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嘟着嘴,不滿的瞪着他,她以爲他也就是嚇唬一下人就行了,沒想到是來真的,看秦崢那張經常讓她看呆了的俊臉上掛了彩,尤其是那雙熠熠生輝,勾魂攝魄的眼睛,居然被揍青了一隻,她就像自己的眼睛被揍了一樣心疼。

    “瞧瞧你都把他打成什麼樣了,我告訴你,他要是毀了容,我和你沒完。”江梨落不依不饒的說。

    荀天恩樂了:“我說妹妹,你光是看到他臉上有傷,沒看到我的嗎可是他先動手的啊,你這明顯的是一碗水端不平,我心裏嚴重不平衡啊。”他一邊說,一邊還幽怨的瞪了眼秦崢:“他臉上那也叫傷想當年我受過的傷比這重多了,現在依然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怎麼可能毀容你也太誇張了。”

    江梨落白了他一眼,轉過身湊到秦崢面前仔細查看他的傷,用手輕輕碰了碰他青腫的嘴角,心疼的問:“疼不疼,去醫院”

    秦崢在她第一時間擋在自己面前,而不是維護荀天恩時就消了氣,此時用他溫柔和迷人的眼睛凝視着她,輕輕的說:“不疼,待會兒你給我上藥就好了。”

    荀天恩知道江梨落不會再讓他送了,又不甘心就這樣落於下風,便衝着她邪肆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妹妹,那套玉首飾我請大師做好,第一時間給你送過去啊”

    然後,成功的看到秦崢黑了臉,這才得意的吹着口哨,手插褲兜往自己車旁走去,小樣兒,不扳回一局,還能叫荀天恩

    秦崢語氣生硬的問:“怎麼回事他把那塊拍來的玉石送給你了”

    江梨落不想讓他繼續追問,拍賣會快要結束了,如果哦被人看到秦崢和荀天恩爲了她在這裏大打出手,明天還不定有什麼新聞引起軒然大波呢。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把他拖回家,然後再細細給他講述事情的經過。

    秦崢一直臭着臉,被動的被她拽着往前走,上車前倒是沒有發難,冷冷的坐在駕駛位上,準備開車。

    江梨落敲了敲駕駛位旁的的車玻璃說:“阿崢,你受傷了,讓我開車”

    秦崢冷冷的對她說:“少廢話,快上車。”

    知道沒什麼可能開車,江梨落只好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剛要說話,秦崢又命令:“繫好安全帶。”

    江梨落僵了僵,認命的繫好安全帶,車子便發動了,因爲心裏有氣,秦崢的車開得極快,雖然不太牴觸他這種開快車的行爲,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可因爲他還生着氣,很怕他一時情緒失控,駕駛有誤。

    “額那個,阿崢,你能不能慢點開”江梨落偏頭去看他,他的臉依舊沉的厲害,可車速卻真的放慢了,這算是對她態度的一種緩和。

    江梨落望着茫茫夜,脣角微微上揚,嘴上說着賭氣的話,心裏卻還是在意她的,她說讓他開慢些,他就真的放慢了速度。

    快到小區門口時,江梨落忽然喊停:“等等。”

    秦崢詫異的看着她,只見她指着路邊的一家藥店說:“等等,我下車給你買傷藥,我知道一種藥膏,抹上後,第二天就能消腫,這樣也不影響你明天上班。”

    車停到路邊時,江梨落推開車門跑下去,過了一會兒,手裏拎着一袋子藥又跑了回來。

    “這是外用的膏藥,這是內服的活血化瘀的藥,中藥成分的,沒有副作用”江梨落把袋子裏的東西一樣樣倒出來給秦崢看。

    秦崢凝視着她認真的側顏,冷凝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他伸出手,握住她捏着藥膏的手,沉聲問道:“爲什麼你今天會和荀天恩在一起”

    江梨落怔了一下,然後笑道:“你原來還在介意這個事情啊,真小氣。”

    秦崢臉一凝:“如果你不是我重要的人,隨便你和誰在一起,我都不會介意,可是,你是,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我都嫉妒的要命,梨落,你可以說我小氣,面對愛情,我不能不小氣,你懂嗎”

    “好了好了,可以小氣,其實,今天的事情很簡單,我可以解釋的。”江梨落笑吟吟的從包裏掏出那個層層包裹的玉鐲,掀開,指着那隻漂亮的玉鐲說:“這鐲子是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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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的,但其實是蘭曳讓你母親給我的,這鐲子裏藏着一個祕密,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發現的,你看”

