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您不要隨意走動。”端着水的空姐對面前俊秀的男人道。
嚴恪從她手上接過水,連看都沒再看她一眼,說了一句:“多謝。”
然後走過去拍拍安冉。
“你”安冉嚇了一跳,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
“我來吧。”嚴恪小聲的說道。
安冉把座位讓給他,坐到對面空位上。
夏小沫已經吐得不知今夕何夕了,早晨也沒有喫多少東西,現在一直在吐酸水,耳鳴和頭暈弄得她快要難受死了。
安冉給嚴恪遞了張紙巾,嚴恪接了過去,她還以爲嚴恪會和自己一樣捂住口鼻呢,結果人家只是一直拿着它,對這種氣味完全不care。
嚴恪用手捏了捏她的後脖頸,來緩解她的症狀,輕聲問道:“還吐不吐了”
夏小沫鼻涕眼淚齊飛,還泛着噁心,但是已經吐不出來了。她對着袋子輕輕搖了搖頭,剛想讓安冉遞給她紙巾,一隻拿着紙巾的手直接從袋口和臉的縫隙中伸過來,捂在夏小沫的鼻子上,捏捏她的鼻子,把鼻涕揩在紙巾上給她擦乾淨,直接把紙巾扔在裏面,接着又換了一張紙巾囫圇着擦了一把她的臉。
夏小沫已經暈的大腦都不知道思考了。
坐在對面不停遞紙巾的安冉看到這一幕,兩眼都呆滯掉了。這個男人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嗎這不就是傳說中最佳老公的標配嗎
嚴恪給她擦乾淨之後,把杯子遞到她嘴邊,讓她漱了口吐到袋子裏,伸手接過袋子,把它扎口放在垃圾桶裏,又喂她喝了幾口水。
嚴恪把她的耳朵給堵上,用毯子給她蓋了蓋,看着歪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按捺住想推開她去洗手的衝動坐了一會,看着時間快到了才離開,臨走還不忘照一張照片。
走的時候不放心的叮囑安冉,“回來的時候就不要坐飛機了,還有如果她不提,不要說是我。”
“好。”安冉僵在座位上,肩上還放着夏小沫的腦袋。
嚴恪洗了好幾遍手,邊洗邊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要是別人吐他不噁心的吐出來纔怪呢,爲什麼一到夏小沫這,什麼都成了特例。
頭等艙的精英看着消失近半小時的老闆又出現在視線裏,而且臉色很凝重,都覺得自己老闆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回來的時候定高鐵。”嚴恪吩咐道,想到那張慘白的小臉心裏有點不太舒服。
“是。”王特助無條件服從。
一衆精英對了個眼色,一頭霧水,這是又打算體驗什麼生活嗎
“想坐飛機的自己來報備。”嚴恪加了一句。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應,老闆都坐高鐵,他們這羣小嘍又不會比老闆還忙。
“參展的呢”王特助想的問題比較實際。
嚴恪看了他一眼,眼神很鄙夷,“當然是都換了。情況如上。”
“是。”王特助選擇不說話,一說話就被堵,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