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童淺溪都沒脾氣了。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土老闆狡黠的一笑,一骨碌從地爬了起來,“童小姐,我知道你難以割愛,像我這樣的粗人,確實配不你的畫作,可是你也知道的,我的話已經說了出去,要是兌現不了,我的臉往那擱?”
這話說的,好像誇下海口的人,是童淺溪。
聽他這麼一說,童淺溪是更不能把畫賣給他了。
她所有的作品都帶着靈魂,只有找到真正適合它們的主人,欣賞它們的主人,童淺溪纔會義無反顧的將這些畫送出去。
像這種只是爲了賭氣,只是爲了彰顯財氣,是斷然不可。
人無尊貴貧賤之分,童淺溪本身是一個淡泊的人,在她的概念裏,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只是她接受不了這種以玩弄的方式去買她的畫。
一時意氣用事,買下她的作品,日後定會束之高閣,時間久了,連她當初的心意都荒廢了。
想想童淺溪的心痛得不行。
她不能答應,斷然不能答應。
下定決心之後,索性不管不顧。
“如果你不走,那留在這裏。”
童淺溪不想理他,轉身走。
土老闆不願意了,一個箭步前堵住她的去路,大喝出聲,“童老闆,你這不夠意思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這樣的人,在你的眼裏你們是高高在的皇,我們是平賤的小民,即便有錢,也買不着你的畫,可我偏生不信邪了,今天要是不賣,我還真不走。”
見他那樣,童淺溪氣的氣血翻涌。
突然間,黎煙不知從哪裏衝了出來,揮手給了土老闆一巴掌,嘴裏還罵罵咧咧。
“靠……你是哪來的死豬,賴在這裏幹什麼?這是你來的地方嗎?還不趕緊滾?”
剛纔土老闆說的話,有幸被她聽得乾乾淨淨,瞬間怒髮衝冠,再也不管不顧。
“這是誰的地盤?把你的眼睛睜開,好好看看,跑這裏耍什麼無賴,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土老闆被打蒙了,一瞬間沒回過神,過了半晌才道。
“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你憑什麼打我,你信不信我一掌把你劈死?”
說完掙扎着,欲撲來。
黎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身姿本來敏捷,一個快速的閃退,居然硬是逃出他的魔掌。
“呵呵……和我鬥,不知量力,也不看看你是誰。”
黎煙傲嬌的一擦鼻子,然後推開了他。
“行了,有話好好說,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坐下來,咱們好好的商議。”
土老闆也是醉了,居然乖乖的在她對面坐下,接下來只見黎煙翹着二郎腿,很是怡然自得。
她可是談判高手,想當年在馬來西亞辯論會,她可是名列前茅的第一辯手。
號稱打敗天下無敵手。
對於眼前這盤小菜,她還真沒看在眼裏。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像你這麼土又這麼壕的人,到底想幹啥?”
黎煙擡頭看天,根本不鳥他。
那趾高氣揚,自帶威風八面的樣子,居然還鎮住了這個人。
接下來只見他低聲下氣的道,“我不想幹什麼,只想買你朋友的畫。”
不說還好,一說黎煙炸呼了,把土老闆嚇得脖頸直往裏縮。
“我我不知道啊,買幅畫這麼難嗎?”
小聲嘀咕了一句,“一年怎麼可能需要一年?”
這也太不真實了吧?
可現在哪還有時間讓他懷疑,接下來只見黎煙一陣噼裏啪啦,快速地道。
“我實話和你說吧,我們兩個關係這麼鐵,我讓她賣副畫給我,她都不願意,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她看不我。”
“你呀,我看也沒指望了,我勸你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千萬不要浪費了你那寶貴的時間,說不定,這分分秒秒你可能又賺了幾百萬。”
土老闆這下子是徹底的慫了,“說的也是哦,你們兩個人關係這麼鐵,她都不願意待見你,我又算得是什麼呢?”
說完唉聲嘆氣,“算了,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別討了一身晦氣回去,反而弄得自己不開心。”
然後站了起來,“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了,不過你這丫頭,我倒是非常喜歡的很。”
說完,還甚是留戀的看了黎煙一眼,嚇的黎煙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接下來,只見黎煙歡快的依靠在畫室走廊,然後揮手和他說再見,“哥以後沒事常來啊,我們這裏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噗嗤……”
童淺溪hold不住了,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挺厲害的你,招數用得挺六,只不過現在的品行有點欠佳。”
臨走時揮手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怡紅樓,那什麼什麼姑娘。
“去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枉費我耗盡力氣爲你週轉,你這樣糟踐你的恩人?”
黎煙狠賞了她一記眼眸,裏面討厭夾着惱怒讓沒良心的她自己去體會吧。
童淺溪撲來,一把抱住她的胳膊,開始撒嬌,“好啦,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難道還不行嗎?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剛纔你要是不來的話,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收場了……”
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假,連半點水分都不摻。
剛纔那陣勢,嘖嘖……三堂會審,都沒黎煙厲害,這丫還是個人嗎?是個神。
神一般的存在。
現在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她對黎煙的崇拜,那種佩服,用浩浩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來形容都不爲過。
服……服的是心服口服。
幾年不見,這嘴的功夫,練得那是愈發爐火純青。
回到二樓,童淺溪連忙殷勤的給她端茶倒水,伺候的那是一個服服帖帖,最後還幫她捏起了肩膀。
“怎麼樣?”
“手再往下一點。”
“然後力氣再大一點。”
黎煙舒服的搖頭晃腦,高興的那是一個不亦樂乎,這柔若無骨的小手,把她伺候得那是一個說不出來的神清氣爽。
“對,乖,繼續,再往下一點。”
“嗯,好,在這裏使勁捏。”
舒服得不亦樂乎之時,卻不料,傅州成突然出現在了這裏,下班時間已到,衆人還渾然不覺,沉浸在忘我的思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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