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葬禮上彭予被唐彬勸了很久,心裏最怨念的事情慢慢被唐彬溫暖的說通了,那之後又沉沉睡了十幾個小時,再醒來總算恢復正常。
唐瑜以往病都是來得快去得快,這一回因爲去湖裏撈人不成反而嗆了水導致的呼吸道和肺炎比較嚴重,唐彬和彭淑涵都心疼唐瑜,囑咐陸弢開車把倆兒子一起送回去。
唐瑜需要治療和靜養,彭予也應該要做一下開學的準備了。
一位親人的去世,除了後事葬禮,後面還要過頭七二七三七的。
彭予要開學,這些日子怎麼過法朱彥海表示會帶着彭鑫川一起,該辦的一樣不會少,讓唐彬和彭淑涵放心回去。
一輛依維柯,加上陸弢那輛車,朱彥海、朱恪和彭鑫川來送行,彭予考慮再三還是拉拉唐瑜的袖子,“哥,我去跟師兄道個別。”
“嗯。”唐瑜點頭,雖然對朱恪還是有些芥蒂,但他必須要尊重彭予和朱恪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朱恪帶着彭予往旁邊走開了十多步遠,兩個人隔着一個人的距離低聲聊天。
唐彬和彭淑涵跟朱彥海已經客套完了,唐瑜過去伸出右手,“叔,我們這些年輕人不懂事,有做的不妥的地方,您多包涵。”
“也沒什麼不妥。”朱彥海笑笑的握住唐瑜的手,“關心則亂,看得出你和你父親都很關心小予,有了你們這個新家,我相信小予能過的很好,我很放心。”
“那就好。”唐瑜笑着點頭,“我小叔……您以後有時間,幫忙照應一下。”
朱彥海松開唐瑜的手往旁邊彭鑫川臉上看一眼,“小川也算是我弟弟,照應他是我應該做的。”
然後他又轉過來對唐瑜笑,“咱們以後保持聯繫,你們離的也不遠,有個什麼事互相走動起來也挺方便。”
“行,你們趕緊回吧,別開夜路,注意安全。”朱彥海也態度熟絡的拍拍唐瑜肩膀,“再見啊!”
陸弢一個編外人員沒摻和這些送別的流程,他往依維柯後面繞過去給接了案子的律師打了個電話。
上海的律師準備的起訴資料非常完整,陸弢幫唐瑜在本地事務所請的律師表示這種酒友沒盡責導致人醉酒出意外的案子,資料準備到這個程度,那是一告一個準的。
只是這案子從起訴到審結要走比較長的週期,律師給了時間節點,也給了最後審結可能能獲得法庭支持的讓酒友們賠償的金額範圍。
陸弢就一句話,反正這案子說好的賠償金額不管多少,你們事務所都能從金額裏抽出個百分比的酬勞。
律師也很直接,說:您這麼說,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掛了電話陸弢上一羣難分難捨的人當中攪和了一下說趕緊走,城外高速有點堵車。
其實根本沒堵車,陸弢就是看這些人已經沒什麼話說了畫面尷尬,總得有人來結束這個一言難盡的告別場面。
唐彬和彭淑涵上了依維柯,唐瑜跟彭予和陸弢一輛車。
“師兄跟我說:你哥凶死了。”彭予腦袋往唐瑜跟前靠過來小聲笑着說,“我看你是真把他嚇住了。”
唐瑜本想說還不是因爲你,想了想他改了口,“我也要面子的啊!”
“朱恪多大?”陸弢開着車插了句嘴。
“二十。”彭予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