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男子紫衣如華,墨發如瀑,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杏眸燦若星辰,鷹鼻如鉤。

    熟悉的眉眼令安文夕眼眶一熱,一把扯落頭上的斗笠,撲到他的懷裏,“晟哥哥。”

    安景晟輕輕拍了拍安文夕的後背,“夕兒。”他拉着她的手,引着她坐下。

    “你的臉怎麼了”安景晟眉頭一蹙。

    “不小心傷到了,這就快好了。”她臉上的鞭痕已經落了痂,長出了粉色的新肉,看起來有些醜陋罷了。

    安景晟指尖穿過安文夕額前的流蘇覆到她的烙傷上,眼中沁了寒冰,握緊了拳頭,“北宮喆真不是東西,我不會放過他”

    “晟哥哥不要擔心,夕兒早就不疼了。”

    安景晟眸中一澀,“夕兒,委屈你了。”

    安文夕淡笑着搖搖頭,還能再見到晟哥哥,真好

    “我父王”

    “王叔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安文夕笑着說道,她不想讓安景晟知道睿王的情況,怕他擔心。

    “那就好,夕兒”安景晟看着安文夕猶豫了一下,眸光微閃,“夕兒你瘦了不少,還好嗎”

    安文夕頓了一瞬道:“還好,晟哥哥你在南昭情況如何”

    “我籌集了十萬兵馬,還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目前都在南昭。”安景晟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遞給安文夕,“這上面的大夏朝臣名單全是我們的人,你收好了。”

    安文夕接過來大略的翻了一遍,然後將它塞進懷中。

    “夕兒”安景晟欲言又止道,“僅僅依靠這些,還遠遠不夠,晟哥哥需要你的幫助。”

    安文夕輕咬着下脣,他的意思她明白。

    “夕兒,我需要你做北宮喆的枕邊人,隨時向我傳遞他的一舉一動。”

    “晟哥哥,那個位子真的那麼重要麼”

    安景晟一愣,隨即道:“夕兒,你想想你父皇,難道你不想報仇了麼”

    “我想報仇,可是”

    安景晟大力的握着她的手,神色微冷,“夕兒,除了這樣,我們還有別的辦法麼僅靠那十萬兵馬我們何時才能報仇”

    安文夕垂着眼瞼不說話。

    “再說了,北宮喆他還愛着你。”

    “而且,你心裏還有他不是麼。”

    彷彿被人說中了心事,安文夕臉上一燙,她搖頭道:“我不喜歡他,我恨他。”

    “沒有愛,又怎麼有恨,夕兒你何必騙自己呢”

    “但是但是我做不到。”安文夕悽惶的說道。

    “你可以的夕兒,這是攝魂歡。”安景晟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安文夕,“你要讓他沉淪下去,想辦法成爲他的妲己。”

    “吱呀”歡涼一臉焦急,將門關上對二人道,“世子,公主,不好了,北宮喆帶着人包圍了摘月樓。”

    安文夕眼底劃過一抹驚慌,北宮喆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

    她壓下心底的不安,鎮定的對安景晟說道:“晟哥哥,你從側門出去,來時歡涼已經安排好了。”“夕兒,保重。”安景晟深深地看了眼安文夕,“朝中那些人會幫着你的。”

    “歡涼,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萬無一失麼”安文夕鎖了眉頭。

    “公主,歡涼也不知道北宮喆怎麼知道了。”歡涼也是一臉疑惑。

    “你去外面守着,我收拾一下這裏”

    安文夕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打開,北宮喆面如冠玉的臉上線條緊繃,雙眸幽深如潭,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你出去。”他涼淡的對歡涼吩咐道。

    歡涼擔心的看着她,安文夕給她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北宮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香几上的兩個青瓷小盞,若無其事的坐在矮榻上,那裏似乎還有着一絲餘溫。

    “夕兒。”他衝她擺擺手,招她過來。

    安文夕不安的握着手,慢慢靠近他。

    北宮喆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撈到他的腿上,“你怎麼好端端的來這摘月樓。”

    靠着溫熱的胸膛令她渾身一顫,深呼吸一口氣道:“我聽人說,這裏的菜餚味道很好,所以想來嚐嚐。”

    “你若是想喫,我讓人給你買來便是,何必自己跑一趟。”他的大手在她的腰上撫摸着。

    安文夕一咬牙從北宮喆懷裏起身,在房間內打量了一週道:“我還聽說這裏的房間風格奇特,所以想來看看,營帳內的牀榻不舒服。”

    “呵”北宮喆曖昧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夕兒下次想來就告訴朕,你自己一個人不安全。”

    他起身牽起安文夕的手一同坐到榻上,這麼明顯的意思令安文夕頓時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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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她先拖住他,希望晟哥哥可以順利逃走。

