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煙讓她趕緊洗漱洗漱,收拾收拾下樓打個球再走。
“我想睡覺,好睏,你不是喫早飯嗎,多喫點。”
莫以染含糊着聲音說完,然後就掛了電話。
然後又過了十來分鐘這樣,房門響了。
在客廳處理一些文件的景墨文過去開門,見是白生煙,警惕的望着她:“你想幹什麼”
“叫染染起牀啊。”
白生煙一邊說着,一邊就想往裏面走,結果景墨文手一伸,撐在了房門上,居高臨下的望着白生煙,冷聲道:“她睡着了,喫你的早飯去。”
“你少礙事。”
白生煙原本想像景墨文昨天晚上那樣推開自己一樣的推開他,但是顯然,景墨文不是柔弱的少女,能讓白生煙輕輕鬆鬆的推開。
這個男人就像座大山一樣的巍然不動。
白生煙瞪了景墨文一眼,然後軟腰一彎,就這麼在景墨文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從他的手臂下鑽了過去。
並且她迅速的就遠離了景墨文,以神一般的速度衝到了莫以染的牀前,“唰”的一聲掀掉了她身上蓋着的被子。
牀上的女子因爲被子被突然掀掉,習慣性的蜷住身子,然後吼:“白生煙你是魔鬼吧”
而白生煙看着牀上幾乎是半裸着的莫以染,抽了抽眼角:“我怎麼知道你現在都喜歡裸睡了”
隨後,白生煙又瞧見了莫以染白皙的肌膚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由得壞笑“嘖嘖”出聲。
“能不能檢點一點啊你們”
莫以染搶回了被子,矇住了腦袋繼續睡,不想搭理白生煙。
如果掀被子的是白生煙以外的人,她早就發飆了。
“染染,大好年華啊,你能不能別睡難得出來玩兒,走,一樓有斯諾克,打球去。打完球收拾收拾,我們就可以出發去日本了呀,你到時候在飛機上再睡好了。”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白生煙:“”
最終,莫以染在白生煙死皮賴臉的糾纏之下,還是起牀跟她打球去了。
“莫文,你要去嗎”
莫以染問。
景墨文正在用手機關注一些國內的經濟近況,還有他花重金從英國請來的造型師。
聽到莫以染的問話後,他點了點頭。
“去。”
景墨文說。
他可不能保證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會不會有哪個小兔崽子來勾搭他老婆。
就跟今天早上那個傑森一樣。
長着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一大把年紀了還裝純真來吸引他老婆注意。
白生煙之前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不要臉的小賤蹄子
三個人一起下了樓。
這時候還很早,哪怕是起牀的也基本上是在餐廳裏面用早餐,打球的倒是沒有。
路過健身房,裏面只有一箇中年男人正在慢跑。
三個人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很大很空曠,只有兩個球桌。
言彬蔚比幾個人先到,此時正在球桌旁用巧粉擦杆頭。
聞聲擡頭,選擇性失明的忽略掉了景莫夫婦,衝着他的寶貝老婆笑:“來啦過來。”
白生煙點了點頭,走過去。
一個微微有些縮肩膀的女工作人員正在擺球。
也不知道是看多了帥哥美女的原因,還是因爲職業素養,她始終沒有多看幾個人。
剛擺完了球,門就再次被推開,一箇中年外國男人衝着她用英文說了些什麼。
拽着他們父親的西褲管,甚是歡脫的笑着。
工作人員應了,然後對着莫以染幾個人禮貌的笑了笑,說球擺好了,然後便離開了。
“阿煙,那兩個孩子真可愛。”
言彬蔚意有所指的望了眼白生煙。
白生煙望回去,笑:“所以”
“所以以後我們也生兩個吧,我覺得女孩兒挺好的,男孩兒太熊。”
白生煙冷笑:“我看你像個熊孩子”
“不嘛,小煙煙同意不”
言彬蔚抱住了白生煙。
“滾,老孃身材這麼好,生完還得了。”
白生煙率先開球:“滾邊兒去我跟染染打。”
言彬蔚沒放手,依舊緊緊的抱着白生煙的腰耍無賴。
白生煙也不客氣,直接用球杆的底部重重的撞在了男人的腹部。
言彬蔚悶哼一聲,還是沒放手。
“行了,你們夫妻打吧,真油膩。”
景墨文皺着眉,眼睛裏滿是嫌棄,然後就攬着神色有些怪異的莫以染往邊上的球桌走去。
“染染染染”
景墨文的聲音傳入耳中,一直在出神的莫以染眸光猛的一擡,衝着景墨文露出一個笑容來。
“嗯怎麼了”
景墨文神色不變,道:“到你了。”
莫以染看了眼球桌,看着已經散亂的球,“嗯”了一聲,然後便找了一個球,對準角度後微微眯眸,猛的發力。
球撞擊的聲音很大,足以看出其功力。
可是,球卻沒有如意料中的進洞。
而是撞擊了一下球桌。
打偏了。
莫以染微微張了張脣,有些不敢置信。
這本是個極好進的球,對於莫以染這種五歲時候就開始拿着球杆瞎搗鼓的老手來說,這球不進,她應該喫翔。
不過,她還是抿了抿脣,沒有多說什麼,眼神示意景墨文繼續。
景墨文若有所思的看了莫以染一眼,沒有說什麼。
俯身,瞄準,一桿進洞,準確無誤。
莫以染笑容不變。
可是,這笑容在接下來好幾回自己都失手的情況下,逐漸凝固了。
景墨文球技很好,莫以染打不過他。
於是,接下來景墨文每進一個球,就被莫以染給惡狠狠的瞪一眼。
景墨文欠揍的視若無睹。
“你怎麼不讓着我啊你看看隔壁言彬蔚”
莫以染氣的用手指着隔壁桌。
此時此刻,白生煙剛進了一個球,言彬蔚正笑:“好球”
輪到言彬蔚的時候,只見男人俯下身,瞄準。
凌厲的目光順着球杆望向球,猛的發力。
打了個空球。
“啊,手滑了。”
男人云淡風輕的說着,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然後死皮賴臉又打了幾回,最後好不容易對準了球,還把球給打飛,直接飛到了莫以染這桌。
“嗙”的一聲。
莫以染抽了抽嘴角。
景墨文蹙眉,面色嚴肅:“染染,你太過分了怎麼能讓我向智障學習”
過來撿球的言彬蔚一聽,側首,凶神惡煞的瞪了眼莫以染。
“瞪我幹什麼你瞪景墨文啊”
莫以染怒。
景墨文:“”
白生煙:“”
言彬蔚扭頭,凶神惡煞的瞪了眼景墨文。
景墨文嘴角抽搐了一下,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