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想說:“嫂子來一起喫”
可那人比她反應快多了,指着她大聲嚷嚷說:“你那麼喜歡喫是嗎給我一塊不剩的都啃下去。”
伍月當即一頭黑線,趕緊的站起來,灰溜溜走人。
喫飯時,想起不快的事情,通常會倒胃口。伍月開始腹腓自己,好好喫飯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瞧,三杯鴨都沒動力讓她開口了。
一頓飯就在明爭暗鬥中拉下了帷幕,走前,還把小六丟給了舒維,畢竟去b市得呆個幾天。
出發前,伍月就問林液:“蘇變變也和我們同一班機嗎”
“嗯。”他微應了聲,繼續往車廂裏放行李,一個拉桿箱外加伍月一個揹包。
看他並不很想搭理她,她也沒再自討沒趣,只是一會見到那人會怎樣呢她會不會給自己難堪,林液會幫她麼
到了機場就看到某個長得不上不下不帥不醜的人在那等侯着,伍月立馬揚起了笑,興奮的跑過去問他:“你是來給我們送機的麼”然後小腦袋開始四處張望,找着那高傲的女人。
“什麼送機”宋南被問得一頭霧水,並伸出雙手把她的腦袋扭正,“別找了,海雅現在估計在公司裏。”
呃,“我不是找海雅姐。”伍月知道他誤會了,趕緊又問:“那個蘇變變怎麼還沒到”
“她也在公司裏”宋南揚了揚眉,視線撇了下後面脣角微勾的人,馬上猜到了原因。
“怎麼,不想看到我我可不是來送機的。”
“換人了”伍月蹙眉,轉身問着身後跟着的男人,他是有意的對不
這可恨的男人真腹黑,看她提心吊膽的樣子很有意思,所以就盡情的坑她。
“臨時決定,公司還有其他事需要她處理。”不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他也會。
林液輕柔的撫了撫她後面因剛坐車而有些許凌亂的頭髮,黑子般的眼瞳柔光閃閃,像在告訴別人:有她的日子真好。
最有所感的莫過於宋南,他看着自家兄弟從暴怒的獅子到頹廢的夜夜借酒消愁,再到行屍走肉般上班下班,別說是冷漠,那叫毫無情感可言。
而隨着伍月的回來,那人可是有死屍復燃的跡像,好幾次,都能看到他在工作時揚起的脣角。
伍月聽到那人沒來,心裏別說多高興了,轉而去狗腿這個臨時換來的人選:“我最喜歡宋南大哥了,到了b市你可得請我喫好喝好哦。”
其實她真實想法卻是:宋南幫我盯着林液,我自己去自由行。
“咳咳,”接收到強烈的冷光,宋南頭皮開始發麻,趕緊的補場:“你旁邊那大一個老闆在,還會差你喫的喝的”
他還是早早撇清的好,可不想做喫力不討好的事。
總之,沒正事時,他就睡覺,誰都不想惹。
“那怎麼一樣,他的錢以後都是我的,當然是你請划得來。”同時接收到冷光的還有伍月,心暗暗後悔:真想拍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
“真是好兄弟,爲了女人插兄弟一刀的,絕對是你”宋南呱呱不滿的投訴林液,他都記不得這句話說過多少遍了。
從g市到b市的行程爲三個小時左右,伍月找到位置,坐安定後,第一件事就是補眠,這已成爲她坐飛機的標誌。
特別是林液訂的是頭等艙,座位舒適,比學校的單人牀還要好百倍。有乾爽的牀單,柔軟的枕頭,以及質感非常好的被單。
有錢真好
一躺下,過於舒服的伍月就困得睜不開眼,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就傳到了林液的耳邊。
“習慣一點都沒變。”坐在一旁位置的林液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臉頰,呢喃着,只有她看不到時,纔敢露出深藏着的溺寵眼神。
也許被她沉沉的呼吸聲感染,本已拿出攤開的文件已沒了一點吸引力,他大手一收,動作利索的躺了下來。
即使隔了一個座欄,他還是輕輕的牽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這才微微合上眼小寢。
“小寶貝,到了。”伍月是聽到林液喊她才結束這長長的一覺,睜開惺忪的眼睛就看到低到就要貼上她的俊臉,那薄薄的脣要誘人犯罪。
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再次眯上眼,便迎了上去。
“嗯痛。”她此時的鼻子正撞在了林液肩膀處,說好的吻呢
原來林液看到又眯眼要睡,便站了起來想抱她,哪想她也要坐起來,這一不小心就碰上了。
“我看看。”他撫摸了下她微紅的鼻子,低頭親了親,“還是昏的吧,這麼不注意,等會出去時可別瞎撞人了。”
“我哪是瞎撞人,明明是你撞過來的。”她怎麼會說,她想喫他豆腐,沒成功。
這丟臉嗎,丟臉嗎
“好,我撞的你,你說要怎麼補償。”他難得的沒冷聲對她說話,修長的大掌又輕拂過她的鼻尖,眼裏還隱隱的露出不懷好意的狡猾光茫。
不等她答話,他又繼續說:“讓你撞回可好”話未說完,頭已捱到她的肩膀處,順勢把她推回了座位躺下。
他把鼻子在她的肩骨頭處蹭了蹭,惹得伍月咯咯笑,並嚷嚷:“別搔我,我怕癢。”
然後他突然向前移了點位置,壞壞的說:“不搔你癢癢肉。”可幽黑的眸子找了個好位置,狠狠的咬了一口。
只是一下,他就迅速的拿起東西轉身離去,並淡淡的丟下一句:“還不下來,想等人家來趕你”
“噝,”伍月又無奈又痛,朝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吼道:“林液,你就是個大壞人。”
這一吼,令機艙幾個還在收拾東西的人都朝她行注目禮。本就漲紅了臉的伍月更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