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着童淺溪在他住院的時候寸步不離照顧他的事也被顧銘抖了出來。
傅州成這才發現,傅母把他接到國外去療養不僅僅是爲了養傷,更多的是讓他對童淺溪斷念,爲此,她連童淺溪根本沒照顧過他的謊話都能編造出來。
也不是傅州成不相信傅母的話,只是他隱約覺得,童淺溪不會那麼絕情。
算她對他沒有感情,但憑擋傷的事,她對他應該存了感恩。
和童淺溪相處這麼久,他漸漸看清她似乎很擅長報答別人,甚至擅長的過了頭。
不論是她爲了童家爬牀,還是爲了馮蘇堇自己受苦,都是如此。
而他們還沒走到辦公室,馮蘇堯的電話便改變了他們的去向。
電話是打給顧銘的,但被傅州成看見,一把拿過自己接了。
馮蘇堯沒有客套,一接通立馬說道:“我知道她們的去向了,在梅州。”
於是馮傅兩家再次聚首。
但這次卻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只有蔓延在每個人心頭的擔憂和焦急。
不過傅州成對馮蘇堯的態度算不好,除了交換情報時必要的交談外,他全程都板着一張臉,根本不搭理馮氏的人。
根據馮蘇堯的說法,他查到了馮蘇堇前天僱傭黑市混混的事,向知情人打聽後,順藤摸瓜的找到了他們乘坐的車的車牌號,通過道路監控,發現他們去了梅州。
梅州離雷州很近,是馮家人的老地盤。
他們去的地方則是梅州一處連名字都沒有的偏僻地方,儘管馮蘇堯不願意承認,但他心裏清楚,馮蘇堇是真的幹出了什麼傻事。
幾人片刻不停的趕向那個地方。但由於地理位置偏僻,他們花了很長時間纔到,當他們把車停在那輛麪包車不遠處時,太陽已經緩緩西沉了。
傅州成頭一個從車內出來,看見那輛麪包車,他臉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敢動他的人,定要付出代價!
……
工廠內,童淺溪仍被綁在柱子,她渾身都是被馮蘇堇毆打出的鮮血,面前一盞礦燈照着她,讓她連最簡單的休息都做不到。
這兩天來,除了他們潑醒她時她能夠舔到一點水之外,童淺溪什麼都沒喫下肚。
現在的她已經奄奄一息,垂着頭像個行將木的屍體。
馮蘇堇這兩天也打累了,看見童淺溪渾身血污的樣子也不再有快感。
到了這個地步,她突然有些心慌。
馮蘇堇之前在氣頭,什麼都沒考慮綁架了童淺溪,更是沒日沒夜的虐待她,現在冷靜下來,她不禁想到,如果有人知道是她把童淺溪弄成這樣子的,那麼她肯定得進監獄。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進那種可怕的地方,馮蘇堇越發猶疑。
她的膽怯遲疑很快讓她僱傭的那幾個混混看出來,其領頭的混混吹了個口哨,用帶着方言味兒的普通話調侃道:“小妞,怕了?”
她扭頭罵道:“關你屁事?不過是個社會渣滓罷了!”
馮蘇堇這話觸怒了混混們,他們並不知道馮蘇堇的身份,只知道她很有錢,一個有錢的漂亮女人,單獨和他們到了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們心裏都存了些邪念,現在被她一激,心裏的惡意瞬間滿盈。
“我們是渣滓?”領頭的混混向童淺溪逼近,他邊走邊拉開了褲鏈。
其他混混看見他的動作,都露出了邪笑,步步向馮蘇堇逼近。
馮蘇堇當然看出來他們想要做什麼,心裏頓時慌亂起來,她色厲內茬道:“我警告你們,對我尊重一點,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馮蘇堇,馮家人,你們惹不起的!”
幾個混混發出大笑,將她逼到了牆角。
混混頭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流裏流氣道:“不管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會救你,你死了都沒人知道,懂嗎?”
馮蘇堇拼了命的掙扎,而她哪裏是幾個大男人的對手,他們將她按住,淫笑着去扯她的衣服。
在她的褲子要被拉下來時,工廠的大門被人踹開。
年久失修的鐵質大門發出“砰——”的一聲,門打開之後,外界的光線透進工廠,刺眼的光線讓工廠內不見天日的幾人都眯了眯眼。
此時門口出現了傅州成幾人的身影。
馮蘇堇見了,立馬尖叫着求救:“哥哥,州成,救我!”
眼下的情況誰都沒有想到,傅州成本以爲會看見馮蘇堇欺負童淺溪,卻沒想到馮蘇堇自己也是受害的那方,他眼神微黯,看向那幾個混混時帶了殺氣。
他們幾個要是不多事,這次他肯定能把馮蘇堇收拾了,現在馮蘇堇也被冠“受害者”的名號,他再想動她有些難度。
這些思緒在傅州成腦內流轉不過瞬息,下一秒,他從大衣內拿出一把槍,槍口一豎,瞄準了那些混混。
“童淺溪在哪?”他的聲線極冷,讓聽得人從耳畔涼道心尖。
馮蘇堇叫的混混本是欺軟怕硬之輩,見了槍,立馬投降,領頭的誠惶誠恐道:“在裏面那根柱子,您消消氣,這和我們沒關係,都是這女人動的手。”說着,他指了指馮蘇堇。
傅州成刀子般的視線剮向童淺溪,她嚇得一哆嗦,欲要狡辯,他卻匆忙向工廠裏面跑去。
當傅州成看見童淺溪時,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心如刀絞。
她被綁在柱子,瘦小身軀和粗大的柱子相更顯單薄,她面前擺着一盞礦燈,刺目的光照着她,而她身到處都是毆打的痕跡,血液布在她身,地,牆,有深有淺,顯然她受到不止一次的暴力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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