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看着樓樓下兩桌華山弟子劍拔弩張的樣子,心知今日這一架是免不了了。
雖然樓不過兩人,樓下卻有十幾人。看去無論如何都是樓下的那一桌贏面大些。
但是“英雄醉”的老闆到底是靠着華山派喫飯的。哪裏有這點眼力都沒的道理?
他早知道樓那兩個人的墨色服飾是出自院。而樓下那桌十幾個人穿着的灰黃色衣服,是不太下山來喝酒的下院弟子。
雖然是兩個對十幾個,但這到底不是菜市打架鬥毆。沒有以人數定勝負的道理。
連這酒樓老闆都知道,華山下院底子是華山派最不成器的一羣人。因爲天生資質普通,所以連正經功夫都沒怎麼學過。
而樓那兩個,別看人數不多,卻是從院來的。
這樣的試像兩個大力士與十幾個三歲小孩搏鬥,哪有不贏的道理?
酒樓老闆擡眼去看二樓,那裏有個院弟子正探出頭。
見他目光冰涼,沉默地看向樓下。不知道在籌劃着怎樣狠厲的報復。
然後在酒樓老闆眼那個“沉默狠厲”之徒,此時心卻在下打鼓。
他平日在院並不是個愛出頭的性子。心說對了下院弟子,應該沒什麼可怕的。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些下院弟子竟然也並不怎麼怕他似的。
看這羣人眼各個透着興奮之情。人人站起來躍躍欲試,似乎在等着自己出醜一般。
不應該啊!
下院弟子何時變成這樣了?
他目光不由得轉到了那個始終坐着的高大男子身。
此人雖然同樣穿着灰黃色的下院弟子服飾。但是生的高大挺拔,與同桌之人看去截然不同。再看到他正坐在樓下那張桌子的主位。看來他是下院弟子的老大了。
而那個俯身下探的院弟子天性謹慎,他故意轉過頭去問那與他同來的人道:“龍師哥,你怎麼樣?還好嗎?”
那個被稱爲龍師哥的人性子火爆。他本在得意的時候,忽然有一隻酒杯撞到胸膛,把他一口氣給撞的岔了。
龍師哥狂咳良久,纔將氣息重新喘平。
他漲紅着一張臉,啞着嗓子說道:“沒事,被宵小暗算了。”接着他也起身,把那個略微慫一些的院弟子攔在身後,站到二樓的圍欄邊,對樓下怒吼道:“王八羔子,誰砸的杯子,給我站出來!”
這一聲暴喝充斥着怒氣,讓酒樓幾個夥計聽了心都是一抖。樓下衆人擡頭去看的時候,見這個龍師哥氣的臉色血紅,脖子粗漲,爬滿青筋。
而龍師哥一雙圓瞪的怒眼,俯視着樓下那十幾個外門弟子,忽然見到一個高大的陌生面孔朝他一笑。
這一笑看在龍師哥的眼裏,卻像是挑釁一般。
他一手按着圍欄,身子一縱,便輕飄飄地從二樓躍了下來。
忽然聽到從酒店角落裏有個人忍不住叫一聲“好!”
這聲音聽起來稚嫩,原來是剛纔那個被呼來喝去的店小二發出的。
辛虧得到樓兩位俠士替他仗義執言了一句,那羣只地痞流氓多了個門派保身的混賬,纔不幹多過分。
在那小二心裏,樓兩個,那纔是真正的華山弟子。樓下那十幾個不過是是華山之恥!
否則爲何華山掌門總是把他們拘謹起來不許出遠門?
是因爲這幫人拿不檯面罷了!
下院的一衆弟子忽然聽人這麼一聲叫好,齊齊怒目去看。
店小二嚇得往後一縮,緊接着又朝他們瞪了回去,心想到:得意什麼?要打你們屁股了!
而那個龍師哥也跟着哈哈一笑,說道:“好的還在後面呢!”
說罷探出一掌,欺身向方錦的衣領抓去。
龍師哥滿擬一把將那小子從座位拎起。
只是他五指抓去,忽然眼前一團灰黃色的影子晃動,臉直覺勁風拂面。
接着便是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一條胳膊不由自主的地被人扭在身後。
耳邊“嗡”的一陣響,頭被人按在冰冷的木桌,腦殼撞得生疼。
如今龍師哥已經反應過來,自己遭了第二次暗算。
按說龍師哥武功不該如此不濟,被人如此輕易地放倒。
他只是吃了輕敵的虧,纔沒有對那個下院弟子多做防備,從而失了先機。
方錦見他還要掙扎,一手將他頭顱重重按在木桌子之。桌子木質堅硬冰冷,直撞的龍師哥眼冒金星,涕淚長流。
小二與店老闆見真的打起來了,而敗的竟然是院弟子,齊齊發出驚呼。
那些下院弟子則像是存了心一般,同時爆出喝彩來。
一人更是學了龍師哥,拿腔拿調地說道:“好的還在後面呢!”引的身旁之人又發出一陣爆笑。
龍師哥哪裏受過這樣的羞辱?此刻她臉頰溼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血還是水?
他雙眼瞪地血紅,奈何自己的頭被死死壓在桌面之,胳膊也被人扭住不能動彈。
龍師哥視線有限,看不清旁人的動靜,只能梗着脖子對着身後二樓吼道:“齊三!我被人暗算!你怎麼幹看着!”
他到如今仍舊認爲自己不過是大意輕敵纔會失敗。
若是齊三下來支援,他們二人必能將這些下院弟子揍得找不着北。
而樓那個慫貨齊三面卻顯出驚疑之色。先前他是看到二人動手的。
那個將龍師哥按在桌的下院弟子出手實在太快。齊三甚至沒有看清他到底用的什麼招數,龍師哥便已被拿下。
此人若是沒有使用妖術的話,武功便在他們師兄弟二人之。
到底高出多少,他也辨別不清楚。興許他們師傅還高一些?
齊三嚥了口口水,對龍師哥說道:“師兄,他們人多又存心作惡。這樣的行徑需要由師傅出面來懲治。
你先在此地看守着他們。我立刻去請師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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