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誤惹邪魅九皇叔 >第135章 笨蛋,這個‘墨’字要這樣寫
    第135章 笨蛋,這個墨字要這樣寫

    沈碎雪惡狠狠地咬着後牙槽,環視着葉振逸和葉姿星,面目猙獰地咆哮。

    她不提還好,一提及沈敬和皇上兩個人,葉姿星的怒火勃然而起,狂妄道:“憑什麼,就憑這個府裏,我說了算你算個什麼東西“

    當年的沈敬與狗皇帝狼狽爲奸,她一個都不會放過。沈敬的女兒有幸落在她手裏,她怎會輕易給她好臉色呢

    沈碎雪氣得渾身顫抖,轉眸看了一眼負手而立的葉振逸,只看見他臉上如冰一樣的冷漠。這個男人,只對鄭媛才展露過溫柔的表情。

    對於葉振逸,本來就抱有任何希望,更遑論他會幫她

    沈碎雪絕望地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失去孩子的痛苦已經讓她哭幹了眼淚。

    自嫁給葉振逸以來,她就一直被厄運纏身,從一個天之驕女淪落到連下人都不如的地步。

    而這一切,僅是因爲她與鄭媛嫁錯了人。

    難道,她所受的委屈和折磨還不夠多嗎她的自尊和驕傲幾乎被消磨殆盡。

    她竟然妄想守住她的驕傲,不讓爹不讓任何人知道她過得不好。可是,面對葉家這些粗暴狠辣的人,她真的沒有活路了。

    這些人,對她不會有任何憐惜。可笑,她的父親竟然在朝堂上處處幫助葉振逸,希望他飛黃騰達。

    “葉振逸,既然你不愛我,我願意自請下堂,請你休了我吧。”沈碎雪恨恨地盯着葉振逸平淡無波的眸子。

    “等你死了着吧。”葉振逸冷冷地開口,看也不看她一眼。

    葉振逸從發現娶錯了人的那一天,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休棄,但是,暫時還不能。

    現在,更不可能了。也不知道她剛纔在門外聽到了多少祕密,他根本就不可能讓她離開葉家,除非死了。

    “沒錯,你生是葉家的人,死是葉家的鬼,就好好在葉家享受你後半生的生活吧。”葉姿星陰測測地笑道。

    “爲、爲什麼”沈碎雪仰頭。

    “因爲,沈敬對我有用”葉姿星陰險一笑。

    沈碎雪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身子搖搖欲墜,腦子裏掠過一個個地疑問:葉家的人究竟想幹什麼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

    夏雨艱難地爬起來,拼命地追了上去,打定注意一定要說服小姐回國公府。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太恐怖了。再呆下去,她們肯定會被折磨得渣都不剩。

    而葉姿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們離開,卻並未多加阻攔,側眸看向葉振逸道:“不管她們有沒有聽到什麼,一定不能讓她們離開這座府邸。“

    “孩兒,知道了。”葉振逸淡淡道。

    沈碎雪在府裏猶如一個遊魂一樣晃盪,她什麼都不要了,不要自尊,不要驕傲,不要名聲,他們爲何還是不願意放過她,休掉她

    僅僅因爲她爹是護國公,對葉振逸他們還有用處嗎

    葉家的人太可怕了

    “小姐,我們回孃家,回國公府吧。回去之後,國公大人一定會保護小姐,再也不會讓小姐被人欺負了,我們在這裏呆下去,遲早都會被折磨死的。”夏雨拉住沈碎雪的手,哭着祈求道。

    “好,我們回家。”沈碎雪回頭看着夏雨。

    “噗噗噗”

    下一刻,夏雨突然毫無預兆地口吐鮮血,張口噴了沈碎雪滿臉,遮住了她的視線。

    沈碎雪茫然地擡頭,朝夏雨身後看去,只見葉振逸一襲白衣如雪,眉目如畫,嘴角盪漾着冷淡的笑意,清冽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地看着她。

    他手中握着一把鋒利的長劍,劍尖從夏雨後背直插心臟的部位。

    夏雨死不瞑目,無力地垂下腦袋。

    “爲、爲、爲什麼”沈碎雪抖着嘴脣,哆嗦道。

    長劍順勢一拔,又甩了沈碎雪滿身的血。

    葉振逸微微側着身,逆着陽光,優雅溫潤地拾起沈碎雪的衣衫,將劍上沾染的血跡仔細地擦拭了一遍。

    “你若真想離開這兒,就如她這般離開。”悅耳動聽的嗓音,冷得讓人墜入冰窟。

    “然後,再將你沾滿血污的屍體送回國公府,送給我親愛的岳父大人,可好”葉振逸紅脣涼薄地勾起。

    “哈哈哈,葉振逸,我真想知道,鄭媛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她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沈碎雪瘋狂地大笑,耳膜差點都震碎了。

    “放心,她終有一天,也會發現的。”

    沈碎雪憤怒地瞪着葉振逸,只想逃出這個可怕的囚籠,也不管夏雨的屍體,瘋狂地轉身朝着大門的方向跑去,剛跑了沒幾步,十幾道黑影齊刷刷地落下,將她團團圍住。

    “將她帶回房間,不得踏出房門半步。”葉振逸冷聲吩咐道。

    “是。”

