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一時都安靜了起來。
這時陳長海說到:“哎呀,曲幹事啊,你們渴了吧,我讓人去給你們到點水喝。”
曲幹事聽後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脣,看來是真的渴了。
人雖然是很渴了,但是卻並沒有給陳長海好臉,只是輕嗯了一聲。
當然沒有好臉了,看這趨勢明顯今天是要白跑一趟了!
陳長海看曲幹事那瞧不起人的樣子,在心裏罵到:狗孃養的東西,上我們大隊來找存在感是吧,一會讓你補充一下能量!
想到這裏,陳長海說:“曲幹事,您稍等一會,我這就給您倒水喝啊!”
說着陳長海就拉着想上去撓李會計的陳母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走:“走嫂子,你家近咱們上你家去給曲幹事倒點糖水喝。”
說着說着,陳母就被陳長海拉出了大隊部。
大隊部外面
陳母生氣的說到:“這不要臉的李永貴,我是越瞅越生氣,要不是你把我拉出來,我都快憋不住了。”
陳長海想:就你那脾氣憋這麼長時間也算是不錯了!
“行了嫂子,和這樣的人生氣真的不值得,再何況李永貴現在已經是秋天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陳長海說
陳母笑了笑說道:“沒錯長海,走倒水去!”
陳長海看陳母放下了趕緊補充到:“嫂子,一會兒可別忘了交給你的任務啊!”
陳母回到:“放心吧,這可是大事兒,絕對不能忘。”
陳長海問到:“嫂子,也不知道我長山哥啥時候能回來?”
陳母回到:“誰不說的,這一走都快七八天了,關鍵是這地兒還沒多遠。咋就花了這麼長時間呢?也不知道順不順利!”
陳長海說:“行了,我也就是問問你也別多想,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回來了。”
陳母說:“嗯哪,行了,咱們也趕緊去幹活吧。”
到了陳家
宋曉玲和陳國良領着幾個小的在家裏玩。
看到陳母和陳長海回來了,陳國良問到:“娘,事情解決了嗎?”
陳母說:“還沒有呢,你宋叔正在幫着找證據呢!我回來是給公社檢查的人倒點糖水。”
陳國棟人小說話比較直:“那些壞蛋還想喝糖水?”
宋曉玲卻知道這樣的事情在以後很普遍。
人家來檢查工作,你就要把人家伺候好,如果伺候不好那麼就別怪人家筆下不留情了。
陳母拍了拍陳國棟的小肩膀道:“就你話多,一邊兒玩兒去。”
陳國棟說:“娘,你歇着我去給他們倒水。”
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像陳國棟這麼大的孩子一般的家務活都能幹。
所以陳母很自然的回了一句:“行國棟,那你去倒吧,千萬別忘了放糖。”
陳國棟敬了一個軍禮,正兒八經的道:“遵命,母親大人。”
說完就向廚房跑去,跑到門口想了想又把陳小四兒(陳國全)一起拉到廚房去了。
被拉着走的陳小四兒一邊走一邊嘴裏嚷嚷道:“二哥二哥,你幹啥呀?”
陳國棟忽悠到:“找你肯定有好事。”
說完又趴在陳小四兒的耳邊說:“一會兒給你倒糖水喝。”
陳小四兒驚喜的說道:“真的,二哥你不騙我?”
陳國棟拍了拍胸脯保證道:“那是當然,你二哥啥時候騙過你啊!”
陳小四兒嘟囔道:“夏天的時候你答應給我燒羊喇罐兒喫,可是你就光顧着自己喫,一個都沒分給我。”
陳國全狡黠的笑了笑說到:“那好吧,我就在相信你一次。”
倆小孩兒說話間已經到了廚房。
陳國棟從碗櫃裏面拿出了一個食盒,又拿出了三個碗擺在食盒裏面。
狠了狠心,陳國棟從食盒裏又拿出了一個碗。
笑眯眯地走到了陳小四的跟前,小聲說道:“小四兒有尿沒?”
陳小四兒捂着自己的小牛搖了搖頭道:“沒有。”
陳國棟做勢轉身要走,可惜道:“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沒有尿,那糖水也沒有了。”
陳小四兒一聽糖水沒了,趕緊拉住陳國棟的手說道:“二哥,你先別走,我有尿,我有尿!”
陳國棟高興的問道:“真的?行那趕緊尿吧,我好給你衝糖水喝。”
陳國棟說着便把陳小四兒的褲子扒了下來,用碗接着說道:“行了小四兒還等什麼,快尿吧。”
陳小四兒吭哧吭哧地憋了半天才尿了半碗。
陳國棟看才尿了這點兒就說:“在擠點還有沒有了?”
陳小四兒搖了搖頭說:“二哥,這下真的沒有了。”
陳國棟看了看那半碗尿,對陳小四兒說道:“行了行了,這些對付着差不多也夠了。你等着一會兒我給你衝糖水喝。”
陳小四兒高興的回道:“知道了二哥!”
陳國棟把那半碗尿分了三份,又把糖罐拿了出來。
他狠了狠心把三個碗裏每個都舀進了兩勺糖,然後用暖壺裏現成的開水把三個碗盛滿。
又轉身在廚房的柴禾垛裏找了一個小木棍兒,吹了上面的灰塵和渣渣之後,就用這個小木棍攪了攪糖水。
陳國棟見碗裏的糖化的差不多了,就把食盒蓋上。
轉身又給陳小四兒衝了一碗乾淨的糖水,囑咐道:“小四兒,你先在這兒等糖水涼一涼再喝,二哥出去有點兒事兒。”
陳小四兒兩眼亮晶晶地看着糖水說道:“知道了,二哥,你去吧。”
陳國棟摸了摸陳小四兒的小腦袋誇了一句真乖之後,就拎着食盒出了廚房。
院子裏幾人看到陳國棟拎着食盒出來了。
陳母說:“行了國棟,你把食盒給我吧,我送去就行了。”
陳國棟對陳母說道:“好的娘,我和你一起去吧?”
陳母回到:“行走咱娘倆一起去。”
大隊部
先回了大隊部的陳長海,看到陳母和陳國棟娘倆拎着食盒走了進來。
陳長海小聲問道:“怎麼這麼慢?”
陳母回到:“怎麼那位等着急了?”
陳長海輕微的點了點頭,說:“行了,快點兒吧。”
陳母點頭,便把糖水送到了曲幹事三人的桌前。
曲幹事三人已經渴了半天,終於有人端水上來,全部都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又一大口。
一直將碗裏的水全部都喝完了,三人又一起把碗放在桌子上面。
品了品嘴裏的味道,曲幹事說:“這糖水怎麼和平時喝的不一樣,有股怪味兒啊?是不是燒水的鍋沒刷乾淨啊?”
陳國棟搶先開口道:“當然和平時的不一樣。這碗糖水,我可是擱了兩勺湯的!”
曲幹事一聽放了兩勺糖,也就釋然了。
他確實沒喝過放兩勺湯的糖水,以前都是放一勺糖。
又品了品嘴裏的味道,真的是越品越甜,越品越香啊!
心想:這兩勺糖的淌水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