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點點頭:“好啊,來辦公室。”說着,把肖凱領進辦公室,把厚厚的一本複習資料打開,給他詳細的說了一下題型,以及重點。

    正好是課間操,中間休息的時間很長,說完後,肖凱說了聲:“謝謝江老師。”

    對桌的李婉擡起頭,欣慰的看着肖凱說:“江老師,你帶班時間雖然短,可效果很不錯,最近有幾位同學進步很大,特別是肖凱,剛剛進行的一次測驗中,他語文考了一百二十分,真是不容易啊。”

    “哦,是嗎還是李老師教導有方。”江梨落聽李婉誇肖凱,比誇她自己還高興。

    肖凱習慣性的想甩一甩額前碎髮,忽然想起爲了認真學習,不琢磨着臭美,已經剪掉了。

    他自信滿滿的說:“這算什麼,我的目標是a大,剩下的幾個月,我的進步會更大的,拭目以待。”

    “好,有志氣。”江梨落笑着拍拍肖凱的肩。

    目送肖凱走出辦公室後,李婉問江梨落:“江老師,你這麼上心的教肖凱,是不是因爲和他們家關係不錯啊聽說他還有個哥哥”

    江梨落怔了怔,沉吟片刻問:“李老師,您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聽說你和肖凱他們家關係不錯,呵呵,熟人當然要好好照顧,人之常情嘛。”李婉笑道。

    江梨落聽了李婉的話,心裏莫名不舒服,這話什麼意思嗎怎麼感覺她徇私似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肖雲澤又派車來接她,是一輛比較低調的大衆汽車,可因爲每次來接她的都是這輛車,學校就有人注意上了,保安探頭看了眼,對裏面坐着的一個人說:“就是這輛車,每天下午都來。”

    裏面的那個人穿着一件立領風衣,豎起來的衣領遮住半張臉,戴着寬邊墨鏡,頭上還戴着一頂禮帽。

    那人不知保安說了句什麼,保安咧開嘴笑了,他纔打開門從保安室裏走了出來。

    江梨落這次沒去郊外的城堡,而是由肖雲澤陪着去調香師大賽的報名地點報了名,然後去挑選了一個能夠將她的臉都遮得嚴嚴實實的面具。

    她剛從調香師大賽的報名地點出來,秦崢便給她打電話:“梨落,今天爺爺搬家,我們一起去秦家祖宅喫頓飯,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好啊,我在商場,你來中心商場門口接我好嗎”江梨落擡腕看了下手錶,從這裏到中心商場大約用十分鐘,應該能趕得上。

    肖雲澤在開車,清潤的眸隨意的瞥了她一眼,戲謔道:“這麼怕他和我見個面還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

    江梨落不好意思的說:“不是怕,是尊重,他不高興,我也不會開心的,等你找到心儀的人以後就知道了。”

    肖雲澤自嘲的撇撇嘴,心儀的人早已經知道了,可是,人家對他沒意思,所以,那種互相牽腸掛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他是不會體會得到了,要有體會,那隻能是單相思的苦澀罷了。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江梨落髮現肖雲澤一下子情緒低落起來,擔心是自己的哪句話說的不對了,刺激到了他。

    “你在大秀恩愛,虐我這可憐的單身人士,我還有什麼可說的”肖雲澤聳聳肩,說話歸說話,車子速度絲毫不減。

    “對不起,哦對了,上次外婆說你們肖家和我外公認識,你查證過這件事了嗎”江梨落想知道外公當年是不是真的出了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爲,外婆這麼多年形單影隻,雖然在她的面前從來都是快樂堅強,可她知道,外婆十分思念外公。

    小時候,有一次,她晚上起來去廁所,經過外婆臥室的時候,看到外婆將外公的照片捧在懷裏,低聲的哭泣,那麼好的感情,怎麼可能不傷心呢如果真的是謀殺,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做了這種事,真是該死。

    她要是知道了,就算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也一定要找齊證據,將那人繩之以法。

    肖雲澤聽她提到這件事,神情立刻凝重起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從相關部門調了案底,案底上也記載了當年那場車禍的一些事情,可是,所有的證據都顯示,那就是一場意外,包括我父母的死,我總覺得,我母親不是那麼脆弱的人,我父親很愛她,愛逾生命,不可能說出軌就出軌,當時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父親爲了保護她,才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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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僞裝成一個出軌的男人,讓母親疏遠他,如果我的猜測正確,那就說明,他當時就已經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中,爲了保護家人,他不得不那樣做。”

