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也在衆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抽身將手放在了童梓依胸口處。

    她食指微微一動,童梓依身體裏彷彿什麼東西就被緩緩揭開,她疼得皺起眉頭,胸口的紅光慢慢纏繞在卿也周身的紫色微光,兩者融合在一起,最後卿也收回手,童梓依也虛弱地倒在南宮琉昔懷裏。

    “卿也!!!”

    童千陌睜大了雙眼。

    卿也回眸一笑:“你看,同我有關係了~”

    “譁——”

    卿也大手一揮,一根根粗木拔地而起,開枝散葉,花開成林,最後長成一顆顆參天大樹,紫藤花

    南宮琉昔也看呆了,花落紛繁,將衆人全擋在了寺外,最後卿也拉着童梓依搖身飛走了。

    “童梓依!”

    “卿也!”

    南宮琉昔他們喊着童梓依的名字。

    而被隔離在外拼命砍着紫藤樹的童千陌喊着卿也。

    童千陌徹底慌了,他做一切都是爲了讓卿也一個人置身事外,可他忘記了,她是卿家的人,又是那樣一個護短的人

    不然也不可能

    童梓依被卿也拉到辭身崖上,十分不解,可她還沒問出口,卿也就已經率先開口了。

    “小依,不用爲了我們的事攪和在一起,哥哥這個法陣是爲了護你平安,你沒必要守着它。”

    “可”

    卿也一陣苦笑。

    “你是不是也認爲我建立問宮教是爲了和哥哥斷絕關係?

    怎麼會呢?

    我和他相依爲命,他那樣愛護我,我怎麼捨得他受一點傷害呢?

    我以爲,只要拉着他去建立新的門派,他就會接受我,就會慢慢被感動,慢慢地放棄爲皇家做事,可是到底是我太過自信了。

    小依,以前我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早早將你趕出了家門,以爲你就不用承受這些了,可惜,舅舅帶了走你。

    這些年生活得太安穩了,我才知道原來他竟然一刻也沒同我交心。

    他還瞞着我這些事,我都沒能好好保護你,好好保護你們

    對不起。”

    卿也看着童梓依這幅瘦小的身子,面容憔悴,知道這段時間她吃了太多苦。

    “娘”

    “可是總要有交代的”

    “這是!!!”

    童梓依望着地上那個女孩,不禁叫喊出聲。

    她剛

    才只顧着聽卿也的話,都沒注意到一旁昏迷的女孩。

    花翎!

    “你疑惑吧?那個時候你一定很傷心,可是我只能如此,我算到會有今日,卻沒想到結局會這樣慘痛,所以早早就備好了她。”

    “什麼意思?!”

    卿也沒有解釋將童梓依的衣服扒了下來,套上了新的衣服,又將她的衣服套在了花翎身上。

    “您在做什麼?”

    卿也沒有答話,手上浮現出之前從童梓依那裏奪走的那把琉璃刃。

    “呃!”

    琉璃刃刺進花翎身體一刀斃命。

    “娘!!!”

    童梓依驚呆了,捂着嘴望着血泊中的女孩呼吸逐漸微弱。

    卿也又將手突然放在童梓依眼前。

    “啊——”

    童梓依痛苦地慘叫出聲,倒在地上打滾。

    疼

    好疼

    卿也顧不得照顧她,又將手放在了花翎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蝕骨的疼痛終了,童梓依漸漸停止了慘叫,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地上那個沒了氣息的女孩面容變成了童梓依,而童梓依的臉卻是花翎的模樣。

    童梓依被嚇地在地上呆住。

    卿也繼續發話,將琉璃刃交給已經嚇壞了的童梓依,她的臉還在隱隱作痛,手中握着琉璃刃,像是有千斤重。

    “小依,這已經不是琉璃刃了,它真正的名字叫離恨歌。

    它分爲琉璃刃,琉璃劍兩部分。

    其實他們本就是一體,只是我私心分爲兩部分,琉璃劍需要靈體滋養,而琉璃刃只做法器,可是它們真正合在一起的作用,是爲了締結綺夢針。

    它是上古法器,天然形成,無需造就。

    這時一堆人也衝上了前去,瞧見的就是這幅場景。

    “童梓依!”南宮琉昔想要衝上前去,卻被江華攔住,江華剛纔那樣強硬的身子,都不禁顫抖起來。

    花翎的屍體就在童梓依身邊,可童梓依看着她們痛苦的神色卻開不了口。

    風崖更是將紫玉觀音都抽了出來。

    只有童千陌一人緊緊抿住嘴脣,有些意外地望着卿也。

    卿也隨之一笑。

    “喂,道長,這些年,原來,到底是我會錯意了呀。”

    卿也的笑透着蒼涼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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