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破江山 >第九十五章 審問二
    守律院長老鞏陽輝一番作態,終於讓大堂的局勢得到逆轉。三寸人間 .yanqingshu.

    可是被一起讓了座的兩名掌門親傳弟子卻並不買賬。

    他們把方錦叫來,分明是要審問他的。

    可是這位鞏師叔卻不知道是生性滑稽還是什麼,竟然把方錦當做一起來審問的弟子。

    那個瘦一些的弟子連忙說道:“鞏師叔你弄錯了!”

    鞏陽輝暗瞥去一個蔑視的眼神,心卻想着:該做的我都做足了。之後你要怎樣折騰都是你自己的事。

    便開始唱你的戲摺子把!

    鞏陽輝心雖然如此做想,仍舊是又換了一個緩和一點的神色說道:“倒不知道哪裏錯了。今天這樁事情也來得突然。我確實是不明白狀況。你便待我先審,我在旁聽一會吧!”

    瘦弟子沒有聽出鞏陽輝話的意味,便抱拳說道:“我們請方師弟過來,並不是讓他同我們一起審理。

    只是因爲他也牽扯在其,才須讓他一起來問明情況!”

    鞏陽輝冷淡了聲音說道:“既然是如此重大的事情,那你審吧!”

    瘦弟子本意是說明情況後,鞏陽輝自會收了方錦的座椅,讓他同其他的下院弟子一般,跪在地。

    但是他不明白鞏陽輝爲何如此糊塗,竟然像是一點也沒有聽懂一般,仍舊不鹹不淡地催促自己審問。

    瘦弟子到底還是稚~嫩了一些。他雖然得了掌門的授權,自認爲權力不小。

    倒也不敢自己拿主意讓方錦立刻跪下。

    最終瘦弟子只能按捺下心的不平,將這股窩火之氣發泄在跪着的下院弟子身,道:“今日把你們叫來這裏,你們知道是爲的什麼事嗎?”

    那些跪着的下院弟子,平日裏對掌門親傳弟子自然是又敬又服的。

    只是今天一大早,便被人莫名其妙地綁在這裏,又是不讓互相說話跪了大半天。

    如今還突然責問他們是否知道爲什麼在這?

    這羣下院弟子通通都是拔了獠牙的小少爺。

    在家誰不是吆五喝六,不肯喫虧的?

    只不過都是爲了一場完不成的夢,這纔在華山低頭認孫子。

    如今這羣人也沒喫過早飯,肚子統統被一包怒氣給塞飽,人人白了這幾個親傳弟子一眼,誰都不說一句話。

    瘦弟子心下冷哼,說道:“還要頑抗!我問你們,徐鸞鳴在哪裏?”

    這話問的這羣弟子都是一愣:誰是徐鸞鳴?

    之後大家纔有人悟出來,說的是兔兒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葛榮軒問道:“他不是奉命下山辦事去了嗎?”

    瘦弟子冷笑道:“他是昨天下的山辦的事,到如今還沒回來。哪裏需要用這麼多時間?

    他下山之前同你們這裏的人一起喝酒,沒透露過什麼?”

    說罷他冷冷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下院弟子,再有意無意地瞄向坐在他邊的方錦。

    見這些下院弟子大多做出迷茫不知的樣子。

    其一個蓋興大着膽子說道:“那一天我們不過是去喝酒慶祝,最後大家都喝的爛醉。算說了也是醉話,誰能記得?”

    瘦弟子聽了這話,像是抓~住把柄一般哈地一聲笑,道:“好啊,你們既然說都喝醉了,又是怎麼回的華山?

    第二天一早又是怎麼通得過點名的?

    你若說這條路是喝醉後自己走來的。那你們現在下山喝三斤白酒。只要誰能山下走到山門,我便不再審他!”

    大家聽了這話,都是面面相覷。

    三斤白酒下肚,算不走這條陡峭難行的山路,也要被活活醉死。

    這傢伙特麼不會是想要滅他們下院滿門吧?

    瘦弟子繼續翹~起二郎腿,得意地問道:“既然你們都醉了,又沒辦法自己爬山。

    那必然是有人沒醉,還把你們都擡了來。說罷,沒醉的都有誰?”

    這話說完,大家才知道這傢伙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呢!

    衆人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方錦。

    當天沒有喝醉,還把衆人擡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和兔兒爺。

    如今硬要給兔兒爺按“叛逃”的嫌疑,那麼方錦也確實是最後一個與他說話的人。

    瘦弟子得意地看着衆人鴉雀無聲。胖弟子也壓制着笑意拍了拍瘦弟子的肩頭。

    那瘦弟子更是得意了。他饒了這麼大一圈,是要將“叛逃”這盆髒水扣在方錦的頭。

    自閻君昊叛逃之後,師傅眼最不能容忍的是私自下山。

    已經有幾人不過是下山乾點私事,因爲沒能及時回來,而被師傅處以重罰。

    雖然現在方錦正得寵,但是如果能將他牽扯到“叛逃”二字。

    師傅說不定也對他產生了隔閡,這“掌門親傳弟子”論起資排起輩,還是他們兩個爲先。

    方錦見他們有意無意將事情硬往自己頭帶,到沒有說什麼。

    同樣跪在地的王素卻是旁一些下院弟子更聰明一些。

    他知道這兩個掌門親傳弟子是有意禍水東引,便連忙說道:“兩位師兄。這徐師弟確實是奉命下山辦事的沒錯。

    據我所知,他是一連要去山下幾戶人家送回禮。

    這些人家住的分散,對我們華山派向來又尊敬。說不定是看天色晚了,硬是要留徐師弟住一個晚。

    徐師弟實在拗不過,纔在外留宿。說不定過會要回來了吧!”

    這瘦弟子冷哼一聲道:“你這樣幫徐鸞鳴說話,看來同他頗爲要好啊。

    怎樣?若事後證明他真是叛逃,你是不是還要幫他出頭?亦或是你們根本是一夥的?他逃了之後你是否也接着要逃?”

    王素聽了這話,知道瘦弟子是要栽贓到底了。連忙閉了嘴不再說話。

    只有葛榮軒仍舊是硬着頭皮頂了一句:“兔兒爺沒有撇了我們說走走的道理。

    再等他一等又如何?說不定他立馬要回來了!”

    瘦弟子想不到天下還有這麼愣的小子,板了臉立刻要對葛榮軒發作。

    沒想到這時候衝進一個矮個子的弟子。他穿着墨綠色衣服,顯然也是掌門的親傳弟子。

    見他好不容易喘平了氣息,扶着門框對內裏兩人說道:“找到了。快跟我走!”

    胖瘦二弟子互看一眼。知道他指的是找到了兔兒爺所在。

    雖然栽贓這事重要,抓不住叛逃弟子更是要被師傅重重責罰。

    他兩人也顧不跪在地的那些下院弟子,潦草地對還坐着的鞏陽輝一拱手說道:“弟子們這去捉拿叛逃弟子。還請師叔代爲繼續審問!”

    也不等鞏陽輝回答,便跟着那個矮個子弟子匆匆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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