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膠着狀態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比賽,兩人在打了個二十幾個回合後,秦崢的體力終於不支了,他氣喘吁吁的靠在欄杆上,再次迎戰,卻被對手一拳打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臺下的觀衆立刻沸騰了,大喊着他的號牌,讓他起來,不要做個懦夫,荀天恩別過眼睛,已經不忍心再看了。

    荀梨落的心十分震撼,她看着臺上,久久的凝視着躺着的秦崢,只見他滿臉是血,胳膊上腿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看起來真的怵目驚心。

    裁判已經喊了一聲,秦崢沒有站起來,他雙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思緒也一片空白,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活在這世上究竟是爲了什麼,也許,就這樣死了,也算一了百了。

    裁判喊第二次的時候,荀梨落實在忍不住了,擠開人羣,走到他身邊,從圍欄的縫隙探身進去,伏在他的耳邊說:“秦崢,起來,起來,不要做懦夫,不要做孬種,秦崢,你一定可以的”

    她就那麼看着秦崢,隨着時間的流逝,額上的汗珠也越落越多,如果可以,她非常希望秦崢就這樣下臺,以後都不要再接觸拳擊比賽,可是,她知道,如果真的就這樣離開了,依着他的性格,或許會更加懷疑人生,就此一蹶不振,她不想看到一個頹廢的秦崢。

    秦崢眼皮動了動,深吸一口氣,緩緩爬起來,搖搖晃晃的站着,看着對手,脣角微勾,他艱難的轉過頭,看了眼荀梨落,深深的凝視了一眼,然後又轉過去,對對手勾了勾手指。

    接下來,毫無懸念的,他像一頭來自森林的野獅,渾身充滿了力量,蓄勢待發,招招狠辣,步步算計,最後,一擊即中,將對手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所有他的粉絲都激動了,開心的涌上臺,將他高高的拋起,就連站在臺下的荀梨落都感受到了來自粉絲的喜悅和崇拜。

    她望着被扔起來又扔起來的秦崢,忽然間就明白了他爲什麼會選擇這樣的一種危險遊戲,當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去挑戰的話,至少在這裏,他還能找到生命的意義,那種被當做英雄似的崇拜,的確讓人熱血沸騰,久久不能停歇。

    荀梨落和荀天恩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裏,秦崢有老王照顧,不需要他們,估計他也不想讓人看到他這副狼狽悽慘的摸樣。

    從地下黑拳市場出來時,夜風習習,吹拂到荀梨落清麗無雙的臉上,她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對自己說,從明天開始,她將開啓不一樣的人生。

    回到家裏後,小石頭和小櫻桃已經睡了,荀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遙控器,不停的換臺,一邊換一邊還嘮叨:“現在的電視節目啊,沒一個好看的,無聊,幼稚,千篇一律”

    荀梨落進來時,老太太一擡眼,看到自己的孫女兒,立刻開心的對荀梨落招招手:“梨落啊,奶奶正在和你爸爸商量,要不,我們明天組織一次全家旅遊你想去什麼地方大海邊視野比較寬闊可以讓所有的不開心都隨風飄散。”

    荀梨落坐在荀老太太身邊,挽着她的手臂,親暱的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輕輕的說:“奶奶,您不用這樣,過去的三年我雖然過得不自由的,可總算是平安的,還學了許多東西,您們雖然自由,可因爲心裏牽掛思念,反而過得不快樂,人生際遇這種事,很是說不清楚,不過我認爲,任何一種經歷,對人生來說都是一種磨練,是成長的必經之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她頓了頓,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奶奶,這三年裏,我學了很多東西,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想把自己學的本事奉獻出來,也能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想好了,從明天起,我要開始工作了,工作剛開始,可能有些難,您幫我照顧好小石頭和小櫻桃,我就放心了。”

    “傻丫頭,跟奶奶不用見外,小櫻桃和小石頭有我和你兩個伯母照顧着,你完全可以放心,既然你想工作,我們也不攔着,人各有志,不如等我們手頭的事情都做完了,過年的時候一起出去旅遊過年,現在流行這個。”荀老太太通情達理的說。

