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元稷孤寂的背影,在夜色下更是显得寒凉不已。
南宫清画闻言之后,不禁心中暗道:“难怪这人平时冷冰冰的,要换做是任何人,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会接受不了的。”
不过,幸好长孙元稷并不是天生的色盲之症。
还有的救
清画见着长孙元稷仍旧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于是干脆的开口道:“长孙元稷,你别灰心,我觉得你的眼睛还是能恢复的。”
长孙元稷瞬间浑身一震,立即转过身来,面色复杂的看向南宫清画:“果真”
“在我看来差不多。”南宫清画点了点头,“你的眼睛并不是本身的病变所致,而是在受到了强大的刺激之后,造成的应激性心理反应。”
“说下去。”
虽然长孙元稷有些听不懂南宫清画嘴里说的一些专业术语,但是他只感觉,南宫清画好像是真的懂。
清画想了想从前看过的心理学书,脚下不自觉的朝着长孙元稷走近了些:“只不过你这个应激性反应,具体是因为元笙的死,还是因为你在年幼时,看见了大片的血色,对你的视觉神经造成刺激,被吓到,这些目前我还不能得到定论。”
或者是两个加在一起造成的。
毕竟看着长孙元稷这般痛苦,南宫清画不难想到,元笙在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南宫清画,本王不想听你说的这番让人听不懂的言语,你只需要告诉本王,如何才可以让本王的眼睛恢复”长孙元稷实在是有些等不及。
南宫清画被长孙元稷催的有些不耐烦,不禁开口道:“你说你求人救治你的眼睛,你还这么盛气凌人的。”
只是南宫清画刚拽完,便突的想到:“咦好像不是长孙元稷求得我诶”
见着南宫清画没有直接告诉他方法,反而还摆起架子来,长孙元稷更是冷目刺去:“南宫清画”
“好好好。”清画也是立马转变狗腿子模式,“你这就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只需要以后再经历些什么刺激,便有可能自行恢复的。”
“还有,你以后还是别乱寻医吃药了,没什么用不说,吃不好还伤身体。”
听到南宫清画说的这么轻松,长孙元稷有种被她耍了的感觉:“南宫清画,你这说了等于白说,你是不是在耍本王”
哈这么真诚的帮他分析前因后果的,这货还说我在耍他
清画有些不爽,双手掐着腰,一双杏眸怒视:“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这么好心好意的告诉你日后该怎么恢复,你还臆想起来了,行,你爱信不信,我还不伺候了。”
说罢,南宫清画便甩袖转身离开。
长孙元稷见着南宫清画是真的生气了,想来刚才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于是便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站住”
“干什么要杀人灭口”清画回头狠狠地瞥了长孙元稷一眼。
“你是本王的嫡福晋,本王有说要杀了你么”长孙元稷见着南宫清画性子这般刚烈,也就不再吓唬她了。
“呦,这时候你想起来我是你的嫡福晋了”清画傲娇一甩,“晚了”
只是这一甩不禁没能甩开长孙元稷的手,反而让她的脚下失去了平衡。
就在南宫清画将要摔倒的时候,整个人便被长孙元稷揽入了怀中。
皎洁的月光下,两个人亲密的抱在一起,南宫清画的双眼愣愣的盯着长孙元稷的星眸。
心跳却是陡然的加速了些。
见着怀中的南宫清画安静了些,长孙元稷嘴角微微扬起,声音低沉道:“小人儿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听着长孙元稷的声音,清画回了回神,见着自己竟又与长孙元稷抱在了一起,便立即抬起双手推开了他。
“都说你不近女色,你老动不动的就抱我干什么”南宫清画甚至觉得,长孙元稷就是在借机吃她的豆腐。
长孙元稷虽然脸上并无暖色,但是眼中却是少了些许的阴测:“保护本王的嫡福晋,那是本王的职责。”
“懒得理你。” 南宫清画拢了拢衣袖,便转身离开,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回去。
宫内。
“什么本宫的逸儿竟然”皇后听着下人传来琮逸被长孙元稷断了手的消息,瞬间震怒。
转而追问道:“本宫问你,琮逸的手就没有办法可以恢复了吗”
太监害怕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皇后娘娘,公子的手臂在四王府的时候,便已经被四王爷折断,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无能为力了。”
皇后双眼猩红,长长的护甲攥的手中的丝绢都穿了丝。
嘴角微微抽搐着低呵道:“高贵妃,你还真是为你自己生了个好儿子”
本来琮逸就是乌拉那拉氏唯一的男丁了,眼下还被长孙元稷打成了残废
再一想到长孙元稷的母妃,高贵妃联合其她嫔妃害死了她与皇上的嫡子,这笔账还没有找到机会清算,现在竟还折了琮逸。
皇后便立即起身吩咐道:“摆驾,去见皇上。”
“嗻”宫女太监们纷纷行礼回应道。
没一会儿的功夫,皇后娘娘便来到了养心殿。
见着皇上果然还在批奏折,便立即快步走进,一进到殿内便跪在皇上面前,哭诉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和琮逸伸冤啊”
皇上见着皇后这个时辰还没有睡觉,反而来着下跪哭诉,便立即放下手中的奏折:“皇后这般是所为何事”
“皇上,您有所不知,自从京华宴之后,长孙元稷便是记恨上了琮逸,这不,今日长孙元稷迎娶南宫清画,却把琮逸的手给折断了,这辈子,算是残废了。”皇后哭的委屈不已。
皇上虽知自己的四皇子手段狠辣,但绝对不会是无中生有之人,这其中必是有什么缘由,才会下如此狠手。、
于是眉心皱起:“那皇后可知,元稷是因何才会对琮逸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