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少有的事情,以往的時候,連翹總是怕弄醒他,窩在他的懷裏一動不敢動,更別說起牀了。

    不知道是被連翹慣壞了習慣了睡懶覺,還是離開部隊時間長了,失去了該有的警覺性,他竟然沒有發現連翹離開。

    他爬起來,很認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今天是定好了的去領結婚證的日子,還需要照結婚照片,的確要穿的正式一下。

    平時在家裏就是一個迷彩t恤長褲的荀天賜,今天難得的穿了一身西裝,西裝革履,儀表不凡。

    從臥室裏走出來,他在客廳裏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連翹的身影,荀天瑞準備送尚凌上班,看到荀天賜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和嫂子定了機票,要出門度蜜月嗎”

    “什麼”不知怎麼回事,他總是有些不太好的預感,連翹去了哪裏,爲何連凡凡都不在家,這個時候,那孩子不該是等家裏司機送他去上學嗎

    荀天瑞就納悶了,摸了摸後腦說:“剛纔嫂子帶了凡凡出去,說是要送孩子上學,然後買飛機票,我以爲你知道這回事呢。”

    荀天賜一個箭步跨過去,蹙眉問:“什麼你說她去買機票什麼機票”

    他摸出手機,下意識的就去打電話,結果,打開電話簿卻發現,他對連翹了解的如此少,連她的號碼都沒有存,他已經習慣了一轉身,連翹就在他的視線不遠處,並篤定她永遠不會離開他,自信的甚至連她的號碼都沒存,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自大和狂妄。

    “有沒有連翹的電話”荀天瑞覺得不可思議:“什麼,你連你自己老婆的手機號碼都沒存有你這樣做人家丈夫的嗎”

    數落歸數落,最後他還是翻了一下電話簿,找出一串號碼給了荀天賜,荀天賜按照他給的號碼打過去,提示音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連翹究竟去了哪兒

    一想到在未來的日子裏,連翹可能都不會在他的身邊,已經熟悉了她的味道,她的存在的荀天賜忽然覺得日子是那麼的難熬和不能容忍。

    他火速衝出去,給幾大航空公司打了個電話,終於從最近的一家航空公司處找到了剛剛登機的兩個名字,連翹真的帶着兒子回國了,原來真的,做什麼事都不能那麼篤定。

    荀天賜從來沒有覺得連翹由多重要過,就連和她最親密的那些日子,他也始終認爲她只是他孩子的媽,是他今生不得不負的責任,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愛她。

    等連翹悄無聲息的帶着兒子離開,他才覺得心口處忽的空了一樣,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了。

    荀天賜失魂落魄的回到荀家,何冰也發現了連翹母子的離開,何冰在荀家,不似楚喬那樣討喜,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很沉默的,不愛說話。

    對於兒子荀天賜的婚事,開始時,她是期望很高的,畢竟,她的兒子那麼優秀,總該配上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纔行,可漸漸的,荀天賜連女人都不願意親近,她就開始像楚喬一樣,擔心起來,擔心兒子性取向有問題,擔心兒子從此不結婚等等。

    直到荀天賜受了重傷,生命危在旦夕,一個名叫連翹的女人帶着孩子憑空出現。

    說實在的,何冰這個人和荀天賜一樣屬於慢熱的人,對於感情是遲鈍的,連翹和孫子的出現,填補了她心中的空白,她的心裏是歡喜的,可因爲這是突然出現的兒媳和孫子,她的心理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這段時間對連翹和凡凡好是好,但總覺得不像對兒子那麼親,今天早晨,荀天賜衝出去,她才知道事情大條了,連翹那樣一個默默付出的溫柔女人,居然也是有脾氣的。

    她的心裏又是悔又是愧,盼望着荀天賜能趕得及,將連翹從飛機上截下來,可惜,等荀天賜失魂落魄的回來,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了,連翹要走的決心是很堅決的。

    荀老太太下了樓,痛心疾首的說:“你瞧瞧你們一個個的,看着就是忽略了連翹和凡凡,若不然,人家爲什麼這麼決絕的離開了不行,天賜,既然你身體已經好了,就不要忙着去工作了,先把你媳婦兒和兒子帶回來再說,拿出誠意,親自去,還有何冰,你作爲親家母,是不是也應該去見見連翹的父母,商量一下他們的婚事對了,讓子浩請假,和你一起去,誠意要足一些。”

    說完,荀老太太還不放心,給管家老梁下了命令:“給他們定最近的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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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這件事早定下來,我的心裏也能早安定一些。”

