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滅掉了百十個鬼還有道人,地動山搖下,連屋子都被摧毀,這個法術簡直堪比一個小地震了。
洛風嘯笑道:“這是茅山派的搬山訣,是最厲害的三大符咒,你想學,等你修爲上來了,我就教你。”
錢進來戴着個安全帽來了,提心吊膽地四處張望,嘆息道:“這可真是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都要收拾你。你說好好地,怎麼就地震了呢?還死了這麼多人,這是天災啊。”
這老傢伙真能裝蒜,估計這也是官方對外的說辭了。
馬九千轉了一圈回來,臉色很難看地說道:“沒有找到何不衝,也沒有找到黑骨刀。”
“會不會被殺掉了?”
“八卦鏡給我。”
洛風嘯戳着鏡面,開始唸咒,上面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向南邊逃走,可以看到是何不衝在開車,懷裏還抱着一個長刀。
馬九千恨恨道:“這小子還真能跑,真是太可恨了。”
錢進來說道:“何不衝犯了殺人罪,還陰謀毀掉了法華觀,這些帳都要算在他頭上。我會發一張海捕通緝令,讓各地的警察都留意他的行蹤,肯定跑不了。”
洛風嘯折了一個紙鶴給我,“拿着這個,它會帶着你們去找何不衝,這小子也是個禍害,碰到了別手軟。”
“哥,你不去嗎?”
“天龍大會在八月三十一,現在才五月,還早着呢。”他摸着下巴想了會兒,說道:“唔,趙浩斌不是約了你參加假面舞會嗎?這是個不錯的機遇,你就早點出發吧。”
想到那小子,我就頭疼,我的一條胳膊就是被他害慘了。
馬九千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也出發。何不衝肯定會去參加天龍大會,說不定路上就會被我們給堵住,提前把刀給搶回來。”
沒找到黑骨刀,他臉色都不太好看,我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
第二天,吳定興奮地打電話給我說道:“老弟啊,你看報紙沒有,法華觀沒了,那些道人都死裏頭了,哈哈,真是報應來得快啊。他們天天拜神仙,神仙怎麼沒有保佑他們。”
碰到洛風嘯這種猛人,神仙也保不住啊。
“我早知道了。”
聽我淡然的語氣,他有些估摸出味兒來了,小心問道:“難不成是你做的?我就知道,英雄出少年啊。”
他語氣越發客氣,說是有幾個老闆,想請我喫頓飯。我剛要回絕,洛風嘯才衝我打了個手勢,我點頭應了。
“幹嗎讓我去,這些人沾上了就煩得很,大事小事都要給看看。連走路跌個跟頭,都要問我是不是得罪小鬼了,好麻煩。”
“你有本事,人家纔來巴結你。你如果沒本事,別人都會輕慢你,甚至不屑搭理你。去吧,只有好事沒有壞事。”
“愛好而已,出門在馬路上撿個零花錢,我還是有把握地。要說算命,還是以羅博的朱家最爲精通,可惜這家人少,已經好些年沒有聽說過了。”
我開着麪包車出去,洛風嘯搭了個便車去喫夜宵,還嫌棄地說道:“有錢了也換輛,開出去丟價。”
我哼哼兩聲,又被他給訓了。洛風嘯在夜市下了車,不會一會兒就有個冷豔美女出來了,親熱地攬着他的胳膊。
我勒個去,這可真是桃花債不斷啊。
吳定他們請我喫飯,足足有兩大桌,都是建築這一塊的老闆,居然連石濤和韓老二都在,看來是商量好了。
聽他們的意思,是想成立一家詭香鋪有限公司,他們出錢入股,連合同條約都擬好了,我糊里糊塗地就成了公司的股東,每年拿紅利,也不用管公司經營啥地。雖然不清楚什麼意思,但是他們應該是想和我多有些聯繫纔是。
我也把話落下了,風水方面的事情我可以幫忙,其它我是不管地,也別打着我的旗號四處招搖。
回到鬼香鋪,現在是劉強在替我打理,偶爾留宿一些惡鬼,作爲報酬的鬼牙拿來製作香。鋪子裏的神像是爺爺留下地,每天都要上香。
我在神像前拜道:“爺爺,我就要出參加天龍大會了,你在天有靈,保佑我得到第一,得償心願。”
洛風嘯也拈了一炷香拜了。
我問他昨晚那個美女是誰?他瞪了我一眼,“少管閒事,小心我揍你。”
我和馬九千坐着傍晚四點的火車南下了,本來走水路能夠直抵廬陽,雖然慢,但是一路平安無事。
只是洛風嘯算了一卦,何不衝沒有往南去,而是在羅博落了腳。
夜黑了,火車上到處都是食物的味道,餐車太貴,很多人買了泡麪。熱水又不夠,然後前頭爲了搶水就吵了起來。
有個胖乎乎的女人一下子擠到前頭去,把一瓶熱水給搶走了,有人罵了,有人跳腳,女人叫道:“這開水又沒寫名字,誰搶到就是誰的,起開,再不讓,我就拿熱水澆你。”
她一個人帶着三個孩子,看起來條件不是很好,都在喫方便麪。
有個穿風衣的瘦高的年輕人擠過去,帶着笑臉道:“大姐,給我一口熱水唄。這菜老鹹了,我給你孩子一個雞腿喫。”
這人長得挺瀟灑,眉眼有神,給人的觀感不錯。
女人給他倒了一杯水,把雞腿撕給孩子喫。旁邊忽然有個老頭叫道:“不要喫。”
“爲什麼?”
“哎呀,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現在火車上的騙子可多了,說不定雞腿裏頭就下了藥,等麻翻了你們,怎麼辦?”
胖女人抓着包,緊張道:“我們沒錢,他幹嘛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