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三百四十八章 走不了了
    提到華靜香,弋陽忍不住咬緊了下脣,華雲鈺從小就將她當做親生女兒對待,而她卻一心想着要他的命,要南昭的江山

    她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竟然還和凌瑤聯手,她可真是養了條白眼狼啊

    “她要的是南昭的江山,我要的是你們的命,我們剛好一拍即合。”

    弋陽看着她,狠狠道:“你們傷不了他的”

    “是麼,這麼篤定”

    凌瑤勾起弋陽的下巴,譏諷道:“那麼,我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將你們推下地獄的”

    說完,她頗爲嫌棄的收了手,“你也不要有逃跑的心思,因爲你是逃不掉的不是麼”

    凌瑤說完,轉身出了房間,看着外面的陽光,微微閉上了眼睛,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弋陽雙手慢慢收緊了身下的牀單,她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希望他沒事。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心中對他的恨也漸漸淡了,如今她只希望,他們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鳳凰城,華清宮。

    華雲鈺一向溫潤的臉上浮着難有的怒意,殿內一片狼藉,大理石地磚上倒是是碎瓷,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父皇,香兒知錯了,您再給香兒一個機會吧。”華靜香被兩個有力的侍衛摜住,她的臉上滿是淚水,衣服楚楚可憐的樣子。

    華雲鈺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華靜香,眸光一凜,“這些年來,我不殺你皆是因爲她,如今你竟然敢對她動手,我還有什麼理由留着你”

    “父皇,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孃親的事情”華靜香辯解道。

    “沒做這是什麼,你以爲朕是傻子麼”華雲鈺說着將手中的信扔到了華靜香面前。

    他沒有想到凌瑤竟然用那樣殘忍至極的法子對待弋陽,簡直是喪心病狂

    以前是他太過仁慈了,他就該在二十五年前將那個女人殺死的如今看來,他當年留下了一個禍害

    看到那封信,華靜香臉色微變,那是她給凌瑤的信,沒想到卻被他劫了下來

    “父皇,您聽香兒解釋,我知道凌瑤將孃親帶走了,所以就假裝和她合作,希望找到她藏匿孃親的地方,然後想辦法將孃親救下來。”

    這個華靜香還真是巧舌如簧,黑的也能被她說成白的

    “那我問你,太子呢,他在哪裏”

    前一陣子,華宇單陪着安文夕去了鉅鹿山,隨後他給他遞了密信說要回宮,可是等他派去的人去接他時,他卻失蹤了

    “單哥哥在哪裏,香兒怎麼知道麼”

    “既然你不說,朕也沒必要在這裏聽你廢話了,未明,將她帶下去”

    “不要啊,父皇,香兒真的不知道啊。”華靜香心中開始慌了,她明明和安景晟商議好的,一旦她出了事,他就立即逼宮救她,可是她都已經拖延了這麼久,爲什麼他來沒有來

    難道,他準備放棄她了

    真是個絕情的男人

    華靜香咬了咬牙,“父皇,我知道單哥哥在哪裏,他被駙馬劫走了”

    安景晟,你不仁休怪我不義華靜香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陰狠。

    華雲鈺微微揚了揚手,示意未明放開她。

    “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華雲鈺震怒,華靜香的身子一陣發顫,“父父皇,這也是安景晟告訴我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您放了香兒吧。”

    華雲鈺聽了華靜香的狡辯,又急又氣,“他現在雙眼都看不到,你們怎麼能下得去手”

    華靜香跌坐在地上,無聲地啜泣着,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南昭的公主,未明,先將她帶下去。”

    華靜香聞言,頓時慌了,掙脫了未明的手,哭喊着上前,“父皇,不要啊,父皇,您不能這樣對香兒,沒有了您,香兒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華雲鈺已經不耐的揮了揮手,任由着華靜香被未明帶下去。

    以前,華靜香給他下毒,他都可以不計較,可是她不該動了她,他都不捨得傷害她一下,她卻聯合了凌瑤折磨她,簡直該死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弋陽從民間帶回來的孩子,如今真正的紫陽世子華宇燁回來了,那麼她已經再沒有資格做南昭的公主了

    華雲鈺吩咐了景春將狼藉的大殿收拾乾淨,又叫來了紫陽王爺密談了許久。

    第二日一早,他就暗中帶着人馬朝着鉅鹿山進發

    如今的鉅鹿山已經荒無人煙,越靠近那火山,溫度越高,入目的景象也就越加的荒涼,原本山清水秀的鉅鹿山下,此時寸草不生,鋪滿了火山灰。

    他派出去的暗衛四處打探,依舊沒有半分弋陽和華宇單的消息,他不免越發的擔憂起來。

    就這這時,他卻突然收到了凌瑤的來信,約他於三日後在秋聲亭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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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這個凌瑤神出鬼沒,藉助靈力隱了行跡,躲避了他的搜尋。

