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要做這樣沒有自尊的"xi nu"。
男人的身體向下壓過來,江梨落手臂伸手一探,從枕頭下摸出一柄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說:“我說今晚不願意,你聽不懂嗎”
男人怔了怔,忽然邪肆一笑,繼續向下俯身:“威脅我你信不信,殺了我,你連這個門都走不出去,到時候,咱兩一起下了陰曹地府,你還得讓我上。”
江梨落手指在顫抖,他說的沒錯,門外有四名五大三粗的保鏢,如果他有任何損失,那幾名保鏢不會放過她。
而且,她也不想將他怎麼樣,只是威脅一下,今晚不做而已,難道,連這個目的都達不到
她眼睛眨了眨,忽然收回手,以閃電般的速度將那柄匕首的利刃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微微用力,狠狠的說:“我威脅不了你,但是可以傷了自己,你總不願意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做”
男人眼眸一暗,視線掃過她被利刃劃傷的肌膚,有血珠滲出來,他瞳眸驟縮,身體既不繼續向前,也沒有向後退去,彷彿在思考。
“聽到沒有我今天不想做。”江梨落簡直是用吼的了,她一橫心,索性將匕首又向下壓了一下,鮮血順着那道傷口流出來,蜿蜒而下,進入睡衣的衣領,白的睡衣已經被染紅了一小片。
“瘋子,你這個瘋子。”男人咬牙切齒的看着她,額上的青筋跳了跳,臉奇異的變紅,艱難的從她身體上移開,泄憤似的一拳砸到牀面上,牀面發出巨大的響聲,駭得江梨落向後縮了縮身體,儘量減少存在感。
他抿着脣,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鐘,然後驟然轉身,快步往浴室走去,邊走還邊用手捂住口鼻,江梨落的目光詫異的追隨過去,赫然發現他經過的地板上,滴了兩滴鮮血,從光滑的地板上濺開,如梅花綻放。
居然,流鼻血了嗎
不過,他進了浴室,江梨落總算是放了心,看樣子,她贏了,浴室的水聲響起“嘩嘩譁”,像是吟唱着的一首歡歌,慶祝她維護尊嚴的小小勝利。
雖然不能擺脫情婦的身份,至少他不可以再這樣強迫她,不可以對她粗暴簡單,要將她當一個人一樣去尊重纔行。
男人一直在沖澡,嘩嘩的水聲像催眠曲一樣催的她昏然欲睡,她本來還想等男人出來後和他討論一下晚上怎麼睡的問題,可他洗澡的時間也太長了,身體疲憊的她根本熬不住啊。
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裏,裹得像一個糉子般,沉沉睡去,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省。
到了半夜的時候,嗓子有些幹,她努力睜開眼睛,想要找點兒水喝,把手臂從被子裏拿出來,隨意的揮了一下,竟然揮到一個火熱的而富有彈性的身體上。
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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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在她睡着了的時候他又做了什麼,一時覺得受了欺騙,怒不可遏的罵了聲:“混蛋。”然後飛起一腳踹到男人臀上。
本以爲男人會及時躲避,誰知,她一腳踹過去,男人的身體竟直挺挺的飛了出去,從半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砰”的一聲落地,然後沒了動靜。
江梨落後怕的往後縮了縮身體,不自禁的去摸枕頭下的水果刀,準備正當防衛,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從地上爬起來。
情況不對啊。
她摩挲的爬到牀邊,探頭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他,只見他雙目緊閉,裸露着的肌膚泛着紅,呼吸粗重,還有些喘,她伸手快速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就被燙的縮了回來,高溫啊,恐怕有四十度。
這一瞬間,她心裏轉過無數個念頭,比如,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高燒,不採取措施,如果能燒成個白癡,就不會再糾纏她了,她也就不用再伺候這位陰晴不定的大爺了。
又比如,現在正是深夜,如果她順着窗戶逃跑,成功的機率會很大,倘若不巧被發現了,那些保鏢會第一時間進屋來看,看到躺在你地上奄奄一息的老闆,恐怕就顧不得管她了,那她就可以逃脫。
如果逃跑,時間自然緊迫,她猶豫了一會兒,一直目光火熱的盯着男人的臉,雖然他戴着面具,可那面具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又是用什麼方法戴上去的,竟然和臉部貼合的十分緊密,摸上去就像他自己的皮膚一樣。
這段時間以來,她對他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面覺得他是個魔鬼,總是在無情的向她掠奪,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一方面又覺得,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甚至連他的身體都是那麼熟悉,真是奇怪。
一開始,她還以爲這人是秦崢,在見到秦崢的第一次就這樣感覺了,可那時候,秦崢還坐在輪椅上,腿腳不能行動,哪像這個男人,健步如飛,身體健碩。
後來,秦崢能行走了,她又仔細比較過,秦崢個子矮了兩釐米左右,這個男人分明更高一些。如果說臉部可以戴面具遮掩,那身高呢沒聽說過有人可以忽高忽矮的。
她是真的想逃走,可又狠不下心丟下男人不管,畢竟,這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如果真有什麼閃失,他的那些手下恐怕會滿世界的追殺她。
好,這是她給自己找的一條藉口,就算是她想救他,不過,在救他之前,她必須要看看他的樣子,天知道被一個沒有臉的那人強迫是多麼的鬱悶了。
她把手放到男人的下巴上,撫摸着面具和皮膚的接縫處,摸來摸去,什麼都摸不到,面具就像和他的皮膚長在一起一樣,渾然一體。
她不甘心,又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摩挲了好一會兒,這才沮喪的放棄,真是奇怪了,居然還有這種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