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絕對不能讓他一起去。

    荀天賜看連翹那個樣子,氣的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荀梨落看他的臉已經變得十分難看,急忙出來打圓場:“大哥,嫂子不讓你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想啊,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突然上門說,我是你們的女婿,凡凡的爸爸,老人家肯定是接受不了,說不定,這些年還因爲抱怨你呢,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上門去火上澆油,不如等過一段時間,你和嫂子舉行婚禮的時候,你可以親自上門提親,不就好了嗎”

    荀天賜脾氣不好,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荀梨落這麼說,怒火漸漸消了下來,看連翹嚇得哆哆嗦嗦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

    他琢磨了一下,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不管是誰家的閨女,未婚先孕都是不太好聽的事情,作爲家長,肯定是對他極爲不滿意的,這麼多年來,他沒有被任何人家找上門,不用說,是連翹嘴巴嚴,沒有把他說出去的緣故,所以,他還真得替連翹打算打算。

    “好,既然你不讓我陪你去,我就不陪你進醫院了,但是,送你去醫院門口是一定要送的。”荀天賜退了一步。

    連翹喜出望外,這個霸道的男人,她就沒指望他會退讓,要不是荀梨落,恐怕今天這事兒就僵在這裏了,他能退讓一步,她已經很滿足了,至於要送她去醫院門口,當然沒有立場去拒絕,畢竟,他也是好意啊。

    連翹的父親病的並不重,只是血壓有些高,頭暈險些摔倒,被送進醫院後,醫生給做過檢查後,讓住院觀察幾天。

    連翹拎着營養品走進醫院,越是靠近父親的病房,她越是覺得心驚膽戰,剛纔,她已經去父親的主治醫生那裏瞭解過情況了,父親的病不重,但受不了刺激,一路上她就在琢磨,會不會父親看到她,就會被刺激的血壓再次升高,出現危險那還真是有可能。

    一想到這一點,荀梨落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卻還是不敢進去,只是在門口來回的踱着步子。

    踱着踱着,病房的門開了,母親用輪椅推着父親出來了,病人常在病房裏呆着不太好,需要經常性的曬曬太陽纔行,這個時間正好是曬太陽的最好時間,不冷不熱,不會凍着,也不會曬壞。

    聽到門開的聲音,連翹下意識去躲,然而,走廊空蕩蕩的,就算她有奧運百米冠軍的速度,想要從走廊這邊跑到樓梯口,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只能傻傻的站着,看着從病房裏出來的父母,眼眶就微微有些紅了。

    連翹的父母剛纔還沒注意,此時也看到了她,她的母親畢竟是女人,看到女兒眼眶紅了,也跟着眼眶溼潤起來,連翹的父親先是一怔,然後就沉下臉來,催促她母親說:“不是要去花園嗎磨蹭什麼”

    連翹的父親脾氣不好,一點點的小事情,都會惹得他勃然大怒,從小在他的威壓下,連翹的膽子也很小,她的母親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雖然知道心疼女兒,卻違逆不了丈夫,只能暗暗掉眼淚,或是偷偷去接濟一下連翹。

    連翹在醫院的那份護士工作,就是她母親託着關係給她找的,因爲來之不易,所以她格外珍惜。

    一個人帶着孩子這麼多年,她母親也會偷着給她一些錢,常常在她經濟最窘迫的時候,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

    可是現在,父親臉已經十分不好看了,母親也不敢和連翹多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趕緊走。

    可是,連翹過一段時間要去f國,還不知道要去多久呢,一想到短時間裏不能回來探望父母,她的心裏就有些難受,所以,她現在不能走,必須得和父親說幾句話,哪怕讓他罵她幾句,打她幾下呢,只要他不再那麼不待見她就行了。

    “爸爸”眼看着母親推着父親已經走遠了,連翹急忙把營養品拎到父親的病房裏,飛奔着追出來,在後面喊:“爸爸,爸爸”

    連翹的父親滿臉嘲諷的轉過頭來:“這位太太在喊誰我可不敢當。”

    聽到父親這麼生分的話,連翹心裏更難受了,可難受也得說啊:“爸爸,過幾天我要去f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回來,所以,求求您,原諒我好不好,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木已成舟,我畢竟還是您的女兒”

    連翹的父親聽了,立刻轉過頭來,冷笑道:“木已成舟哼,對我來說,女兒做了不檢點的事情,不管事情過去多久,都不可能就此揭過,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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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告訴過你,我們已經斷絕了父女關係,所以,以後不要再來了,再來只能讓我更加生氣,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心裏會更舒服些。”