    “好複雜。”江梨落喃喃的說,想起肖雲澤曾經給她講過,他的父母很相愛,是那種所有人都羨慕的金童玉女,這一點,看肖雲澤和肖凱出的長相就知道了,可是偏偏,這樣相愛的一對,遭到了老天的妒忌,讓他們一個被迫僞裝出軌,一個對愛失望,憤然自殺,最後導致一個自殺,一個殉情的悲慘結局。

    所以說,肖凱和肖雲澤兩個人是很可憐的,在父母雙亡的雙重打擊下,還能勇敢的站起來,面對生活中的波譎雲詭,的確不容易。

    肖雲澤看了車外,商場林立,江梨落和秦崢約定的地方到了,他停了車,幫她打開安全帶的扣兒:“好了,下車,萬一你家那位醋罈子看到我,就不太好了。”

    “那好,再見,你開車小心點兒。”江梨落不好意思的下了車,目送着那輛低調的大衆車離開,然後進了商場,選了一些老年人補身體用的補品,出來時,秦崢的電話就到了。

    “在哪裏”秦崢打了好幾通電話,江梨落那邊都沒有接聽,他正擔心她出了什麼事的時候,電話通了,一擡眼,她那曼妙的身影就那麼直直的撞入他的眼簾。

    縱然美女無數,她也是萬千花叢中最特別的那一個,一手拎着一袋東西,一手將鬢邊的一綹碎髮別於耳後,接聽他的電話時,眸中含笑,美得讓人窒息。

    “就在商場門口,對,那棵柳樹下。”江梨落剛說完自己的位置,便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轉過頭來,秦崢就那麼笑吟吟的看着她,滿眼都是寵溺。

    “什麼時候來的”江梨落微微咬了下脣,如果不是手裏拎着東西,恐怕又要做那個下意識的動作,雙手十指互絞,那是在她很心虛的情況下慣會做的動作。

    沒錯,她現在就是心虛,如果秦崢早來了,看到是肖雲澤送她過來的,會不會多心,問她和肖雲澤去哪兒了她要解釋清楚,恐怕就要說調香師大賽的事情,可她明明懷疑,外公當年和秦萬里有些關係,沒有弄清楚這些複雜的關係之前,她不想暴露自己會調香的事情。

    當然,不是防着秦崢,是不想讓他爲難,不知道就不會爲難了。

    “剛纔我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都沒有接聽,是在商場買東西嗎禮品我都準備好了,你操心這些幹什麼”秦崢把她手裏的東西接過來,霸道的將她摟入懷中說:“以後不準不接聽我的電話,給你手機換個音量大點兒的鈴聲,知不知道我會擔心”

    “對不起,商場裏太吵了。”聽秦崢的口氣,江梨落就知道,他並沒有看到是誰將她送過來的,這樣就好了。

    兩人上了車,一路開回秦宅,因爲要接秦萬里回來,秦崢事先做了很多安排,派人重新打掃了房間,牀單被罩什麼的都換成新的,另外還僱了幾個勤快的傭人。

    秦萬里什麼都不用帶,秦崢派人去接了他,直接送回秦宅,看着那熟悉的佈局,他手柱柺杖,站在門口,沉默了好一會兒。

    秦嬌嬌回到自己從小到大住慣了的地方,心情真是難以言喻的美妙,她歡快的像只小鳥,嘰嘰喳喳的和秦萬里說個不停。

    陳光明一直表現的像個體貼妻子的丈夫一樣,耐心的聽她說話,偶爾還插上幾句嘴,可他的眼睛始終是冰冷的,帶着一絲貪婪,望着這偌大的房子,若有所思。

    傭人們中,有專職廚師,採購了晚餐用的食材後,就進廚房去忙活了,忠叔攙扶着秦萬里坐到沙發上,爲他打開電視,態度尊敬的問:“老爺,您要看哪個臺”

    “你也坐,阿忠,你和這些傭人不一樣,對我來說,你和我兒子差不多。”秦萬里拍拍忠叔的手背。

    忠叔眼中含淚,明顯的被感動了:“老爺,阿忠是最希望我們秦家與日中天,蒸蒸日上的。”

    “好,好啊。”秦萬里拉着忠叔在自己身邊坐下,一臉嚴肅的對秦嬌嬌陳光明夫婦以及屋裏的其他傭人說:“嬌嬌,光明,以後,忠叔就是你的親叔叔,你要尊敬他像尊敬你父親一樣。”

    陳光明態度很好的應了一聲,秦嬌嬌不以爲然的點點頭,目光觸及陳光明的眼睛後,被他眸中的一絲狠戾和警告駭到了,驀地想起此時溫柔備至的陳光明根本不是真的陳光明,而是一個披着僞裝的惡狼,他手段陰狠,無所不用其極,不順着他,恐怕倒黴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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