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脣蒼白,用脣彩都遮不住,江梨落低着頭出門時,看到隔壁蘭曳的房間裏住進去了一對夫婦,黃頭髮藍眼睛,顯然,蘭曳已經退房了。

    她真的不願意多想什麼,可事情怎麼就那麼巧呢

    她從賓館裏出來,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看到一家網就鑽了進去,賓館裏也有電腦,也能上網,可一個人在屋裏上網,總比不過網這麼多人熱鬧,也讓她沒空去想那些糟心事。

    網裏青少年較多,看到一襲長裙亭亭玉立的江梨落走進了,有幾個小痞子還吹起了口哨。

    江梨落沒有管他們,面無表情的坐在靠門邊的一臺電腦前,打開電腦,搜索新聞,腦子裏雜亂無雜,不知自己究竟想看些什麼。

    忽然,在一家站上用顯眼的標題登出一則新聞秦氏大公子秦崢今日訂婚。

    下面是訂婚儀式的視頻,秦崢坐在輪椅上,歐陽楚楚笑顏如花的站在他身後推着輪椅,兩人笑着向賓客招手

    如果沒有視頻,她還可以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可是,看到視頻中風度翩翩,俊美無儔的秦崢後,她就再也無法鎮定下去。

    他訂婚了,是了,前些天,秦家早就擬出了訂婚日期,似乎他說過一句,就沒有了下文,可日期不是很遠嗎爲什麼忽然提前了她以爲他會陪着她來拉斯維加斯結婚,就不會和歐陽楚楚訂婚,原來,他該做的事情一件都不會少做。

    結婚要結,訂婚也要訂。

    江梨落眼睛乾澀,想流淚,發現已經無淚可流,現在她有些理解秦崢的做法了,他不辭而別,回國訂婚,其實是怕她知道了心裏難受又或者,怕她去阻止,當衆失禮

    呵呵,真是太高看她了,就算她在場,也不會當衆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她會像一個最好的演員一樣,以弟妹的身份,祝福他。

    他就是這麼打算的,爲了不讓她回國,他拿走了她所有的證件,將她困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等他訂婚儀式完成,某一天想起來的時候,再過來將她接回去。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網管是一名很有禮貌的男子,走到江梨落身邊,關切的看着她。

    這位小姐從一進來坐到電腦前,就是這樣一副呆滯的摸樣,就像丟了魂兒似的,臉蒼白的嚇人,該不會是生病了

    “我沒事。”江梨落回過神,結了賬,從網裏出來,低頭走着,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擦肩而過,司機探出頭來怒罵:“你找死啊”

    江梨落看着司機怒容滿面,嘴巴不停的張張合合,耳朵裏卻一句都聽不進去,大腦也像停止了思考一樣,混沌不堪。

    好不容易等那名司機罵罵咧咧的開着車走了,她才繼續往前走去,走了一會兒,手機響了,看到號碼,她的心如墜入無底洞一般,一直沉下去,再沉下去。

    飄蕩了一會兒後,江梨落開始坐在路邊思考,雖然秦崢將她丟到這裏獨自走了,可接下來的日子還得繼續過,她不能就這樣渾渾噩噩下去,總要想辦法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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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天已經暗下來,華燈初上,一個身着白迆地長裙的女人孤零零的坐在路邊,長髮如墨,美得如精靈一般,任誰都會多看幾眼。

    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有誘惑就必然會有冒險,比如此時的江梨落,對於很多喜歡在夜間出沒獵豔的男人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她坐在長椅上思考,早已有兩名醉鬼盯上了她,等她回過神來,那兩個那人已經拎着酒瓶站到她的面前了。

    是兩個白人,一說話,嘴裏散發出刺鼻的酒味兒,十分惹人討厭。

    “小妞兒,等誰呢跟我們走,讓你欲仙欲死,快樂無邊。”說着,一人扔掉酒瓶,伸手去勾她的下巴。

    危險迫近,反而激發了她的鬥志,她靈活的躲閃過他的髒手,然後怒視着他們道:“對不起,我不是隨便的女人,想尋歡,到別處去。”

    另一名白人斜着眼冷哼一聲:“我們就是看上你了,伺候我們高興了,還能讓你舒服點兒,不然哼哼”

    兩個男人說着就要動手動腳,江梨落穿了一雙平底涼鞋,跑步還是可以的,她再一次閃避開他們的碰觸,提起裙角開始狂奔。

    男人雖然喝醉了,體力卻還是很好,有好幾次她都快要被追上,在拉斯維加斯的大街上奔跑,她完全辨不清方向。

    跑着跑着,連最初入住的賓館都找不到了,天空像一塊巨大的黑布壓下來,星星寥寥無幾,夜籠罩着的城市給人一種寂寥冰冷的感覺。

    江梨落穿過一條巷子,將身體靠在牆壁上,胸膛起伏,劇烈喘息,跑了將近一個小時,那兩個男人明明都已經喝醉了,體力居然還那麼好,陰魂不散的跟了她一路。

    期間,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磕破了,有血流出來,又幹涸結疤了,白的長裙髒污不堪,下襬還撕成了幾條。

    她跑得滿頭大汗,雙腿虛軟,胸腔裏像被火燒過似的,火辣辣的疼,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有一次性跑這麼長的路。

    聽到拐角處的腳步聲,她苦笑着,擡起重逾千斤的腿,心想着,就這麼跑,或者累死,或者被抓住,一頭碰死,她已經這麼狼狽了,總不能在異國他鄉還被兩個流氓欺負了去,軟弱到了一定境界是要反抗的,要不,豈不窩囊死了

    剛剛轉過一個街角,就撞入了一個男人的懷中,男人的胸膛寬闊結實,有力的將她緊緊箍着,身上有股熟悉的淡淡的龍誕香。

    她掙扎着,擡頭去看男人,男人戴了大沿的帽子,帽檐壓得很低,藉着夜掩護,根本看不到他臉上還貼着面具。

    江梨落笑不可抑,笑得花枝亂顫,一直笑到渾身再沒有一絲力氣,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

    男人終於被她笑得毛了,低聲怒問:“笑什麼”

    江梨落伸出水蔥似的指頭,在他胸前畫着圈圈,聲音魅惑,媚眼如絲的說:“本以爲自己快死了,沒想到有個英雄從天而降,英雄救美的劇本雖然快要被演爛了,可我還是很感動,想要以身相許呢,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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