    北宮喆的手不安分的捏着她的腰間,慢慢的往上攀爬,安文夕手心裏沁了一層細汗,抓住那隻大手緊緊握在手裏。

    “害羞了”北宮喆戲謔着挑開她的腰帶。

    “不要”安文夕緊緊咬着脣。

    北宮喆放開了她,聲音帶了絲冷意,“朕來這摘月樓倒是碰到了一個熟人,這個人夕兒也認識,你要不要見見。”

    安文夕聞言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難道他發現了晟哥哥

    “夕兒”

    “我認識誰啊”她強作鎮定道。

    “押進來”北宮喆對着房外冷冷吩咐道。

    那熟悉的紫衣映入眼簾,她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原來北宮喆剛纔一直都在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夕兒,你不認得了麼,他可是睿王世子。”北宮喆冰冷的聲音響起。

    “北宮喆,你別爲難夕兒,有什麼招數儘管衝我來。枉我以前還拿你當做好友,真是瞎了眼了。”安景晟憤怒的盯着北宮喆。

    “北宮喆,晟哥哥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對你構不成半點威脅”

    “是麼”北宮喆挑眉道。

    “是,你放了他,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做朕的女人,朕放了他”

    “好。”安文夕雙拳緊握。

    “皇上,放虎歸山不是明智之舉。”驚魂提醒道。

    北宮喆蓄滿了寒意的雙眸冷冷掃了他一眼,驚魂立即禁了口。

    “他此生再不能踏進大夏一步”

    “好,但是我要親眼看着他安全離開”安文夕緊緊盯着北宮喆的雙眸。

    “將他押下去,明日你送他離開”北宮喆厲聲吩咐道。

    “夕兒”安景晟神色複雜的看了安文夕一眼。

    “晟哥哥,多多保重。”

    房間內又只剩了他們二人,安文夕有些緊張的攥着衣角,不去看他的臉色。

    北宮喆捏着她的下巴,聲音威嚴道:“不是要做朕的女人,想成爲朕的妲己麼,還愣着做什麼”

    安文夕渾身一震,他怎麼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少,還是說他一直都在外面

    “要做朕的妲己,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現在麼,取悅朕”北宮喆冰涼的聲音裏夾帶了一股怒氣。

    她一次次爲了別的男人求他,可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沒有,從來沒有

    安文夕睜着大大的杏目,緊緊咬着下脣,再也邁不動一步。取悅他,像一個妓一樣麼他就這麼喜歡踐踏她的尊嚴麼

    “過來”看她不動,北宮喆冷聲命令道。

    “做不到”對上她杏眸裏氤氳着的一絲水光,北宮喆又道,“安景晟的命就捏在你的手裏”

    “北宮喆,你卑鄙”竟然用晟哥哥要挾她。

    “朕就是卑鄙”只對你一個人卑鄙罷了,“朕的忍耐是有限的,趕緊過來”

    安文夕逼回去眼底的水光,走向北宮喆,緩緩褪下他的衣袍,露出他精壯的胸膛,上面還綁着繃帶,那是她刺傷的。她想,當時她怎麼沒有一劍殺了他

    看着她眼底的狠絕,北宮喆嘴角牽起苦笑。

    他想的是怎樣一點點讓她接受他,而她卻想着怎樣一步步殺了他

    “朕要的不是一塊木頭”

    安文夕咬咬牙,慢慢吻上他的額頭,薄脣擦過他筆挺的鼻尖來到那涼薄的脣上,猶豫着貼着他的脣角。指甲狠狠地掐進肉裏,尖銳的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經。

    “啊~”北宮喆將她攔腰橫抱起來,引得她一陣驚呼。

    “小妖精”

    北宮喆小腹竄出一股熱流,嘴角擦過她的脣瓣,含住那嬌嫩的紅脣,霸道的撬開她的脣齒,長驅直入。

    大掌毫不憐惜的揉捏着她的嬌挺,一把將她的腰帶扯開,探入她的衣內,大掌帶起她一陣陣顫慄。

    “唔~”安文夕痛苦的皺着眉,雙手抵住北宮喆的胸膛,他的吻很深,令她喘不過氣來。

    片刻,她身上的衣服全被北宮喆粗魯扯掉,雜亂的扔了一地。輕垂紅紗帳,遮住了這將要到來的一場旖旎。

    “夕兒”北宮喆靠在她的耳邊一聲聲低吟。

    雙腿被禁錮在他的腰身之上,一片火熱抵住她的花心,不斷地來回研磨着,溫熱的觸感令安文夕心中一顫,她無力地抓着身下的牀單,閉着眼睛不去看這羞辱的一幕。

    就當做是被狗咬了吧

    “夕兒,可以嗎”北宮喆雙眼略帶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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