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見江梨落巋然不動,便用他那雙幽深犀利的眼睛掃過荀天恩,冷冷的說:“雖然你們荀家勢力強大,可你若是欺人太甚,我也不會怕你。”瞧瞧,這就是宣戰了。

    荀天恩一陣頭疼,他看看江梨落,又看看秦崢,試探着和江梨落商量:“妹妹,和哥哥換個座位,這樣你兩邊都是帥哥,全場的女人都會羨慕你。”

    “不換,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看帥哥的。”江梨落端坐在那裏,看到秦崢臉鐵青,心裏竟有些想笑。

    這邊正熱鬧着,拍賣場上的拍品又開始展出了,這一次,是一塊潔白無暇的玉石,玉石不太規則,那麼大一塊玉石,雕刻一套首飾都綽綽有餘的了。

    荀天恩在玉石方面很有研究,指着臺上那塊正在拍賣的玉石問江梨落:“這塊不錯,和你那隻鐲子的材質應該相同,不過,估計價格不菲。”

    “沒關係,我有錢。”江梨落有一張秦崢給她辦的附屬卡,從卡辦下來一直到現在,她一次都還沒有用過,據說那卡沒有限額,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荀天恩眯眼笑了笑:“妹妹,有哥哥在,怎麼能讓你掏錢呢,上次驚嚇到了你,一直還沒有賠過罪,這次我拍了玉石就當是給你賠罪好了。”

    江梨落本想拒絕的,後來竟然惡意的想,荀天恩的錢就是荀家的錢,荀子邱從她生下來就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職責,她也從來沒花過他的一分錢,與其被素未謀面的兄弟姐妹們花掉那些錢,不如她能花多少是多少。

    而且,如果能氣氣秦崢,也是好的。

    江梨落沉吟片刻,笑顏如花的說:“好啊,你送給我當做賠罪好了,那件事既往不咎,原諒你了。”

    荀天恩一聽,立刻來了興致,那塊玉石果然如他所料,價格不菲,起拍價就是一千萬,許多人都看出那是一塊寶貝,如果經大師雕琢,絕對有升值的空間,那些財大氣粗的拼了命的往上加價,一直加到了三千萬。

    江梨落迷着眼,表面上沒有什麼,內心卻是崩潰的,一塊玉石,就算質地再好,既不能喫,也不能喝,一下子就要三千萬,真是有錢任性啊。

    三千萬已經喊到了兩次,荀天恩才慢悠悠的舉牌:“三千五百萬。”

    場中鴉雀無聲,玉石是珍貴,但如果價格太高,即便雕琢出來,升值的空間也不夠大了,所以,許多剛纔拼命喊價的人,這時候安靜下來,尤其看到是財大氣粗的荀天恩在喊價,愈發不做聲了。

    荀天恩得意洋洋,三千五百萬拍下來一塊玉石,換取江梨落展顏一笑,一笑泯恩仇,怎麼想着也划算。

    哪知,三千萬還沒喊道三次,秦崢就慢悠悠的舉起牌子:“五千萬。”一下子將玉石的價格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荀天恩臉有些不好看,但又對那塊玉石勢在必得,只好又舉牌:“伍仟伍佰萬。”

    “八千萬。”秦崢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開口,荀天恩是五百萬五百萬的增加,而秦崢一開口,就將價格升了兩千五百萬,讓荀天恩一口老血嘔在喉中,臉有些難看。

    “一個億。”荀天恩也不耐煩一點兒一點兒的升了,索性一開口就是一個億,一個億拍一塊玉石,就算是揮金如土的富豪,也覺得他敗家,覺得那塊玉石不值。

    秦崢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湊過來壓低嗓音說:“既然荀先生想要,那玉石就歸你了,不過,那塊玉石就算世界頂級大師雕刻出來,一套首飾的拍賣價也不會超過一個億,想來,荀先生揮金如土,是因爲太過闊綽的緣故。”

    荀天恩臭着臉,看都不想看秦崢一眼,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擡高價格,卻沒打算真心拍下玉石,爲的就是讓他嘔心。

    江梨落此刻已經失去了反應能力,一塊玉石拍到了一個億,除了荀天恩這種敗家玩意,也還真是沒睡了。

    她暗忖,這一次拍下的玉石她可真的不能要,那麼貴,就算是爲了讓他出血,也太過了。

    服務生小心翼翼的捧着玉石來到荀天恩面前,把裝了玉石的盒子輕輕放到荀天恩面前。

    來拍賣會上的目的已經達到,江梨落真的不想多呆一刻,尤其是看到秦崢那邊的那個花癡女,一會兒一會兒的給他送秋天的菠菜,雖然他不待見那女人,可看着心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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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要走了,那套首飾雕刻出來,我只要一隻鐲子,一隻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鐲子就行。”說完,江梨落站起身來,剛纔過來時,她一路留意看過,從這裏回城區,是有公交車的。