    他握着手中的信,望着遠處的鉅鹿山,雙眸變得深邃。

    “哄”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腳下的土地也緊跟着顫了顫,華雲鈺眸光微斂,“未明去看看出了何事”

    過了不久,未明匆匆趕了回來,神色凝重,“皇上,前方十里處出現了較大的裂縫,所以纔會產生了剛纔的震動。”

    “看來又要火山噴發了。”華雲鈺喃喃。

    “皇上,爲了您的安危,請您趕快撤離。”

    “不,你去安排一下,朕三日後要去秋聲亭。”

    未明看着華雲鈺眼底的堅決,抱拳應道:“屬下遵旨。”

    而此時,在鉅鹿山下的客棧裏,由於剛纔的一陣劇烈的地震,發生了一場動亂。

    外面一片吵雜,客棧裏的客人都忙着收拾行李,匆匆趕路,就連客棧掌櫃和店小二都慌張的收拾好了東西,挨個往外趕人

    “啪啪啪”店小二大力的拍着門,不經同意就直接撞開了房門。

    “趕緊走吧,一會火山噴火,岩漿流下來,你們就是想走也來不及了。”

    “出去”北宮喆冷冷吐出了兩個字。

    原本行色匆匆的店小二身子一顫,只覺得一陣冰寒之氣迎面而來,擡眸看去,那人臉上的青銅面具泛着寒光,令人從心底生懼。

    “好心當成驢肝肺,掌櫃的一會就要封店了,你們好自爲之”店小二說完立即關好了房門。

    安文夕已經將隨身的衣物收拾完畢,對着身側的男人道:“我們何時走”

    這鉅鹿山是待不下去了,他們還沒有等來弋陽就等來了這場即將噴發的火山。

    “不急,再等一會。”北宮喆微微抿脣。

    “有華雲鈺的消息了”

    北宮喆點頭,“他已經到了鉅鹿山,只是他也不能找到凌瑤的行蹤。”

    “要我們要在這裏等到什麼時候,難道真的要等着火山噴發”

    “三日後,他們約在秋聲亭相見。”

    “相見還是做一個了結”安文夕微微蹙眉,她對他們之間的恩怨沒有興趣,她只想找到弋陽拿到忘情蠱的解藥。

    北宮喆眸光悠遠,弋陽禍害了大夏兩朝,他答應南昭王不殺弋陽,可是他也別讓他失望纔好

    安文夕放下手中的行李,看着北宮喆眸光深邃,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待看到鉅鹿山頂突然浮現一隻巨大的頭顱,驀地一滯。

    她立即去搖北宮喆的胳膊,“你看,那裏,好像有什麼在動。”說着伸手指了指鉅鹿山頂。

    “哪有你不要疑神疑鬼。”北宮喆凝了視線,那鉅鹿山頂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異樣。

    “我明明就是看見了,還在動,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巨獸一般”安文夕不甘心的盯着哪一處喃喃道。

    “叩叩叩”

    “北宮喆是我”這時,外面傳來了月清絕焦急的聲音。

    “進來。”

    月清絕揹着藥箱,手中還拎了行李,催促道:“我聽掌櫃的說這裏明日就會沉到地下去了,我們趕緊走吧。”

    他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這裏

    “喆哥哥,夕姐姐,你們不要猶豫了,大家都走了。”

    安文夕看了眼北宮喆,等着他開口。

    北宮喆打量了眼月清絕兄妹以及歡涼,對門外道:“青玄,馬車準備的怎麼樣了”

    青玄立即進了房間答道:“回皇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今日加快速度的話,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到花都。”

    花都緊挨着鉅鹿山,這之間不到百里的距離。

    北宮喆略略點頭,取過了行李,握緊了安文夕的手,“走吧。”

    安文夕再次望了眼窗外的鉅鹿山頂,依舊沒有任何異常,難道剛纔是她眼花了麼

    她挽上北宮喆,和月清絕他們一起離開了客棧。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剛剛上了馬車,前方就傳來了一陣驚惶聲。

    “求你,不要喫我,不要”

    “放了我的孩子,他還小”

    “啊”

    淒厲的慘叫不絕於耳,令人聞言一陣陣心悸,即便坐在馬車裏面,安文夕依舊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那是以前的聖女,我見過她”

    這時,有一聲蒼老的聲音突然闖入安文夕的耳膜,她不由得一驚,難道弋陽又出來喫人心肝了麼可是現在還是白天,凌瑤怎麼將她放了出來

    還是說凌瑤和華雲鈺約定的三日之期根本就是個幌子,今日纔是她的目的

    安文夕眸光微斂,雙眸帶了絲寒意,只怕今日走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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