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叫,荀梨落纔看清剛纔立在那裏的男人是葉明威,一想到自己丟人的摸樣都被他看到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冷了臉,怒道:“什麼嫂子,你喊誰嫂子呢”說完,把小石頭和小櫻桃的手一牽,搖曳多姿的離開了。

    秦崢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爲什麼走這麼快,就像在逃避什麼似的,那女人不也是人嗎,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沒有比別人多長了三頭六臂,他究竟在慌什麼慌,爲何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出了黑金會所,看到老王的車就在停車場等着,便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拉開車門才發現,上面坐了一個女人,一個他十分不想看到的女人王婧。

    他停下了要坐進去的動作,冷冷的看着王婧問:“你來幹什麼跟蹤我”

    每次看到秦崢,即便優雅如王婧,也總覺得手足無措,她強迫自己努力適應他的這種高壓氣勢,溫婉的笑道:“不是的,今早本來是我們去拍婚紗的日子,聽說你公司出了點兒麻煩,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秦崢的冷眸掃了她一眼,視線落到王婧坐着的坐墊上,嫌棄的那樣明顯,就好像,她坐着地方已經被污染了一樣。

    於是,他站直了身體說:“老王,送王小姐回家,還有,不拍婚紗了,我不喜歡拍照。”

    “可是,可是你答應過,我們要舉行婚禮的。”王婧急了,秦崢這是什麼意思,不舉行婚禮了嗎這樣的結果,她可不能接受。

    早在她回國時,偶然見到秦崢一次後,就驚爲天人,後來,恰好秦崢和父親商談合作的事情,她是獨女,提出了要和他聯姻的意思,纔有了後來的訂婚。

    大家都以爲他們真的只是聯姻,利益關係,卻不知道,她是真的愛着秦崢,愛的死心塌地,無法控制,她接受不了秦崢突然離開她的結果,不能接受,絕對不能。

    秦崢皺了一下眉頭,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迷茫,良久才說:“婚禮會舉行,但不拍婚紗照,你回去。”畢竟,這件事是他許諾過的,商人重諾,若是說話不算數,會直接影響到自己的信用。

    得到他的承諾,王婧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時候,荀梨落和帶着兩個孩子從黑金出來,去自家車旁時,經過秦崢的車,自然也看到他和一個女人正在說着什麼,那女人滿臉癡情,用腳丫子都能想出來,那應該就是他那位未婚妻王婧,看樣子,是個溫婉高雅的大家閨秀,摸樣也不錯。

    走過去時,荀梨落挑了挑眉,脣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呵呵,真是諷刺啊。

    兩個小豆丁也回頭看着秦崢,小石頭眼神冷漠的盯着王婧,心裏打着算盤,這就是那位軍火商的女兒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差他媽媽遠了,秦崢那是什麼眼光,居然放着他媽媽這樣的大美人,卻選了這麼個大白菜似的女人,看來,他得想點兒辦法。

    小櫻桃卻好奇的瞪大眼睛,指着秦崢說:“媽媽,叔叔怎麼和那麼醜的阿姨說話,剛纔還對您兇巴巴的”

    童言無忌,小櫻桃的聲音又脆又亮,秦崢和王婧都聽到了,秦崢的臉一僵,視線轉過去,自然看到了荀梨落嘴角掛着的那抹嘲諷的笑容,心裏又是一陣煩躁,不顧王婧含情脈脈的眼神,粗魯的關了車門,轉身離開,走到路邊,揚手打了個車,直奔地下拳擊黑市。

    跟在後面的荀天恩看到了這一幕,瞧秦崢指揮出租車司機前往的方向,便知道他又去了地下黑市,眼睛轉了轉,計上心頭。

    他對荀天瑞說:“小石頭和小櫻桃應該已經餓了,你帶他們回去喫點兒飯,然後睡一覺,我和梨落隨便轉轉。”

    荀天瑞這舅舅做的很盡責,而且,他也十分喜歡這兩個小豆丁,對於荀天恩這樣的安排,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帶着兩個孩子上車走了。

    荀天恩開了車,載着荀梨落在附近一家飯店簡單吃了一口,然後一臉神祕的對她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很刺激,想去嗎”

    荀梨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會是夜店”

    荀天恩正的說:“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荀梨落此時換了一襲的長裙,從昨晚的火紅風忽然轉成了成熟優雅風,是另外一種吸引人的風格。

    她靠在車座椅上,隨便荀天恩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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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哪兒,在山洞裏呆了三年,早就憋瘋了,只要不是呆在屋裏,去哪兒瘋都可以。

