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崢忽然不說話了,外婆覺得奇怪:“怎麼了,阿崢”
秦崢緩過神兒來:“哦,沒什麼,公司裏有一點事。”
外婆瞭然:“如果忙,你就先回去,我這裏沒什麼的。”
“不是很着急,外婆,今天我和梨落晚上不走了,留下來陪您,明天再去上班。”秦崢正說着,江梨落從廚房裏出來,洗了一些葡萄,端了一盤出來。
“喫葡萄,很甜呢。”她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又往外婆和秦崢嘴裏各塞了一顆,然後眼巴巴的問:“好不好喫”
外婆笑眯眯的說:“好喫,我們家囡囡挑的葡萄最甜了。”
江梨落又討賞似的看向秦崢,秦崢看着笑顏如花她,她的眼神是那樣純淨,純淨的根本不可能藏下一絲污垢,這樣的她,這樣全心的愛着他的梨落,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不會的。
“erc,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江梨落嘟着嘴,覺得秦崢此時心不在焉的,對她的問話不夠重視。
“有聽,好喫,甜得很,對不起,走神了,剛纔公司有點兒事,我分神思考了一下。”秦崢說。
“哦,真要緊嗎要不,我們喫完飯去公司一趟”江梨落素來以秦崢的公事爲重。
“不要緊,稍稍安排一下就行了,我剛纔已經和外婆說過了,今晚住在這裏。”秦崢看着她,微笑。
“哦,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江梨落當然是高興的,雖然嫁出去的女孩子是不能常在孃家裏呆着的,可她就是想陪陪外婆,秦崢倒是懂得她的心意。
秦崢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還特意爲外婆熬製了養生補湯,哄得外婆整晚上都特別開心。
到了快要睡覺的時候,江梨落看了眼秦崢,然後小心翼翼的對外婆說:“外婆,我想和您商量個事兒。”
外婆笑眯眯的說:“你這丫頭,和外婆說話還用這麼客氣嗎什麼事兒,說”
“就是阿崢的爺爺,想要和您見一面,說是親家初次見面,一起喫頓飯,您要是不想去的話,我去回絕。”江梨落挽着外婆的胳膊,大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生怕看到她臉上任何一點兒的不情願。
“傻丫頭,你現在是秦家的媳婦兒,要在秦家過一輩子的,作爲親家,這麼久沒有見過面本來就挺奇怪的了,現在阿崢爺爺相約,那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了,什麼時間啊”外婆拍拍她的手背,臉上沒有一絲勉強,江梨落這才放下心來。
三個人坐在客廳裏聊了會兒天,外婆就困得坐不住了,對秦崢來那個口子愛說:“你們年輕人睡得晚,我就不陪你們了,這人老了,到了點兒就得睡覺了。”
他們要過來,事先給保姆打過電話,放了保姆的假,平時外婆睡覺時,都是保姆伺候的,江梨落站起來,扶着外婆進臥室:“外婆,我服侍您睡了再出來,先給您放洗澡水。”
外婆打了個呵欠,點點頭,客廳裏留下秦崢一個人,他用手中的遙控器換了幾個臺,卻心煩意亂的什麼都看不進去。
他從兜裏取出監聽器,放到耳邊,手指放在開關上,俊臉上滿是猶豫,天人爭鬥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收起了監聽器,刪掉了手機上的那幾張照片。
照片的事情他不想追究了,可有人跟蹤江梨落,還處處把狀告到他這裏來,說明背後一定有一雙幕後黑手針對她,這個幕後人如果不揪出來,就有可能會傷害她,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江梨落給外婆浴池裏放了水,外婆進去洗澡的時候,她從外婆那個紅木櫃子裏取出那本外公留下的手札,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又把肖雲澤在郊外城堡裏送給她的那本一起拿出來,兩本放到一起比較,發現,這兩本手札除了字體不一樣之外,記載的調香的方法和相關知識確有相似之處。
還有,兩本手札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東西,紙質都有些發黃,如果不是裝在盒子裏保存完好,恐怕會腐蝕風化掉。
