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一百一十八章 處處算計
    慕容清在沐陽稱帝之後,佔沐陽爲城,改爲青華宮。短短十日之內,就在沐陽城外築起了一道高三丈有餘的城牆。

    安文夕遠遠地看着那道高聳的城牆,微眯了杏目,行至跟前,才發現有人早早的等在了那裏,看見她來,忙行了一禮道:“這位就是鳳公子吧,屬下在這裏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那人說着引着她向城內走去。

    青華宮內,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亭臺水榭,風景精緻不俗,這慕容清倒是選了塊好地方。

    “皇上,鳳公子來了,只有他一人。”

    慕容清擡眸,“哦,安景晟沒來麼”

    秋月微微點頭。

    “讓他進來吧。”

    安文夕一步步踏進巍峨的宮殿,迎着慕容清高傲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微微頷首,“在下參見皇上。”

    歡涼和襲勻也同她一起行禮道:“參見皇上。”雖然表面畢恭畢敬,但是二人在心裏都不禁撇了撇嘴。

    安文夕第一次覺得皇上二字拗口極了。

    不管心中怎麼想,但是在表面上,該有的禮儀卻絲毫讓人挑不出錯來。

    慕容清聽着安文夕那句“皇上”覺得越發的順耳,他應該早些稱帝的

    “秋月,爲鳳公子等人看座。”慕容清寬袖一擺,倒真有幾分帝王的凌傲。

    “據說晟世子回到了承安,這次也一同來了沐陽,爲何今日只有鳳公子一人來了呢”

    “回皇上,晟哥哥再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傷了我嫂嫂,如今晟哥哥抽不開身,所以就只有我一個人來了。不過,我來也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慕容清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安文夕,然後斜勾起了嘴角,“你們多多小心,這沐陽,如今可不太平”

    “皇上,現在是否擺宴”秋月立在慕容清身側,恭敬問道。

    “擺宴”

    慕容清話音一落,是幾位侍女捧着宮廷菜餚魚貫而入。

    安文夕盯着桌案上的菜餚,白玉盤中佳餚泛着誘人的光澤,不禁菜餚皆是稀世難尋之物,就連那白玉盤都是選用了上好的白玉,而非白瓷,當真是奢侈無比,就是夏宮也及不上。

    “鳳公子一直盯着御膳,難道擔心朕會下毒麼”

    “皇上說笑了。”

    慕容清淡笑道:“知道鳳公子前來,朕特意準備了一場歌舞助興。”

    “啪啪”隨着慕容清的兩聲擊掌,妙曼的舞姬扭動着遷徙的腰肢緩步踏進大殿,皆容貌姣好,眼神撩人,身材勾火,每走一步都媚到了骨子裏。

    大殿內的帷幔飄飄,燈火輕搖,青銅酒樽裏的液體泛着迷離,這一幕,如幻如夢。

    “世人皆傳鳳公子琴藝無雙,而朕卻從未聽過,未免有些可惜了。”

    慕容清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安文夕掃了眼殿內的舞姬,勾脣道:“這有何難,在下願意爲歌舞伴奏。”

    取下七絃琴置於案上,素手撥起琴絃。

    “鳳公子這雙手真是比女人還要細膩”慕容清毫不忌諱的打量着安文夕放在琴絃上的手。

    安文夕聞言心中頓時一驚,擡眸看向慕容清道:“若想彈好琴,首先要將這雙手保養好。”

    “錚”安文夕食指一挑,撥動了琴絃。

    “起”隨着安文夕話音剛落,殿內的舞姬開始踩着琴音扭動了腰肢。

    慕容清舉着酒樽,搖晃着酒樽裏的液體,目光在舞姬和安文夕之間流連,嘴角掛着絲玩味的笑。

    這些舞姬身上本就穿着薄如蟬翼的輕紗,這會隨着她們的旋轉,玉腿纖腰欲遮還羞,大膽攝魂的眼神不禁讓人血脈賁張。

    歡涼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這些舞姬比鳳青軒的姑娘們大膽多了

    慕容清眼尾微挑,有些舞姬大着膽子踱着舞步,慢慢靠近安文夕。

    正在琴絃上游走的蔥白玉手驀地一滯,杏目瞬間清澈如泓,慕容清的意思很明瞭,他是想趁機送給她幾個舞姬,這也未免太侮辱她了

    安文夕專心奏琴,不躲不避,這無疑是給這幾個舞姬一個信號,她們的舉止更加放肆了起來,甚至有的舞姬從安文夕身後繞至身前,藕臂緊緊攀上安文夕的肩膀,柔若無骨的小手往安文夕的胸前探去。

    歡涼和襲勻皆是一驚,若是這舞姬的手再往前一點,小師妹的身份就暴露了

    歡涼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中的劍,大不了就殺出去

    安文夕的瞥了眼慕容清嘴角的笑意,心頓時一沉,難道他發現了她的身份了,這幾番試探

    安文夕指尖在琴絃上更快地撥動起來,琴聲一聲急過一聲。

    “啊”下一瞬,攀在安文夕身上的舞女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都被掀飛,重重的跌落在了慕容清的腳前。

