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三百二十五章 皇上醉了
    “胭脂”楚君昱驀地一把抱住了安文夕,睜開了微醺的雙眼。

    安文夕一滯,就要掙扎着推開楚君昱,誰知道他醉了酒竟然比平時的力氣還大。

    “皇后娘娘,皇上就勞煩您照顧了,奴才告退。”

    “慢着”楚君昱轉眸看去,淡淡吩咐道,“去將醒酒茶拿來。”

    “是。”小太監領了命立即退出了寢殿。

    小太監一走,安文夕覺得腰間似乎又緊了幾分,緊蹙了黛眉,推開楚君昱道:“楚君昱,你沒醉就不要裝了”

    “胭脂,朕醉了,這裏醉了。”楚君昱睜開迷離的雙眼,指着胸口對安文夕道,然後上前想再次將安文夕擁入懷中。

    安文夕見楚君昱雙眸的確有幾分醉意,將他扶到他的軟榻前,“你既然醉了,早點休息吧。”

    “胭脂,不要走,你陪朕一起睡好不好。”楚君昱拉着安文夕的手,幾乎是用祈求的聲音道。

    “楚君昱,我叫人來給你寬衣。”楚君昱的眸光太過灼人,壓得安文夕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要,胭脂。”楚君昱大力的握着安文夕的手,不容她拒絕。

    就在這時,安文夕身後響起小太監的聲音,安文夕陡然鬆了口氣。

    “皇上,奴才將醒酒茶端來了。”

    楚君昱這才放開了安文夕,端了醒酒茶遞給了安文夕,安文夕一滯,對他道:“我又沒有醉酒,你自己喝。”

    “這是你的,朕的在這裏。”

    安文夕看去,果然楚君昱另一隻手上還端着一隻青瓷盞。

    “陪朕一起喝。”

    安文夕接過了醒酒茶,微微抿脣,剛剛嚐了一口,就全部吐了出來。

    “咳咳”

    “怎麼了,不好喝麼”楚君昱臉上掛着一抹純真的笑意,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揚着臉問她。

    安文夕擦了擦嘴,“這是什麼”

    這根本不是醒酒湯,醒酒湯不會是這個味道

    “這就是醒酒湯啊”楚君昱接過安文夕手上的茶盞,淡淡啜了一口,也立即吐了出來,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委屈道:“難喝”

    半晌,他盯着那醒酒湯喃喃道:“朕明明已經吩咐他們要做的無色無味了,怎麼還是這麼難喝”

    “什麼無色無味”安文夕緊緊追問道。

    “忘情水呀。”楚君昱說着再次嚐了一口那所謂的醒酒湯,緊接着再次一口吐了出來。

    忘情水

    只聽名字她也知道那是什麼,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種鬼東西

    安文夕雙眸驀地一縮,楚君昱竟然真的想用這東西斬斷她和北宮喆的一切,將她囚在身邊,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楚君昱麼

    安文夕氣的身子有些發抖,驀地揚手將桌上的茶盞掃落。

    “啪”

    一聲清脆的碎瓷聲將一旁的楚君昱嚇了一跳,他怔怔的盯着地上的碎瓷,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慌的縮在了安文夕懷中。

    “我怕”

    這樣的楚君昱又讓安文夕下不去手,她微微握了拳,對外面喚道:“來人,將這裏收拾乾淨”

    安文夕將楚君昱扔到了軟榻上,對宮人吩咐道:“皇上醉了,你們伺候皇上洗漱寬衣。”

    然後,安文夕徑直翻身上了牀榻,放了下重重帷幔,隔斷了外面的視線,扯過錦被,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

    她想,楚君昱之所以在醉酒的時候逼着她喝忘情水,是不敢在清醒的時候面對她吧。可是,這不像是楚君昱會對她做的事情,他如今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的夏宮,燈火寂寂,顯得十分冷清,只是在宮內掛了些紅燈籠,稍微裝飾了些,以至於看起來不是那麼的蕭寂。

    北宮喆、凌阡陌和安莫霖夫婦,以及月無痕夫婦還有月清絕兄妹同桌而席,吃了頓年夜飯。

    雖然看起來和和樂樂,但是始終是少了些什麼,就連用膳時,氣氛也有些凝重,衆人都安靜的用着膳,沒有人開口說話,一旁的月無雙實在使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拽着月清絕早早離了席。

    不久,月無痕夫婦也相伴離開,凌阡陌似乎看出了安莫霖有話對北宮喆說,就帶着莫虞先回了永壽宮。

    轉眼之間,殿內就剩下了北宮喆和安莫霖二人。

    “不知不覺就到了年歲。”終於,還是安莫霖開口打破了沉寂。

    “已經過去了大半月,還是沒有夕兒的消息”

    北宮喆抿着脣,無聲地回答了安莫霖,半晌,他擡眸對安莫霖道:“楚君昱將夕兒藏得隱祕,不管怎麼說,夕兒如今身在楚宮。”

    “可是,她在楚宮的話,你想帶走她談何容易”