她把兩本手札翻來覆去的看,看了又看,外婆眼睛不太好使,害怕臥室裏太過明亮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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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那張護眼的檯燈,隨意的拿起兩本手札,在臺燈前照了照,然後又翻動紙業,翻到手札最後一頁時,奇蹟出現了,牛皮紙的書頁上竟然呈現出一副奇怪的圖畫。
她把另一本手札也翻到最後一頁,對着檯燈照了照,同樣有一張圖畫,她驚疑不定的用小刀將書頁封皮的夾層劃開,在不損壞封皮的前提下,將兩張畫着鬼畫符似的圖片取出來,然後把外公的那本手札放回原處,把自己的那本塞進包裏。
而那兩張圖片,則被她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錢夾的夾層裏,準備等有時間了,好好研究一下。
做完這一切後,外婆穿着浴袍從浴室裏走出來了,江梨落拿出吹風機,對外婆說:“外婆,我給您吹乾頭髮,頭髮溼着睡覺對身體不好。”
外婆開心的笑了:“還是我的囡囡貼心。”
外婆年輕時也是個出了名的美人,就算現在已經年過花甲,滿是皺紋的臉上也依稀可見當年的美貌,她的髮質很好,儘管年老體弱,光澤度大不如前,可握在手裏依然垂順光滑,只是,頭髮白了許多,原來花白的頭髮,現在有全部變白的趨勢。
她心酸的握着吹風機,手指翻動,讓髮絲在指尖飄舞,情緒有些低落的對外婆說:“外婆,您的頭髮又白了一些,最近是不是操勞過度我都告訴您了,您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調養好身體,管理好自己的情緒,做一個快快樂樂的老太太,心態好纔是最重要的。”
外婆笑:“傻囡囡,人老了,頭髮就會一天天的變白,難道說,你整天傻呵呵的,不知煩惱爲何物,就能永葆青春了該老的時候還是會老,擋也擋不住。”
“那要不,我給您染染”江梨落撇撇嘴,眼眶有些酸澀。
“染什麼染,沒聽說染髮劑都對身體不好嗎再說,你去公園裏看看,那些滿頭銀髮的老太太們,穿着一身紅的運動服,腳上穿一雙白運動鞋,揮舞着太極劍,那樣子,好看着呢,不染,就這樣自然的挺好。”和外婆講理,她永遠是甘拜下風,江梨落無奈的嘆氣。
頭髮已經吹乾了,外婆的眼睛也快睜不開了,躺入被窩裏,對她擺擺手:“去去,阿崢還在外面等着你呢,別冷落了他,這男人啊,就怕被冷落,我覺得那孩子有心事,囡囡,你最近有沒有做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啊”
“沒有啊,我們倆好着呢。”江梨落站起來,一邊說一邊關了燈,屋裏變得漆黑一片,她盯着那張黑下去的檯燈,驀地一陣心虛。
她是做了讓秦崢不高興的事情,可是,現在還不能說,等調香師大賽結束後,她一定親口告訴他。
江梨落從外婆臥室裏出來時,秦崢還在看電視,看到她出來,一雙深邃的眼眸神未名的凝視着她。
被他看的心裏毛毛的,江梨落走過去,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說:“怎麼覺得你今天這麼奇怪呢發燒了”
“是發燒了,你摸摸,是不是燙的很厲害。”江梨落被他捉着手摸向一個不該摸的地方,只是剛剛一碰,便慌得她迅速撤了手。
“你幹嘛”她紅着臉,背對着他,雙手貼在臉頰上,如果現在有面鏡子,鏡子中的自己一定臉紅的不成樣子。
“你說幹嘛爲你發燒啊。”秦崢從後面環住她的腰,長臂似鐵,將她霸道的攬入懷中,俯身去吻她的脣。
今天的秦崢和平時溫潤沉穩的樣子不同,這個吻帶着些侵略和急切,攻城略地,毫不含糊。
“阿,阿崢別在這裏”雖然保姆不在,可外婆纔剛睡下,如果他們在客廳裏亂來,保不齊就會被忽然出來的外婆看到,那樣的話,能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就在這裏,還沒試過,很刺激。”秦崢這次出乎意料的執拗,不等她再次反對,便已經將她撩撥的柔情似水,不能自持了。
她說的沒錯,這樣很刺激。
這樣偷偷摸摸的激情,讓她想起每一次和那個神祕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戴着面具,就像戴了一個可以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套子一般,和那樣不知面目的男人共度,不需要拘謹,不需要顧忌,只需盡情放縱,感受歡樂就行。
那樣的感覺,是和秦崢在一起時沒有過的,江梨落常常在遺憾,可又不敢過多的袒露心思,怕被他鄙夷看不起,說白了,還是有太多的顧忌,因爲愛,所以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