    “爸爸,您就這麼絕情嗎我是您的女兒,是您唯一的女兒啊,小時候,您那麼疼愛我,怎麼能說斷絕就斷絕關係了呢爸爸”連翹哭着轉到父親的輪椅前,雙膝跪下去,幸好這個時候人不多,不然,被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引起衆多猜測。

    連翹的母親用力往起拽連翹:“翹翹,你這是幹嘛呢,快起來,讓人看到多不好”

    連翹也來了倔勁兒,跪着不起來:“爸爸不肯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連翹的父親閉了一下眼睛,復又睜開,眼底已經沒有了那絲不忍,直接語氣淡漠的說:“你願意跪着就跪着,想跪多久就跪多久,和我沒關係。”說完,衝着連翹的母親怒吼:“還不快走”

    連翹的母親被嚇得一個哆嗦,緊走幾步,推着輪椅離開時,還不忘對連翹說:“快起來,別傻了,你爸爸這個倔勁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今天就算跪死在那兒,他也會冷硬着心腸,無動於衷的。”

    這麼說,其實也算是對連翹父親的一種抱怨,可是,多年來的習慣,她的母親還是不敢公然違逆她的父親。

    連翹抽噎着,跪在原地,無助的看着母親推着輪椅越走越遠,母親還不時的回頭看一眼,示意她快起來,父親卻壓根沒有回過頭,他真的冷了心,不願意原諒她了。

    連翹跪着哭的傷心欲絕,嘴裏喃喃的喊道:“爸爸,爸爸,原諒我,爲什麼不原諒我”

    荀天賜見連翹那麼堅決的拒絕他跟着,心裏就一直不踏實,現在看她這樣跪在外面,四周有人指指點點,就更加驗證了他的猜測。

    他怒氣衝衝的緊走幾步,來到她的身邊,倒不是因爲她給他丟了人,而是覺得她怎麼能這麼傻,如果下跪有用,她早就求得父親的原諒了,顯然,沒有用啊,沒有用就得想其他辦法,就這麼一直跪着,想用苦肉計嗎笨死了。

    荀天賜一把將連翹拽起來,攬入自己的懷中,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你笨不笨,一點兒腦子都沒有,你父親的病房裏這裏有多遠你就算是一直在這裏跪着,他能看到嗎就算跪,也要去他病房裏跪着,讓他時時刻刻的看着,於心不忍纔行,再說了,如果下跪有用,你還用落得如此地步這一招走不通,可以想其他辦法,幹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連翹眨眨眼睛,傻傻的看着他問:“辦法,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當然有,不過,你先給我乖乖的在車上呆着,你在場,什麼事都做不成,等我求得你父親的原諒,再讓你去探望他,好不好”荀天賜問。

    “哦。”連翹懵懵的點點頭,覺得還是不敢相信,不過,荀天賜可是軍隊裏的戰神啊,所有的戰士都崇拜他,說他真的很聰明,也許,他真的能想出好辦法呢,如果將來,荀天賜治好了傷,她功成身退,能夠求得父母的原諒,帶着凡凡回家去,也是好事一樁呢。

    想到此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真的嗎你有辦法”

    荀天賜不耐煩的攬着她走到車旁,打開車門,把她推進去,然後警告道:“你不許下來,不然,事情可能就做不成了。”

    連翹點點頭:“嗯。”只要能做成這件事,就是讓她在車上呆一天一晚上都可以。

    荀天賜大步流星的往病房走去,一路上在低頭思索待會兒要說的話,要做的事情,到了病房門口,所有的想法忽然都推翻了。

    他深吸口氣,擡起手敲了敲門,不多時,連翹的母親過來給他開門,看到門外站着高大帥氣的一個年輕男人,面容陌生,她的母親愣了一下問:“先生,你走錯病房了”

    “不是的,請問,連翹的父親是在這間病房裏嗎”荀天賜十分禮貌的問。

    連翹的母親嘴巴動了動,上下打量着荀天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是點點頭:“在的。”然後就將他讓進了病房。

    連父正坐在病牀上生悶氣,剛纔醫生已經給他測過血壓,血壓又有升高的趨勢,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七年了,可自己一心護在手心的丫頭,居然不明不白的給男人生了孩子,最後男人連面兒都沒露過,恐怕任何一個父親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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