    荀天恩也跟着站起來,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既然答應了整塊玉石都給妹妹,我就絕對不會食言,江湖上的人誰不知道我荀天恩一言九鼎這麼晚了,你獨自回去我可不放心,既然人是我帶來的,那就由我送回去。”

    他這麼說,江梨落也無法拒絕,兩人一前一後的站起來,往外走,剛剛走到拍賣廳的拐角處,斜刺裏伸出一隻胳膊,將她霸道的向後一拉,重重的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江梨落驀地一驚,剛要反抗,就聽到頭頂處傳來秦崢咬牙切齒的聲音:“怎麼,讓他陪着來參加拍賣還不說,還要跟他回家呢”

    聽到是她的聲音,江梨落的心放下去,然後又提了起來,聽得出來,他很生氣,異常生氣,她從來沒有見過秦崢暴跳如雷的樣子,可看他現在的情況,離暴跳如雷也不遠了。

    她嗅到了危險,所以,身體向門口移了移,察覺到了她的動機,秦崢更加憤怒了,將她鉗制到自己懷裏,連拖帶拽的往外走。

    荀天恩已經察覺到後面的狀況,在秦崢拖着江梨落走出拍賣廳的門時,他也折了回來,冷冷的抱臂站着,怒對秦崢。

    “秦先生,不管你和梨落是什麼關係,今天,她總是我帶來的,我也得負責把她安然無恙的送回去,所以,請鬆手。”荀天恩帶有壓迫力的向秦崢走過來。

    秦崢鬆開江梨落,把她攔在自己身後,冷冷的看着荀天恩說:“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如果不知道我和梨落的關係,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次,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在不久後,將會舉行婚禮,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爲叫做橫刀奪愛”

    荀天恩忽然來了興致,想要逗逗秦崢,看着一向自制鎮定的他能夠爲了江梨落做到何種地步。

    他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睥着秦崢說:“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秦崢簡直要被氣樂了,他就沒見過這麼得寸進尺的男人,荀天恩了不起嗎荀家了不起嗎在他秦崢眼裏,還沒有那麼重要。

    秦崢覺得,和這種無賴之徒沒有什麼可說的,只能用拳頭說話,於是他向前一步,一拳揮出,裹挾這怒火的拳頭力道十分大,重重的打在荀天恩的臉頰上,將他打的頭偏向一旁。

    荀天恩的慵懶的眼睛驟然眯起,透出一絲危險的光,狠戾的盯着秦崢,一記勾拳,砸到秦崢的俊臉上,瞬間,他的脣邊青腫一片,還有絲絲血跡滲出。

    江梨落其實是在和秦崢鬧小別扭,這時候看到他受了傷,頓時心疼的不得了,他的身體雖然看着結實,其實腿也就好了沒多久,顯然不能和殺手出身的荀天恩相比。

    她雙拳緊握,緊張的咬着脣,不知道荀天恩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上前阻攔,只會在火上澆油。

    秦崢冷笑着,抹去脣邊的血漬,又上前揮拳砸去,令江梨落和荀天恩都驚訝的是,秦崢看着就是一屆書生,商場鬥腦不動手,沒想到身手還真的不錯。

    荀天恩叱吒殺手界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在死亡和鮮血中鍛煉出敏捷的身手和反應,不是秦崢這樣的書生可比的。

    但是,秦崢和這樣的活閻王對打,竟然在幾十招內不露敗績,荀天恩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在打鬥的中間,抽空說了一句話:“小子,不錯啊,身手從哪兒練的”

    秦崢現在恨他恨得要死,哪兒願意搭理他,只是用眼睛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手下的動作更加兇狠。

    荀天恩被連着砸了幾拳後,終於惱了:“小子,我是讓着你,你別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誰用你讓”秦崢的體力跟不上,落敗是肯定的,可他的意志力也絕對堅強,明明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卻還是頑強的攻擊着,身上已經被荀天恩砸了好幾拳,就連他那張引以爲傲的俊臉上都掛了彩,一隻眼睛青着,雖不不猙獰,看起來也有些怪異。

    “不準打了。”江梨落在秦崢第三次被打的踉踉蹌蹌的後退時,衝過去攔在他的面前,擋住荀天恩的攻擊,因爲是突然跑過去的,猝不及防的荀天恩收手不及,只得將一拳打偏,砸到旁邊的牆壁上,然後罵了一句:“你不想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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