    北宮喆抿着脣不做聲,他現在還不能去找她。

    “今年風雪過重,漠北天氣苦寒,冰凍三尺,牛羊幾乎全被凍死,百姓流離,朝廷上是要去安撫的。”

    這件事一直困擾着北宮喆,他一直爲派誰去撫慰安排受災的百姓發愁,如今聽到這裏,不禁蹙了眉頭。

    “大夏的確離不開你,夕兒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打算等天氣暖一些,就帶着阿虞去西楚找她。”

    “不,夕兒的事情是朕的事情,就不勞你們二老操心了,而且娘她身體也不好,怎麼能這麼折騰呢”

    安莫霖嘆了口氣,“這件事以後再說,當下的事情是漠北冰雪災害。”

    “朕知曉。”

    北宮喆和安莫霖繼續說了會話,已經到了卯時,外面漸漸傳來炮竹聲音,安莫霖這才和莫虞回了鹿臺。

    南昭,鳳凰城。

    襲勻有些麻木的接受着衆人的恭賀、朝拜。

    他如今已經慢慢接受了他的身份,聽紫陽王爺說,弋陽以爲他母親懷的是南昭王的骨肉,於是他生下來被弋陽用女嬰換走,然後交給了月無痕,而月無痕又將他託付給了大安國主安莫霖,之後安莫霖將他交由花姑姑撫養,還將他送去青城山學武。

    沒想到,他的身世竟然這般的曲折。

    可是他卻寧願從來都沒有來南昭,他還是想做那個無拘無束的襲勻。

    今日是元日,南昭皇室舉行了宮宴,他昨日被紫陽王爺帶進了皇宮,入宗牒,祭拜祖宗,然後南昭王下詔國書公佈了他的身份,今日又被帶着參加宮宴,去應酬一羣不認識的人,他早就已經不耐煩。

    華雲逸看着襲勻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知道他心裏厭煩,於是替他擋去了別人的敬酒。

    “燁兒,朕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去休息一會”一道威嚴而又帶着幾分溫潤的聲音傳來。

    “皇伯伯,燁兒無事。”襲勻轉眸看向主坐上的那一抹明黃,恭敬回道。

    華雲逸欣慰的勾了勾脣,還好這個孩子是個識大體的,沒有當衆發火,駁了皇兄的面子。

    就在這時,一個內侍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靠在華雲鈺耳邊說了幾句話,華雲鈺臉上立即浮現一抹驚喜,就連手中端着的杯中酒都差點灑了出來。

    他匆匆放下酒杯,對着衆人道:“朕有事先走一步,衆卿家繼續。”

    然後經過華雲逸身邊時,停下了腳步囑咐道:“雲逸,這裏就交給你了。”

    “是,皇兄。”華雲逸拱了拱手,看着華雲鈺離去的身影,只覺得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皇兄有如此輕快的腳步了。

    他想,剛纔那個內侍所說的事情勢必是與那人有關的。

    “父王,今日,華宇單怎麼沒有來”襲勻看着華雲鈺的身影,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華宇單是南昭太子,今日的宮宴理應參加,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現身,實在奇怪。

    “這個父王也不知道。”

    他也很久都沒有看到過華宇單了,好像聽人說是太子犯了錯,被皇兄罰在西山面壁思過。

    靈陽宮。

    “咳咳”

    華雲鈺還未進去就聽到了弋陽的咳聲,緊接着傳來弋陽有些嘶啞的聲音道:“他還沒有來麼”

    “陽兒”華雲鈺聲音有些發顫。

    聽到這一聲熟悉的聲音,弋陽的身子突然一顫,她狠狠的攥着錦被,才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般顫慄。

    她竟然想見到那個人卻又害怕見到他。

    她一醒來就發現這裏十分熟悉,她匆匆打量了一眼,卻發現這根本就是她在南昭皇宮裏的寢宮

    是了,她在鹿臺受了重傷,就是他派人將她救走的,她現在不在皇宮,又會在哪呢

    看着眼前的一桌一椅,弋陽眼眶略略泛紅,沒想到這裏的一切都還保持着原來的模樣,算起來,她已經將近二十五年沒有來過這裏了。

    “陽兒”一聲清潤的聲音驀地將她的思緒打斷。

    “別過來”弋陽驀地一驚。

    “陽兒”華雲鈺已經走到了榻前,他伸手握住弋陽的雙手,卻被她一下子拋開。因爲用力過猛,牽動了傷口,弋陽撫着胸口,咳了起來。

    “放我走”弋陽別開頭不去看他。

    “你現在這個樣子連牀都下不了,還要往哪走”華雲鈺輕輕的撫着弋陽的後背,看到她胸前泛出的點點血跡,輕輕蹙眉。

    像是鬧彆扭一般,弋陽躲開華雲鈺的手,堅持着下牀。

    她已經在牀上躺了十餘日,身子十分虛弱,剛下一牀,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幸好華雲鈺一把將她撈了起來,帶入懷中,重新將她抱上牀榻。

    “現在還要逞能麼”

    呼吸着華雲鈺身上淡淡的清香,聽着他寵溺的語氣,弋陽的鼻頭驀地一酸,眼淚頓時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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