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握在她腰間的大掌用力一撐,他的身體便離開了她,握着她右手的大掌也隨之離開,被擾亂了情緒,這字是無法再寫下去了。

    她轉過頭,對上秦崢清冷平淡的眼眸,那眸中還流露出淡淡的傷感,他自嘲的笑了笑:“人廢了,做什麼都做不好。”

    他是那麼平靜,平靜的看不出一絲異樣,眼神是那麼純粹,純粹的沒有一絲心虛,江梨落覺得她的內心真是太陰暗了,居然把他想成那個人,難道是那兩天的遭遇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

    “大哥”她歉意的喊了一聲。

    “去按摩,我有些累了,按摩完了之後,你也早些回家。”秦崢沒有看她,轉動輪椅率先出了書房。

    江梨落神訕訕的跟在他身後,一邊琢磨着待會兒由誰來把他扶上牀,房間裏冷冷清清的,並未見到第三人,一邊又暗自腹誹着,罵自己這疑神疑鬼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

    他的臥室很寬敞,一張大牀靜靜的擺在那裏,他搖動着輪椅來到牀邊,從牀頭櫃上拿起一個遙控器,按動了按鈕。

    江梨落以爲那是電視遙控器,四下張望,並未發現壁掛電視,擺着的也不見一臺,正覺得奇怪,身後忽然傳來異乎尋常的走動聲。

    那是機器運作的聲音,隨着“踏踏踏”的聲音進入她眼簾的是一個比她還高出一頭的機器人,紅的眼睛一閃一閃,邁着標準的機器人步伐來到秦崢身邊,機器手臂將他毫不費力的從輪椅上擡起,輕輕放在牀上,然後移開輪椅,靜靜的站到一旁不動了。

    江梨落目瞪口呆的看着機器人,情不自禁的走過去,摸摸機器人的手臂,冰涼的觸感順着她的指尖傳送到大腦,清晰的告訴她,她不是在做夢。

    牀上秦崢偏頭看着她,輕輕笑了一聲:“我自己在家不方便,又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着,那隻會提醒我的無能,機器人就不同了,他沒有感覺,又聽話,什麼活兒都能做。”

    “他會不會說話”江梨落又摸了摸機器人的身體,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滿眼都是新奇,剛纔兩人之間的尷尬早已被丟掉了九霄雲外。

    “不會,會說話的,我嫌聒噪。”秦崢有問必答。

    “新聞上說,現在很多國家都在研製機器人,能代替人工做許多事情,前不久日本製造的美女機器人看起來真的很漂亮呢,你怎麼不弄個美女機器人回來呢擺在家裏,多麼賞心悅目”

    “我弄美女機器人幹什麼有你每天陪我一會兒,還不夠賞心悅目”秦崢輕輕的笑起來,大提琴般優雅的嗓音在空氣中靜靜流淌,像一股涓涓細流,流過她的心田。

    她聽得出,這是對她的讚美,沒有華麗的詞語,沒有煽情的語氣,只是淡淡的真情流露,可是,足夠讓人溫暖。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到牀邊說:“大哥,那就開始”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商量的語氣說:“能不能別叫我大哥,這樣好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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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在提醒我,你是我弟妹,很尷尬,叫我erc,好嗎”

    “好,erc”江梨落輕輕的叫了一聲,的確,叫他大哥,不光是他覺得尷尬,她也覺得難爲情,叫erc就好多了,估計這是他的英文名字,這樣稱呼,像朋友一樣,很自然。

    江梨落是個做事認真的人,一旦開始工作,必然全力以赴,按摩是個很費力氣的事情,不多久,她額上便滴下豆大的汗珠,臉蛋也紅撲撲的。

    秦崢伸手在枕頭底下一陣摩挲,摸出一塊絲質手帕,擡手給她擦了擦汗珠,柔聲說:“如果累了,就歇會兒。”

    “不累,按摩需要持續不間斷的進行一小時,這樣纔有效果,我給外婆按摩了四年,已經練成了鐵臂神功,沒問題的。”江梨落邊笑邊喘氣。

    秦崢的視線掃過她纖細的胳膊,想到她的那個鐵臂神功,無奈的笑了笑,看到她額頭上滲出汗,就擡腕擦去。

    一個小時後,江梨落氣喘吁吁的坐在牀邊,開心的說:“好了,erc,腿部有沒有一點兒感覺哪怕是皮膚熱熱的感覺”

    秦崢歉意的搖搖頭,緊接着又安慰她:“才按摩兩次而已,如果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那還不讓外國那些庸醫囧的去撞牆”

    江梨落站起來,將剛纔脫掉的外套穿上:“好,我們繼續努力,爭取儘快讓那些庸醫囧的去撞牆。”

    見她這是要走的意思,秦崢喊住了她:“梨落,喝杯柚子檸檬水,在冰箱裏,我剛做好的,不知道對不對你的胃口。”

    江梨落一怔,心尖一股暖意涌遍全身,他是這樣細心的人,只是偶爾見她喝柚子檸檬水,便用心的給她做好了。

    “嗯。”她咬了咬脣,走到冰箱前拉開門看到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裏面果然盛着柚子檸檬塊兒,只要用勺子舀出來,兌水就可以了。

    她拿了兩個杯子,衝了兩杯檸檬水,扶着秦崢坐起來,給他端了一杯。

    兩人靜靜的喝着柚子茶,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良久,秦崢開口打破了這種靜謐的美好:“你這麼晚回家,阿遠會不會生氣”

    江梨落一怔,這才意識到阿遠是指秦遠,眉眼中便泛出苦澀來:“他一般不回家,其實,我是一個人住。”說完,她忽又想起,秦崢是秦遠的大哥,她和秦遠分居的事情可不要傳到秦老爺子耳中啊。

    緊接着,她又急急忙忙補充:“哦,我們以前互不相識,就這麼結婚,需要一個互相認識的過程,不過,大哥,你能不能別告訴家裏人”

    秦崢眸光一冷,抿着脣,然後幽幽說道:“梨落,你又叫我大哥了,在這裏,我只是erc,你和阿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以後也不會再提。”

    “謝謝。”江梨落咬着脣,低着頭。

    秦崢的視線落到被她咬出牙印的紅脣上,擡腕看了下手錶:“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司機在外面,我讓他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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