    “嗯。”荀梨落點點頭,將荀老太太送回房間休息,回到自己房間時,看到劍冰坐在牀上等着她。

    “什麼事她太爺爺”荀梨落想起這個稱呼就有些想笑,劍冰繃着一張臉,擡眸問她:“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不怕他們有一天發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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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真相,什麼真相真相就是,我是荀梨落,荀子邱是我父親,我是家裏唯一的嫡系孫女兒,金貴着呢,還有什麼真相”荀梨落挑眉。

    “雖然是這樣,可是”劍冰皺了一下眉頭,斟酌了一下她的意思,忽然也有些迷茫了。

    “沒有可是,劍冰,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兩個相當於都重生了,既然重生了,爲什麼還要糾結那些糟心的事情就這樣過着不好嗎你實在亂想,不如我給你研製一碗孟婆湯,讓你忘卻前塵往事”荀梨落走過去,拍了拍劍冰的肩膀,明明是祖孫倆的樣貌,親暱的卻像兄妹一樣。

    劍冰苦笑:“好,既然你想這樣,那就糊塗着過,過一天算一天。”說完,他起身告辭,一百多歲的人,背不駝,耳不聾,眼不花,步履穩健,身體真是健康的很。

    秦崢從擂臺上被擡下來,直接送到醫院,老王一路跟着,臉露擔憂,在地下擂臺上,他是擂主,可出了地下黑場子,他卻是威遠帝國的總裁,總裁出了事情,總需要告訴員工一聲。

    以往,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多次,所以,老王習慣性的給葉明威打了個電話。

    葉明威聽了以後,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今天在黑金游泳館裏,遇到荀梨落的那一刻,他就有了預感,老闆今晚肯定要去發泄,不是打黑拳就是酗酒,躲不過的。

    公司日漸強大,各部門事務都有分管經理負責,根本不需要秦崢過多的過問,可以說,總裁完全可以穩坐在辦公室裏,每天等着簽字就行,萬一哪一天不過來了,員工們也不會覺得奇怪。

    葉明威步履匆匆的往醫院走,冷不丁的,從地下停車場裏出現一抹人影,直直的衝到他的車旁,先他一步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看清來人後,葉明威臉變了變,急忙搖上車玻璃,壓低嗓門問來人:“你怎麼來了”

    女人長了一張妖嬈的臉,身段凸凹有致,舉手投足都盡顯嫵媚,從兜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衝着他噴了一個菸圈,嗲着聲說:“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去我那兒了,我真的很想你”說着,她的一條藕臂就纏到了葉明威的脖子上,探身過去,吻住了他的脣。

    葉明威的腦子快要炸了,急忙推開她,冷聲道:“這裏可是地下停車場,你怎麼能,怎麼能”

    女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輕笑一聲:“這麼就不能,你第一次要我的時候,也是在車上,那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矜持呢,該不會是因爲你老婆來了,你就不敢了”

    葉明威深吸一口氣,從兜裏取出一張支票,“刷刷刷”的寫了一串數字,後面有好多個零,可見是大手筆,丟到女人的手中說:“我們兩清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會再理你了。”

    女人眼波流轉,掃了眼支票上令人喫驚的一串零,當着葉明威的面兒,擡手撕了支票,碎片紛紛落下,葉明威盯着那些碎片,臉鐵青。

    “你到底要幹什麼想當初,我就告訴過你,和你,不過是逢場作戲,我給不了你別的。”葉明威臉鐵青的說。

    “逢場作戲如果是逢場作戲,那在牀上時,你怎麼那麼熱情你對我有感覺,葉明威,你不要自欺欺人,我要的也不多,不要你老婆的名分,只要能長長久久的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地下"qing ren",這也不行”女人眼中隱隱有淚,梨花帶雨的感覺最是讓人憐惜。

    葉明威有些猶豫,頓了頓,立刻又拒絕:“不行,我不能傷害笑笑和我們的兒子,不能傷害我們的家庭。”

    女人看着他,眼神從期待變得絕望,仰着脖子問:“你真的這麼絕情嗎”

    葉明威冷漠的說:“不是絕情,對你從來就沒有過情,我奉勸你,拿了支票走人,否則,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良久,女人幽幽的嘆息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算再挽留也不可能的了,就請你最後再滿足我一個願望,之後,我們一拍兩散,互不干涉,如何”

    葉明威修眉一挑:“什麼願望”

    女人仰着頭,誘人的紅脣一張一合:“今晚,再要我一次,給我一個最後的留念,明天,我絕對不再糾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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