    慕

    容清嘴角的笑意頓時凝固,手中握着的酒樽不禁灑出了幾滴液體。

    安文夕這一行爲無疑是狠狠的打了慕容清的臉,她從來就不是善茬,怪只怪慕容清太過狂妄,三番五次的挑釁

    襲勻嘴角微勾,傳音入密對安文夕道:“小師妹,好樣的,就應該直接甩到慕容清的臉上。”

    安文夕淡淡的勾起了脣,四指齊齊劃過琴絃,發出急切地帶着蒼勁之力的崢嶸之聲。

    秋月立即上前,探了探這個舞女的脈搏,沉聲道:“心脈受損。”

    圍在安文夕身側的其他舞女不由得退後幾步,有些驚恐的看向安文夕,她們甚至都沒有看見她如何出手,若是剛纔是她們其中一個舉止更爲放蕩一點,那麼,此時躺在那裏的豈不是

    慕容清目光一沉,盛了淡淡冰霜,看向安文夕,厲聲道:“不知鳳公子這是何意”

    “皇上,對不住了,在下彈琴時,素來不喜人靠近,故而在青樓楚館之時,專門爲我設置了琴閣高臺。”

    慕容清臉色一變,握着酒樽的手指變得卡白。

    只聽安文夕又道:“以前,但凡有人觸碰到在下的衣角,皆被琴音所震,七孔流血而亡”

    安文夕話音剛落,慕容清手裏的酒樽頓時被捏成了碎片,冷聲道:“都給朕滾下去,在這裏礙了鳳公子的眼”

    剩下的舞女皆跌跌撞撞的步出了大殿,臉上驚恐一片,再也走不出剛進殿時的風情萬種了。

    安文夕不以爲意的端起了青瓷盞,對慕容清舉杯道:“在下先恭賀皇上榮登大寶。”

    慕容清飲盡杯中酒,嘴角再也扯不出笑意,“說來這件事,朕還得多謝鳳公子。”

    “不知皇上此話怎講”

    “鳳公子是個明白人,不必和朕裝糊塗。”慕容清說道最後,語氣漸冷。

    安文夕涼涼勾脣,“在下實在不知道皇上想說什麼。”

    “不如鳳公子給朕解釋一下那令牌的事情,若不是那塊令牌,北宮喆能將事情賴到朕的頭上朕也不會被逼到沐陽”

    “哦,皇上這是懷疑在下不成,可是我卻聽說有人那日在天城湖上看到了秋月大人。”安文夕杏目淡掃了眼一旁的秋月,繼續勾脣道,“在下勸皇上以後動行事做的乾淨點。”

    “放肆”秋月霍然拔出了長劍指着安文夕,這鳳公子也太不把他們皇上放在眼裏了

    “皇上,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

    “秋月,你退下。”這一聲寒意乍現。

    “我勸鳳公子說話前多多思量,不然秋月手中的劍可不認人”秋月面有不甘的一把合上了手中的劍,退至慕容清身後。

    “鳳公子說的朕記下了,朕也想囑咐鳳公子一句禍從口出”

    “多謝皇上提醒,不知皇上這次要我們來此有何要事”

    “自然是爲了沐陽一戰,待北宮喆御駕親征之時,你我聯手,鐵定讓他有來無回”

    安文夕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有來無回

    “皇上怎麼篤定他會御駕親征呢”

    慕容清嘴角噙着自信的笑,把玩着手裏的酒樽道:“他會來的,朕賭十日之內他就會來。”

    安文夕覺得慕容清嘴角的笑意越發的陰森。

    “不知皇上需要我做什麼”

    “鳳公子果然豪爽,朕相信晟世子和鳳公子手裏握着不少兵馬,屆時朕希望,鳳公子可以助朕一臂之力。”

    歡涼和襲勻都不由得一滯,這慕容清果然沒安什麼好心,處處是算計。

    “呵原來是這件事。”

    “鳳公子不願”

    “那得看看皇上的誠意了,在下希望不要再出現元宵節那樣的事了。”不要次次都想着拿別人當做墊腳石

    慕容清聽完臉色微變,握着酒樽的手驀地一頓,雙眸內寒意漸盛。

    “皇上,您說是不是”安文夕笑意淺淺,卻偏偏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鳳公子此言有理。”慕容清有些咬牙切齒道。

    安文夕抽出擦了擦脣角,對慕容清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歡涼有些如釋重負的和襲勻一左一右的立在安文夕身側。

    “且慢,如今天色已晚,朕早已經爲各位準備好了房間,不如今晚就在這裏休息。”

    “皇上的美意在下心領了,不敢叨擾,告辭。”

    安文夕剛邁出了腳步,大殿門口的侍衛便攬住了安文夕的去路。

    安文夕頓時擰眉,看向慕容清道:“不知皇上這是何意”

    “朕念及鳳公子初來沐陽,想多留鳳公子幾日。”

    呵他想軟禁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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