    荀天恩一直把車開到地下黑市門口,帶着荀梨落從通道進入,出示了他的會員卡,很順利的就進去了。

    這裏的空氣中,到處都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和汗腥味,如果說剛纔荀梨落不知道是要去哪兒的話,現在就完全知道了,這是一個巨大的拳擊市場,許多沒有自由,或者缺少錢財,或者急需發泄的人,都會來這裏打拳擊。

    而且,這種地方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死傷自負,所以,危險是十分大的,敢來這裏打拳擊的人,沒有兩把刷子不行。

    荀天恩拉着荀梨落來到一處圍欄前,圍欄裏的兩個男人都赤着上身,兩人像紅了眼似的,狠招重拳都往對方身上招呼,幾乎是一個回合下來,兩人就已經鼻青臉腫,面目全非了,其中一個人還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裁判喊了三次,他都沒有起來,這場比賽,他輸了,被人狼狽的擡下去。

    然後,又換了兩個人上來,據說,接下來上臺的一位是這裏的擂主,所謂擂主就是在歷次比賽中總是奪冠的那一個,而剩下的那一位則是別的國家的擂主,據說聽聞了他的大名,特意不遠千里趕過來和他比賽的。

    這一場比賽,大家都押了巨注,觀衆空前多,場面也空前熱鬧,沸騰的人羣和呼聲讓荀梨落暫時忘記了這裏難聞的氣息,耐心的等待着兩位選手上場。

    荀天恩偏過頭問:“害怕嗎”

    荀梨落搖搖頭,爲什麼害怕她見過更加恐怖血腥的場面,看到過屠人現場,那樣的大屠殺,讓人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螻蟻,隨便一腳,就會粉身碎骨,經歷了那樣的場面,這樣的拳擊,也算不了什麼了。

    她撫弄了一下頭髮,慵懶的盯着選手的入口,然後就聽到,臺下一陣沸騰,一羣觀衆簇擁着兩個人上了臺,其中一個人,身上掛着紅的錦帶,那代表着擂主的身份。

    本來,她還饒有趣味的打算欣賞一下擂主的風采,可下一瞬,她就喫驚的瞪大了眼睛,因爲,她發現擂主不是別人,而是秦崢,剛剛離開的秦崢,也就是說,他從游泳館出來,直接就來到這裏打擂臺了。

    可是,他不是軍火商,成功的商人嗎怎麼會到這裏做這樣危險的事情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崢,良久才湊過去問荀天恩:“你知道是秦崢打擂,所以故意帶我過來的”

    荀天恩苦笑:“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是啊,我知道,一直就知道,秦崢在過去的這三年過的很不好,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除了擴展商業版圖,就是打拳,來這裏通常都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打拳格外猛,不要命似的,我們來看過好多次,每一次都十分不忍心,他那樣驕傲的人,居然將自己糟踐成了這樣,梨落,你不覺得和你有關嗎也許,在他的心底某處,還藏着你的影子,因爲找不到答案,他感到困惑和彷徨,所以纔會選擇這種發泄方式。”

    荀梨落冷笑:“你又知道了如果心底有我,剛纔怎麼會那麼樣對我,居然說我搔首弄姿”她一想到剛纔那一幕,就恨得牙根癢癢,磨了磨牙繼續說:“你放心,看在孩子的面兒上,我不和他一般計較,不過,短時間裏我不想理他。”

    姐也是有脾氣的。

    荀天恩無奈的搖搖頭,兩個人都是驕傲的要死的人,就這樣僵持着,真是替他們着急。

    不過,俗話說,皇上不急太監急,急也沒用啊。

    兩人正竊竊私語着,臺上的比賽就開始了,前來挑戰的選手是一位超強實力的人,身體塊頭要比秦崢壯,而且,看起來也更加年輕,最多二十出頭的樣子,秦崢的年齡已經過三十了,撇過年齡不說,他的身體也是經常鬧出問題,和人家的身體素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荀天恩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緊緊盯着臺上,觀衆們也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兩人對招。

    兩個回合下來,兩人身上各有負傷,不過誰也沒有露出敗勢,還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過,想必他們都將對方視作死敵,恨不得一招將對方擊倒,不給對方翻身的機會。

    比賽進入膠着狀態,兩人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一個不提防,秦崢的眼睛捱了一拳,瞬間,一隻眼睛烏青一片,嘴角也有些血跡滲出,他惡狠狠的盯着對方,抹了一下嘴角,咬牙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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