    小櫻桃一大早醒來,從臥室裏跑出來,忽的想起昨晚凡凡情緒低落的告訴她,說他媽媽要帶他離開的事情,爲了確認一下這件事,她特意跑去凡凡的臥室看了看,結果,臥室裏牀鋪鋪的整整齊齊,房間裏幾樣凡凡喜歡的玩具也帶走了,感覺空蕩蕩的。

    小櫻桃吃了一驚,天,原來真的走了啊,可她明明聽媽媽說,今天天賜舅舅會帶連翹舅母去辦結婚證呢。

    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小櫻桃也顧不上喫驚了,匆匆忙忙的跑到荀梨落和秦崢的房間,房間的門沒鎖,她直接就闖了進去,然後就看到,爸爸和媽媽露出光溜溜的胳膊,像連體嬰兒似的睡得正香。

    聽到房間裏的動靜,荀梨落才睜開眼睛,冷不丁的看到小櫻桃的腦袋湊過來,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小櫻桃,你怎麼來了起這麼早”荀梨落動了動身體,忽然想起,她和秦崢昨天情不自禁,做的有些晚,折騰的太過疲憊了,竟然連一向早起的秦崢都睡了懶覺。

    “阿崢,阿崢”荀梨落轉過頭,看到秦崢還沒有醒來,便推了她幾下,順便主意了一下是不是有不該露的地方在女兒面前露出來。

    “爸爸媽媽好羞羞,這麼大了還抱着睡,一點兒都不獨立哦。”小櫻桃用胖胖的小手指在臉蛋上颳了刮,一笑,露出兩個酒窩。

    “快點兒出去準備,待會兒要去上學了,不怕遲到嗎”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荀梨落板着臉呵斥小櫻桃。

    “哦,就知道兇我,媽媽,你這是惱羞成怒哦。”小櫻桃撇撇嘴,不情願的走出去,走了兩步,忽然說:“哦對了,媽媽,我來是告訴你,凡凡和他媽媽離家出走了啊。”

    “哦”現在,荀梨落已經沒有心思顧忌別人的事情了,雖然那時她最親愛的哥哥和嫂子,還有小侄子,因爲此時,秦崢的肌膚透着不正常的溫度,他整個人也陷入昏迷,嘴脣發白,雙目緊閉,怎麼都叫不醒。

    小櫻桃出去後,荀梨落迅速套上睡衣,跳到地上,掀開被子一看,秦崢胸前的傷口已經裂開了,不知是什麼時候,將被子染了一大片血跡,而她昨晚竟然睡得那麼沉,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阿崢”荀梨落帶着顫音呼喚秦崢,可是秦崢已經聽不到了。

    荀梨落的三魂六魄都要嚇飛了,急忙用內線給北野打了個電話,叫家庭醫生的話來不及了,幸好北野最近幾天和劍冰相認了,兩人有許多話要說,就一直住在荀家。

    北野昨晚和劍冰研究了一晚上駐顏丹,睡得很晚,大清早的又被內線電話吵醒了,不高興的睜開眼,驀地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等睏意過去了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是劍冰,他曾經最好的朋友,爲了他,在山洞裏困了幾十年,直到現在這個樣子。

    他就那麼盯着劍冰,劍冰也被電話吵醒了,驀地看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也嚇了一跳:“北野,你沒事,大清早就發瘋怎麼不接電話,可別告訴我,你過了一晚上發現,最愛的人是我”

    “去你的,老子喜歡女人,你一個老頭子,能引起的起我的興趣嗎”北野笑着捶了他一拳,然後接聽了電話。

    “喂,哦,梨落,彆着急,慢慢說。”剛纔還開玩笑的北野聽了荀梨落的哭訴後,修眉緊蹙,神情凝重。

    掛了電話就快速穿衣服。

    劍冰忽然說:“你說你昨晚睡在我屋裏,別人看到了會不會有什麼想法,萬一傳緋聞就不好了。”

    北野白了他一眼,繼續穿衣服:“你想多了,大家看到了,只會覺得我是尊敬老人。”

    兩人鬥着嘴,已經走到了房門口,劍冰正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這麼慌張”

    北野蹙眉道:“秦崢昏迷不醒,我得過去看看。”

    “哦,那我也過去看一下。”劍冰緊隨其後,來到荀梨落的房間,此時,荀梨落已經匆匆幫秦崢套了一聲睡衣,用毛巾蘸了溫水,正在給他物理降溫,但看着,效果一般。

    北野進去時,荀梨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着他的胳膊,聲音發顫:“哥哥,阿崢昨天受了傷,晚上睡着覺,不知怎麼的就燒了起來,是不是傷口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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