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州成微笑的鼓勵裏,童淺溪害羞着面孔將衣服捧進了更衣間。 .
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然後走了出來,面如飛霞,配着純白的禮服和雪肌,讓人瞬間迷醉。
“好看,簡直太好看了。”
傅州成傻了眼,癡癡的低語,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孩,任何詞語在她面前都相形遜色。
呼吸急促,然後站了起來,不可抑制的狂奔而至,一把攬進懷。
“漂亮,簡直太漂亮了。”
這套晚禮服好像爲童淺溪量身定做,無論哪一處都是那樣的合體,穿在她的身,不光玲瓏有致,反而襯托着她的肌膚,愈發光彩照人,本身生得美,這麼一打扮,更是美到極致。
“真的很好看?”
童淺溪害羞得擡不起頭,這衣服看似簡單,穿起來曲線卻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未見任何針腳,這麼傾瀉而下。
這件晚禮服是法國和意大利兩家著名設計師,傾心打造而成,早前傅州成提前發出了邀請,半年後才收到這件衣裳。
第一時間送給了童淺溪。
衣服像爲她而生,乘的布料一看質地好,整體穿起來像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一抹嬌羞,還帶着一股嬌弱,把女人身獨有的氣質都襯托了出來。
柔而不膩,溫婉不失大方,嬌小而不失玲瓏,簡單而不失簡約……
傅州成衝童淺溪伸出個大拇指,“贊。”
這衣服不要太好看。
而人更好看。
“這樣真的可以嗎?”
沒參加過宴會,所以童淺溪有點忸怩,修長的脖頸低垂,像低頭戲水的天鵝。
喉嚨一緊,下一秒傅州成手多了一套好的,寶石項鍊。
總覺得缺點什麼,眼下這纔想起。
“擡起頭,我給你帶。”
“好。”
微言軟語,你來我往,像春風拂動,很快童淺溪裝扮好了,如瀑布一般的墨發,被簡單的挽成了一個髻。
修長的脖頸帶着價值不菲的寶石,在溫暖的燈光照耀下,超凡脫俗。
“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傅州成拍拍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離開了這裏。
這是商業晚會,來往嘉賓甚是很多,都是各商界的大老闆,二人來的有些晚,門前早已車水馬龍,各種豪車將酒店堵的是座無虛席。
泊車小弟飛快趕來,恭敬的將鑰匙接了過去。
在衆人的護送下,向會場走去。
“不要怕,拉着我的手可以。”
見她那樣怯懦,傅州成笑着開了口,同時有意無意的颳了刮她的鼻尖。
“什麼都不要想,把這當成菜市場,你不過是陪着我出來轉轉買買青菜而已。”
這話說的,頓時把童淺溪逗笑了。
伸出粉拳捶了他一下,能像他說的那樣好了。
面對萬千矚目,如雷達一樣的眼睛在身掃射,即便你有心這樣,可是也做不到啊。
童淺溪嘆了一口氣,甚是無可奈何,向來喜靜的她爲了陪傅州成,也算是豁出去了。
“傅董,您可算是來了。”
操辦宴會的東家飛奔而來,一臉的受寵若驚,看那焦急的模樣,明顯等候多時,突見傅州成出現,那抑制不住的狂喜,從胖乎乎的臉都露了出來。
傅州成停下,面對對方主動伸過來的手,握了握。
對方真是激動壞了,說話都有點心率不穩,“傅總,您說的這是哪裏話?實在是見外了,您能光臨寒舍,簡直蓬蓽生輝,說真的,我們是三生有幸。”
“呵呵……”
傅州成笑着點點頭,不置可否,這樣的話他聽得多了,也膩了,所以也沒任何感覺了。
“劉董,沒什麼事,你去忙吧,有事在招呼你。”
爲了清靜,傅州成帶着童淺溪來到偏隅一角,這屁股還沒坐下,身邊傳來驚喜的聲音。
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老闆快步走來,一臉的畢恭畢敬,誠惶誠恐,“是傅總嗎,實在是稀客,沒想到你能來這樣的宴會,真是讓我幹一等受寵若驚。”
“呵呵……說的是哪裏話,大家都是一樣的,趁着閒來無事索性來湊湊熱鬧。”
“嘿嘿……是的是的,以後還請傅總,你多多能來這樣的會場走動,一來不光可以瞻仰您的風姿,二來商場的事情我們還想和你諸多學習學習。”
見對方一直不走,童淺溪百無聊賴,將頭轉向了一邊,只見人羣傳來一陣熙攘,然後身穿白西服的馮蘇堯挽着女伴走了進來。
突見馮蘇堯,童淺溪愣了一會,還沒回過神來卻又被嚇住了,無意一打量,發現他身邊的女伴有點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黎煙?”
隨着一聲喊,會場悄無聲息針落可聞,衆賓客拿着酒杯都愣在了原地,全部對童淺溪行以注目禮。
“這是誰呀?怎麼這麼漂亮?剛纔進來的時候沒看清楚。”
“哦,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是傅總帶來的女伴。”
“不……正確來說,好像是他的夫人。”
“看來人家這夫人是坐實了傅家太太位置。”
衆人一片唏噓猜測,然後將目光轉向了黎煙。
“這又是誰呀?長得也不賴,怎麼會在馮總身邊呢,該不會是女朋友吧?”
“女朋友?”
三個字如旱地驚雷,突然間在童淺溪耳膜裏炸響,面孔失色,嬌軀晃了晃,若不是被傅州成一把抓住,定會當場昏倒。
怎麼會,怎麼會,這怎麼可能,天哪,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煙怎麼突然間給馮蘇堯當女伴了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被眼前的事情撞擊得無法相信,童淺溪閉眼睛又睜開,反反覆覆到最後才確信,清醒的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夢。
也不是憑空幻想出來的。
一切真實的讓人觸手可碰。
幾日未曾聯繫的黎煙,突然間讓童淺溪有點不認識了。
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在萬衆矚目下走了過去,輕啓紅脣,好不容易的開了口,聲音卻異常暗啞。
“你來啦。”
“嗯。”
除了這個什麼都沒說,黎煙冷靜得幾乎不像話,最初的慌亂早已從眼裏消失,此時像一個冰冷的機器人。
面對童淺溪滿腹的千言萬語,未做出任何解釋。
那雙玉臂礙眼的挽在馮蘇堯的胳膊,那是從始至終,都未曾放下。
看到這裏,童淺溪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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