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破江山 >第一百二十七章 痛腳
    方錦一劍劃破了仇松鶴的前襟,進而雙眼血紅,直要殺了仇松鶴才肯作罷。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而仇松鶴心也是驚愕。

    他過去曾與方錦在暗室交過手。那時候他雖然沒能贏了這臭小子,但是自從得到竹製玲瓏球后,每日佩戴自覺功力一日千里。

    他思忖如今的自己必然能夠壓制方錦了,纔將他招攬到麾下。

    但哪知道竟然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輕易被那臭小子一劍削地如此狼狽。

    仇松鶴如今哪裏還顧得丟不丟臉?

    他見方錦的神色,分明是要自己的命哪!

    從前仇松鶴也知道方錦或許對鹿兒丫頭有些情意。

    但是據說他倆曾在衆目睽睽之鬧翻過,之後方錦對那小妞子說過幾句狠話,便再沒見過來往。

    哪裏想到如今看到自己系在脖子裏的玲瓏球,倒像是見到了殺妻仇人一般!

    仇松鶴本來又要顧念鐵盒,又要看住朱允炆,所以一時之間着了方錦得道。

    如今既然知道此子功夫不弱,便不再分心。

    見仇松鶴一腳踩住朱允炆的胸膛,另一隻手臂凝神揮劍,與方錦鬥在一處。

    他兩人武器都是品,聽見金鐵相交之聲密集地連成一片。

    衆人甚至都分不出這是兩劍不斷相擊的聲音還是互相割劃的聲音。

    仇松鶴是當世宗師,原三大派之一的掌門。

    他武功厲害這是在衆人意料之。

    而另外一位方錦,年紀如此之輕,竟然能與仇松鶴斗的遊刃有餘,不落下風。

    這實在是太了!

    而更的是,雖然二人動作快的幾乎看不清楚,但是亦能從步法看出他們使用的不是同門功夫。

    仇松鶴本來用的是華山劍法,講究飄逸凌厲。

    可惜他一隻腳要踏住朱允炆的胸口,行動終究受阻。

    方錦的劍法則是沉穩厚重,大開大合。

    圍觀之人,人人都屏住呼吸,要看清兩大高手相鬥。

    只有華山派的幾位師兄弟越看眉頭皺地越緊。

    其年紀最輕的一位道人,平日擅愛作畫。他細細瞧着方錦,心驚疑一片。

    他這番模樣被幾位師兄見了,掌門師兄臧玉山靠過去問道:“阿恆,你是否也覺得這青年人的劍法眼熟?”

    被叫做阿恆的道士額頭已經流出汗來,他也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喉嚨裏發出了含含糊糊地“嗯”聲。

    臧玉山又說道:“他這劍法,看型看勢,都與我們武當派極其相似。

    但是又確實不是我們武當派任何一種劍法。”

    阿恆又是“唔”的一聲。

    他剛山時並沒發現什麼,如今看着方錦,竟然越看越眼熟。

    這人似乎是幾年前他偷偷跑到京城時見到的那個妓院龜公!

    託他的服,讓自己見到了真正的美人。

    並且在一年前,又在寧海見到那位美人一次。

    當時他心只有美人,卻早把引薦的龜公忘得一乾二淨了。

    如今卻越來越懷疑,這個方錦似乎是當年的龜公!

    可是當年自己確定只給了他一本練氣入門的功法而已。

    一個不會武功的龜公,怎可能在幾年之間自學成才,竟然還能使出這樣似是而非,威力無窮的劍法來?

    阿恆又自回憶一遍,他確實除了入門心法外,沒有教過劍法!

    這是耳邊又傳來掌門師兄的聲音道:“這劍法確實不是我們武當所有。

    想來是當年太祖師爺遊歷南疆時候,收的那位天才弟子所創吧!”

    武當派下都知道當年太祖師爺在南疆收過一位記名弟子。

    據說那位弟子驚才絕豔,遠壓武當派的任何一個成名弟子。

    太祖師爺心嘆息人才,強行把他收做徒弟,並且毫無保留地將一身功夫都傳授給了他。

    他們武當派人,從創派祖師張三丰真人開始,便都有些恣意任性。

    只要認定的事,便不顧會估計世人目光,總要一意孤行到底。

    太祖師爺在雲遊回來之後,只說在外收過一個徒弟,徒弟不肯跟他回去。

    便用這話搪塞了師門。

    大家對於太祖師爺的任性也毫無辦法。

    更是對那爲素未謀面的天才師弟充滿好。

    只可惜那位師弟當真如太祖師爺說的一樣,並不太把武當派正統放在心。

    他從未到武當來拜過師門罷了,還擅自把武當絕學教給妻子,妻子又傳給了面首。

    總之烏七八糟地難看極了。

    直到祖師那一輩,纔在門立下嚴格規矩:不是武當師門弟子,不得傳授武當功夫。

    這是對那位“任性”的記名師弟失望至極,又無可奈何,纔在山門做的負氣之舉。

    只是那位師弟之後不知所蹤,連他的妻子也沒了音信。

    而妻子的面首學過武當功夫後卻是囂張了一陣,十幾年前還逃到了海外。

    武當派沒有心思去管理這些,只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到臧玉山這一輩,也只是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罷了。

    如今親眼見到方錦似是而非的劍法,臧玉山第一個念頭便是:此子可能是當年雲南師叔祖的後人。

    而被喚做阿恆的道士更是連忙點頭,心說:哪有這樣的巧法。再說也不至於能從內功心法揣摩出劍法來啊!

    估摸着還真雲南那位的後人吧!

    他放下心事,再看纏鬥的方、仇二人,更是覺得這個方錦武功如此高強,能將仇松鶴逼出敗像,絕不會是練武三四年能達到的境界。

    仇松鶴確實是露出了敗相沒錯。他因爲怕朱允炆被人救走,只能用腳踏着其心口。

    這樣一來處處受阻,仇松鶴的武功只能發揮出九成。

    而姓方的那臭小子竟然是幾個月前更厲害了。

    一時間此消彼長,仇松鶴還真的漸漸難以招架。

    他們兩個都已經是當世不多見的絕頂高手,誰也無法在三招兩式之間輕易擊敗對方。

    所以仇松鶴雖然不敵,卻仍舊與方錦如電光火石一般不斷地交接着鋒刃。

    但再斗的幾招,本來心越來越涼的仇松鶴忽然似看到了一線天光一般。

    原來他敏銳地察覺到方錦似乎身有傷,別看他將自己逼得喘不過氣來。

    但是反觀方錦,仍舊能看到他眉頭緊皺,汗流浹背。

    顯然是在隱忍身的痛楚纔會有這樣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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