    江梨落取出一個精緻的香水瓶,湊近那隻玉鐲,奇蹟出現了,玉鐲裏遊動着一隻黑的東西,遊動速度極快,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當她把香水瓶拿開時,那個東西又消失不見了。

    秦崢露出驚訝的表情,和她剛知道這個祕密時一樣,他從她手裏接過玉鐲,情緒有些激動:“你是說,我媽媽幫着蘭曳暗害你”

    江梨落點點頭:“雖然現在還不確定你母親知不知道,不過,那天送我玉鐲時,她的態度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沒有問題,我是不信的。”

    秦崢緊緊的捏着那隻玉鐲,表情很痛苦糾結,一直以來,他都對玉秋存在你濃濃的愧疚,當年她受的苦,都是因爲他這個兒子,他曾經暗暗發誓,如果重新尋回母親,一定孝順她,不讓她生氣,可現在,面對這樣的母親,他還可以愚孝嗎

    不,他不能盲目的相信母親,傷害了他心愛的梨落。

    “如果我知道我媽是知"qing ren",絕對不會姑息,不過梨落,這鐲子有問題,你和荀天恩見面做什麼難道”秦崢忽然想起荀天恩的另外一層身份,職業殺手,難道,她想僱傭荀天恩去暗殺他母親或是蘭曳

    暗殺蘭曳他不攔着,可若是他母親,恐怕就不能讓她如願了,畢竟,那是他血濃於水的母親啊。

    江梨落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白了他一眼說:“想什麼呢我先是在珠寶店想要找一隻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鐲子買下來,在不知道蘭曳究竟想幹什麼之前,先戴着那隻鐲子穩住她,可惜,市裏面的珠寶店沒有那樣的鐲子,恰好,我遇到了正在逛街的荀天恩,隨口問了他一句,他便在告奮勇的帶我來那個拍賣場裏拍玉石,我沒想到,你會在那裏,看到你時,剛想和你打招呼,你卻連眼皮都沒撩我一下,我當然就生氣了,何況,你身邊還坐着那麼一個討厭的女人”

    秦崢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安提出要去拍賣場,他便帶安去了,他妹妹是遠道而來的,不好獨自把她丟在賓館了,只好一併帶上,本來打算將他們送進去就離開,沒想到,一進場,他就看到了做在前排的江梨落和荀天恩,對於荀天恩,他的心裏很顧忌,荀家的家世放在那兒,荀天恩自身又很出,還對江梨落表現出了濃濃的興趣,一點兒都不像他平時的行事作風,所以,他真的很妒忌,怕江梨落會選擇荀天恩。

    最關鍵的是,那件事一直盤桓在他的心頭,真相正在一步步逼近,她很怕江梨落知道真相後,會徹底投入荀天恩的懷抱,到時候,他要怎麼辦

    因爲心虛,因爲在意,所以他纔會惶恐,纔會患得患失,當然,這一切,是不能和江梨落說的,他只能默默的埋在心裏,獨自品嚐着這種害怕祕密被揭發的膽戰心驚。

    “是我不分青紅皁白對不起。”秦崢眼底滿滿都是愧疚,隨着那個日期的靠近,他就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今天和荀天恩的這一架,打的簡直莫名其妙。

    “沒關係啦,來,轉過臉來,我給你上藥。”江梨落用棉籤蘸了藥膏就要往他的臉上抹,被他抓住手腕:“等等,回屋再說,不光臉上有,身上也有。”

    他又重新發動了車,不多時就回到自家的院子裏,停了車,進了屋,秦崢脫掉外面的衣服,江梨落這才發現,他的後背上竟然有很多處傷痕,有些地方都已經滲出了血。

    “你真是瘋了,荀天恩下手沒深淺,你幹嘛要和他打架瞧瞧這些傷口,真是”江梨落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剝掉他的襯衫,用棉籤蘸了碘酒,給傷口消毒,然後又抹了傷藥。

    他的後背全是傷痕,剛纔努力支撐着,不讓自己倒下,不過不是不想讓江梨落看清自己,爭一口氣而已,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以自己的身手,根本打不過頂級殺手出身的荀天恩。

    “叫你逞強,叫你打架”江梨落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喋喋不休的嘮叨着,他疼得肌肉驟然一縮,她便會立刻停止嘮叨,心疼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弄疼你了”

    秦崢握住她的手說:“我沒事,小時候,我受過很多次傷,每一次都比這要嚴重,不過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你不要擔心。”

    江梨落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他問:“下次還學人打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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