    相比沈碎雪越來越艱難的處境,鄭媛在平王府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

    當然,除了她那一萬遍名字的懲罰。

    是夜,萬籟俱靜。

    鄭媛耷攏着小腦袋,小嘴脣兇殘地咬着筆桿子,怒目瞪着宣紙上的大字,左看右看,覺得不是很差勁哇。

    至少,她認得出這三個字是宗政墨

    可是,某人只是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就直接否定掉。

    不行,重寫,本王認不出你寫的是什麼鬼東西。

    鄭媛鬱悶地牙癢癢,恨不得上前咬他兩口肉下來。她寫廢掉的字估計都有一萬遍了吧,但是,某人非常不滿意啊,非要他認得出她寫的字才作數。

    最終,她寫了整整兩天,沒有一遍字是他宗政墨滿意的,感情她練習了那麼多遍,在他眼裏都是個屁。

    鄭媛挎着一張小臉,身子往後一揚,順勢倒在太師椅上,兩條腿一伸,吊兒郎當地搭在書案上,準備撂挑子不幹了。

    照這樣下去,這一萬遍字要寫到猴年馬月啊,更不說還有死妖孽一萬遍的畫像,寫字都是雞肋了,這畫畫更是短板上的短板。

    完不成了啊。

    飛上天宮,神遊了一會兒太虛。

    鄭媛忽然眼尖地瞥見門外一道紅影閃過,心中一警,手忙腳亂地趴在桌子上,裝作一副奮筆疾書的模樣。

    真是沒出息,自己都鄙視自己

    “女人,本王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握筆的姿勢不對,哪有你這樣一把抓的”

    宗政墨推門進來,俊臉一黑,走到鄭媛身邊第n次糾正她錯誤怪異的姿勢。

    鄭媛可憐兮兮地揚起小臉,忽閃忽閃着靈動的大眼睛,不在意地撇撇小嘴,哼哼唧唧道:

    “曾經有一個偉大的人物說過,不管黑貓白貓,只要能抓到耗子就是一隻好貓咪。你管我怎麼握筆,只要本姑娘寫得一手好字即可。”

    話落,繼續埋頭,奮筆疾書

    宗政墨俯身,隨意地瞥了一眼紙上的字跡,勉強認得出是他的名字,他雖然每一次都否認,但不得不承認進步很大,不似原先鬼畫符那般潦草。

    鄭媛一筆一劃地勾勒着,宛若剛學寫字的孩童般認真,當然她是邊寫邊罵人,否則沒動力啊。

    宗政墨狹長的丹鳳眼暈染開層層繾綣,邪俊的臉龐浮現出一抹瀲灩的風華,看着自己的名字在鄭媛筆下生成,心中一陣柔軟,跟吃了蜂蜜一樣甜膩,卻口不對心地冷哼道:

    “你看看,練習了兩日,本王的名字被你寫的醜哭了。這一遍也不算,重來。”

    鄭媛擡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個事兒媽。

    “哪有你看今天的分明比昨天好太多,進步神速。你家百里風月都稱讚,我再寫個幾天,都快趕上翰林院的大儒了。”

    鄭媛繃着臉,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

    宗政墨嘴角抽了抽,蠢貨,反話聽不出來麼

    但是,也算是進步了一小點點。雖然鄭媛跟傳言中的琴棋書畫,樣樣都不沾邊,但是這樣也不賴,從頭學起,讓他有一種好爲人師的自豪感。

    說是懲罰,其實也是變相地逼她練字。

    他強迫症過甚,看見她那一打令人抓狂的字,真是目不忍睹。

    “笨蛋蠢豬這個墨字要這樣寫纔好看。”

    宗政墨伸手重重敲了一個板栗,滿頭黑線地圈住鄭媛軟綿綿的身子,大掌包裹住她柔弱無依的右手,手把手地教她。

    笨蛋蠢豬

    鄭媛腦門上掛起三條黑線

    左爪子揉了揉微痛的額頭,努了努嘴,卻很乖巧地將主導權交給宗政墨。

    鼻息間宗政墨的氣息陣陣傳來,鄭媛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小心臟撲騰亂跳,小臉熱熱的,小耳朵紅彤彤的。

    這兩天,午夜夢迴,她總是想起中了姽嫿之殤的毒差點將九皇叔喫下肚的曖昧,差點就成功和他滾了牀單。

    尤其,當他靠近她時,肢體碰觸,這種想法尤爲強烈,內心瘋狂地叫囂着,恨不得將他推倒啊。

    鄭媛緊緊抿起脣,抓狂地閉了閉眼。不行,老孃要喝點酒壯膽

    一週之內,一定要將九皇叔給吃了咯蹦

    宗政墨黑眸盯着鄭媛泛紅的小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時,門外突然想起朱雀的稟報聲:“主子,王妃,宋大人上門求見。”

    宋大人宋黑炭

    鄭媛美眸一眨,稀客啊,宋大人竟然主動上門拜見死妖孽。

    這不科學。

    “天色這麼晚,他來做什麼”宗政墨眉頭一皺,握着鄭媛的手一滯,聲音中帶着明顯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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