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認命地上前拉着柳蕪的衣角:“讓我救他”

    柳蕪皺着眉厭惡地後退一步,啐了一口。

    “晦氣!”

    柳蕪揮手衝着弟子喊道:“打出去,我養你們幹什麼的?!”

    柳蕪說着就跟着身旁撐傘的進去了。

    童梓依還想追,可門口的弟子們全部舉起了木棒,一棒接一棒,早就快把奄奄一息的她打死。

    南宮琉昔強撐着修爲冒雨衝了過來,奈何她中了童梓依下的毒,根本不能抵擋這些弟子。

    南宮琉昔只能是把丟了半條命的童梓依包在懷裏,一棒一棒打在南宮琉昔身上,卻敲進童梓依心裏。

    童梓依看着南宮琉昔嘴角已經開始溢血,無力地推搡着南宮琉昔,淚水又落了出來和暴雨相融。

    “不要琉昔不要管我”

    “童梓依,能爲你豁出命的不止鍾辭一個人”

    小廢物,

    你忘了嗎,

    我說過的

    我要護你一世安隅啊。

    南宮琉昔死死護住她,不讓那些木棒揮舞傷到她。

    “南宮琉昔”

    “唔”

    南宮琉昔一口血嘔了出來,沾染了她從來白衣勝雪的衣衫。

    童梓依承認她恨她們,卻只到懊惱而止,是她們護着她到了今日,又並不能真正放下。

    童梓依捏着鍾錦泣不成聲,她修爲散盡,此時雨水依舊不知疲倦,早就快讓她意識消散。

    “咻——”

    一聲淒厲揮舞聲,她們身旁的的弟子就被童千陌拂塵打倒在地。

    童千陌一直如同謫仙,此時舉着一把油紙傘,揮着拂塵翩然而至,倒像副剛出山的仙人。

    童千陌望着在泥濘中掙扎的兩人,冷聲道:“你不是有郡主腰牌?爲何不用?丐幫隸屬天家管轄,你身份比他們可要高多了,爲何要這樣丟人顯眼?!”

    “我寧願求柳蕪也不會同你們歸爲一類。”

    “愚不可及!”

    童千陌震怒。

    “你知道嗎,從頭至尾,你的善良一無是處。”

    童梓依聽到這句話背脊發涼,涼意襲捲讓她不自覺晃了神,她猩紅着眼倔強地瞪着他。

    “什麼時候善良成了你們詆譭的藉口?

    我從未對傷我的人心軟,我從未忘記自己該走的路,難道就因爲不能放任身邊這些人受傷就被說成心軟了嗎?

    善良從未有錯,錯的是你們這些心懷鬼胎的人!”

    童千陌怔怔地看着她,依舊是俯視着,不容置疑。

    “結果呢?”

    童梓依笑道:“是啊,的確,可我依舊不認爲善良就是蠢,就是一無是處,若真的一無是處,鍾辭爲何會放棄,琉昔又爲何會護着我,爲何陳義莘最後會用自己來救我們?

    爹,你又爲何不承認,娘對你何等重要呢?你又爲何苦心瞞着她呢?你又爲何來救我呢?!

    童千陌,你不過就是在騙自己罷了。”

    南宮琉昔身上傷口依舊痛着,可她死死抱住了童梓依,她明白,童梓依不過是在逞強,她的身子早就軟弱無力,不停地顫抖。

    童千陌看着她昏倒在南宮琉昔懷裏,終於不再強硬,嘆了口氣。

    她長得和卿也那樣像,他又如何敢和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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