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瞥望了一眼被丟進熱水盆裏的野雞野兔子們,三月表情深重的留戀了一眼,惋惜的搖搖頭,在手袖裏向着他獵來的一羣小可愛們揮揮手指,可憐兮兮的一步,用輕功飛的,在漆黑夜空裏的圓月當照下,飄起一道極爲美致漂亮的身影,隱匿到帳篷裏去了。
“呃>
哎呀呀,三月這個壞壞的屬下,哪裏都好,就是在他的廚膳手藝上,一直不肯虛假的恭維他,氣得安若語手裏抓着野雞的小翅膀,在三月的身後,態度相當不友好的大吼喊着。
“少主,那是因爲有的喫總比沒的喫強嘛。”
三月討人生氣的話,在飄進帳篷後的最後一刻帶着蕩音傳來。
“呀三月你這個混小子,給本少主我出來不許進去聽到命令沒”
安若語氣憤的撕扯着小翅膀上被熱水燙軟的雞毛毛,把被三月傷到谷底的自尊心,全都一絲不落的發泄到小雞的翅膀上,狠狠的撕扯着。
“君子一言,四馬難追,少主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啦”
人都溜進帳篷裏去了,哪還有可能再聽着命令出來
自是躲在帳篷裏,怕被安若語的怒火波及,消停照顧着在睡眠裏昏睡不醒的人兒了。
憤憤不增的撥着雞毛兒,安若語目光裏帶着一股殺氣,直直朝着帳篷一陣緊盯。
而手裏拿着鹽巴,也真的說到做到,厚厚的抹了一層晶瑩玉透的鹽粒在小雞身上。
在月光霧濛濛的閃射下,泛着亮潔的光茫,彷彿披了一件玉石做成的衣裳。
雖在外形上美觀亮麗,款式新穎大方,頗爲養眼,但卻看得站在旁邊本來脣角染了淡淡笑意的南染夕,馬上抿緊脣角,把笑意裹進牙齒了,當真是看到安若語被氣得不得了的時候了,心裏怕怕的。
“若語啊,你那鹽巴,是不是放得太多了你>
厚到快有半根手指長的鹽巴粒,抹上去,就會混着小雞肉身上被浸出的水絲沙沙的掉下來。
南染夕困擾的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小兔子走到安若語的身邊,取過安若語手中的可憐食物,伸出五指在安若語的面前緩的晃了晃,晃了又晃,一直晃到安若語發覺手上的野物重量減了不少,似是不存在般驚訝的睜着眼睛望向他,纔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