夏小沫,以指爲梳順着她的馬尾:“我那哥哥叫什麼名字啊”
“叫叫什麼來着”夏小沫拍拍自己的腦袋,突然大喊:“我知道了叫”
徐安然眼睛一亮,卻聽見夏小沫嘆了一口氣,“她沒告訴我啊。”
嚴恪冷笑着拍開她的腦袋:“你回爐重造吧你。”
徐若柒以爲就夏小沫的智商剛剛就應該已經是結束了,誰知道她喝了酒跟吃了腦殘片一樣,智商瞬間上去了,於是咬牙切齒的說:“我什麼時候說那是我親哥哥了我說的明明是情哥哥”
“哦。”夏小沫眼神彌散的應了一聲,徐安然神色一黯,徐若柒則鬆了一口氣,總算圓過去了。半晌靜默,夏小沫突然覺得哪裏不對:“那你難爲個毛線啊不是親的你爲什麼不追呢肯定是親的,你普通話那麼好怎麼會親、情分不清呢”
徐若柒真是要累個半死:“你耳朵不好也是常有的事哈。”然後強制把她給架了起來,和他們打哈哈,“她喝醉了,我送她去休息。”
夏小沫半夜從牀上爬起來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了。
她拖着沉重的四肢走到餐廳,揉着腦袋給自己倒了杯水。
天空泛着黑灰,有幾縷黃橙色破開天際,依稀可見樓外挺拔的行道樹,她仔細看了看不很清楚地掛鐘,已經凌晨四點了。
凌晨四點是夏小沫十年前的早晨,如今,她已經切切實實的二十八歲了。
夏小沫爲自己老了一歲默默的哀掉了一會,又想起來昨晚的聚會,昨晚,她都幹了些什麼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夏小沫爲自己祈禱,千萬不要幹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她可不想二十八歲第一天生命就終結了。
嚴恪起牀去洗漱的時候就看見夏小沫兩條胳膊前伸的趴在桌子上。
“你起這麼早”嚴恪未開嗓的聲音帶着微微的沙啞,一如既往的清冷。
夏小沫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恩”了一聲,然後又扭回去。
嚴恪看着她裝死也沒搭理他,徑直朝洗手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