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祕婚小新娘 >第一百八十二章:仍舊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畫室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

    準確來說是童淺溪久未蒙面的父親童邵。

    突然見他,童淺溪有點說不出來的緊張。

    她向來不喜與人吵鬧,也不喜與人過多糾纏,哪怕是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亦然也是如此。

    起童淺溪的淺淡和脫俗她的父親卻相當市儈的很。

    只不過這次前來,出乎童淺溪的意料之外,沒有想象的吵鬧,也沒有想象的喧嚷,整個人淡定得如同一波秋水,只是那依然臃腫的軀體,照樣如此。

    如同他潛藏在骨子裏的貪得無厭。

    只是被表面的虛僞遮掩了去。

    “有什麼事情了嗎?爸。”

    猶豫了半晌,童淺溪咬着下脣,還是喊了他一聲爸爸,甭管他怎樣,爲人子弟講究孝道。

    “咳咳……”

    童邵一本正經的開了口,那雙渾濁的老眼認真的瞅着她,精光一閃,略帶暗算,俗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話可真是一點不假。

    接下來只聽他道:“最近怎麼沒回去,身體不舒服嗎?”

    一瞬間,童淺溪有點不敢置信,茫然的瞪着自己的父親,以爲聽錯了話,但不可忽視的是,嬌弱的身軀顫了顫,似乎有點接受不了。

    長這麼大,幾時曾受過這樣的待遇?

    每一次見到她,都未說過關心話。

    今天也可謂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心裏百感交集,說不出來的滋味。

    再次擡起頭,一臉的笑,暖暖的,柔柔的,她何嘗不渴望父愛,哪怕父母不是父母,仍舊希望能環繞膝下。

    下一秒,童邵笑了,臃腫的面孔明顯老謀深算,指尖敲擊着桌面,快速開口道。

    “爸爸今天來找你也沒其他的事情,主要是看看你最近身體怎樣,結婚這麼久了,也沒替他們傅家生個孩子,說真的,我都替你着急了。”

    這話說的,差點讓童淺溪掉淚。

    若不突然間明白他的心思,還真以爲他是來關心自己,其實殊不知,童邵擔心的只是自己的萬貫家業,還有傅州成那顯赫的家世。

    自從外界知曉傅州成是他女婿之後,整個人是愈發嘚瑟,逢人誇,逢人講,說自己的女婿多麼多麼厲害,怎麼怎麼爲他好,一時間有很多人,都和他有了生意的往來。

    總體來說,都是看在傅州成的面。

    藉機巴結而已。

    “謝謝你爸爸,謝謝你百忙之抽空來看我,我最近身體挺好的,讓你擔心了。”

    童淺溪低垂着頭,好不容易把這些話說出口,那顆脆弱的心卻痛的再也承受不住。

    若不被雙手強捂着,不知道會怎樣。

    這個世界最傷人的利劍莫過於來自最親近和最值得相信的人,而她的父親總會把她當成傀儡一樣,任意操縱,任意妄爲,甚至爲他的家業爲他的財產不惜一切的糟踐她的尊嚴和感情。

    把她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當成了可利用的把柄,哪怕時至今日,突然的關心,也都是有利可爲。

    若不在生下一兒半女,想來會被驅逐門外。

    童邵認真的看了她兩眼,又開了口,“要是有病去治,千萬不要浪費時間,等到他們傅家嫌棄你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到那時候不要來連累我,我警告你,我不養閒人……”

    果然……如此啊。

    童淺溪臉露出一抹苦笑,聲音低如蚊吶,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有時間我會看。”

    說來說去,終究還是爲了他自己。

    她這個可悲,可憐又可氣的父親。

    說完兩句話,童邵離開了,臨走時還鄭重其事的警告了一番。

    “你要是弄不好,千萬不要丟了我的臉,到時候傅家要是一怒,我看你怎麼收場?”

    這哪是父親說的話,簡直連陌生人都不如。

    童淺溪一臉的苦笑,終於閉了眼睛,有種叫難過的悲傷在她心裏四處蔓延,很快將她薄弱的心臟把控。

    人生若可以重來,誰不願意選擇更愛自己的父母,可是有些事情註定無法選擇。

    像生孩子這件事,而誰又不想呢?

    心思混亂間,黎煙的電話噼裏啪啦的打了過來,一如她雷霆萬鈞的作風。

    今天是她頭一天班,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趁着工作間檔,偷溜到洗手間,給童淺溪打了一個電話。

    這邊剛接通,那邊嘰裏呱啦的道:“靠,在幹啥?怎麼接的這麼慢?”說完壓低了聲音,“今天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出來聊聊。”

    聊什麼?當然是她今天的所見所爲,還有值得讓人不敢置信的事情。

    猜猜她在馮氏遇見了誰?

    當初以爲不過是同性而已,亦然沒料到,原來這個世界這麼小。

    “好,晚我在最近的一家咖啡廳等你。”

    有氣無力的掛斷電話之後,童淺溪癱倒在桌,羞憤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是個人,一個活生生的女人,一個有血有肉有骨頭的女人,她的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不能尊重她一回。

    哪怕一次也行。

    即便在生孩子這麼重要的事情,他都能多管閒事,和自己的利益扯關係,要是被傅母知道,那還了得。

    分分鐘將她逐出家門。

    想到這裏,不寒而粟。

    很快,傍晚的時光來臨,在指定的地點,童淺溪提前五分鐘坐在了那裏。

    喝着侍者端來的咖啡,童淺溪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樣的日子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如果她要真的不能生孩子?

    後果會怎樣?

    童淺溪不敢想,也沒法去想,連她的父親都能想到這點,可想事情有多嚴重?

    摸着平坦的小腹,童淺溪臉露淒涼,恍惚間來了電話,一看是傅州成的。

    快速抹掉眼淚,按下接聽鍵,低沉如磨砂一般的聲音顯得很有磁性。

    “在哪了?下班了沒?”

    一出口都是關心和詢問,還有藏在最深處的尊敬,聲音溫和淡淡如同薄菏糖,帶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瞬間童淺溪無清醒,捏着手機緊張的開了口,“下班了,正在對面的那家咖啡廳裏等着黎煙,她約我今天晚出來坐坐,聊聊工作的事情。”

    那邊沉默了兩秒鐘,然後嗯了一聲,以爲他會掛斷,沒料到傅州成又開了口,聲音依舊低沉那麼醇厚。

    “晚點我來接你。”

    說完這才輕輕的掛斷。

    與此同時黎煙興沖沖的拿着手包衝到她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來,腳穿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襯着她本嫵媚的模樣,愈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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