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件事情,葉秋心中已經有了一點頭緒,但是卻始終不曉得,是什麼人能用這樣的方式傷害自己。

    難道是同行?

    她深呼吸一番,便對瓶兒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唯恐一人辦不下來,所以你且在這裏等着薛兒,若是實在不行便去找小公爺。”

    瓶兒有些拒絕的搖了搖頭:“前面不曉得是哪些,若是有意外呢,怎麼能讓姑娘一個人去。”

    “聽話,此時我心中也有了一點定數,你若是去了,反倒影響我。”

    葉秋安撫的拍了拍瓶兒的胳膊,便帶着大管事一同前往烤魚鋪子。

    瓶兒知曉葉秋的性子,若是自己跟上去,定會惹她生氣,隨後咬嘴脣,便朝着沈白夜的府中跑去。

    她平時雖然是個蠢笨的,但是想到小公爺對她家姑娘那份心思的模樣,定不會將此事丟下不管。

    雖說小姐說,要等到實在解決不了的時候,再去求助。但是小姐畢竟是個姑娘家,唯恐被那些有毛病的人壞了名聲。

    等到葉秋趕到鋪子時,已經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了。

    一路上,葉秋也瞭解到,在京都很少出現飯菜鋪子有客人中毒的現象。

    自己也算是好運氣,竟然碰上了。

    看着門前圍着一大衆百姓,葉秋便明智地從側門進入了。

    誰料大堂坐着的卻是柳文莨。

    葉秋的心安穩了下來,瞬間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柳文莨好像已經不在衙門當任了吧。

    自己已經腦補出還出人性命的事情,便連忙跑到柳文莨旁邊:“你咋來了呢?”

    柳文莨這會也是有些迷茫,自己剛在巡邏邊碰到以前衙門的人,說是這邊鋪子鬧了事情。

    自己多嘴問了一句,知道原來是葉秋的鋪子,這才匆忙的趕過來。

    自己雖說沒和凌家的姑娘認識多久,但是對於葉秋,凌惜月也是一直讚揚有加。

    況且自己也是仔細觀察過,她應當不會做黑心生意,這才說:“路上正好碰到衙門的人,多問了兩句便跟過來了,你這是什麼情況?”

    葉秋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這一路上聽大管事說了,我猜想定是魚出了問題。”

    “是否肯定?”

    葉秋將自己一開始的猜測,全數告訴柳文莨後,便等着他的反應。

    到底也是個當過幾年主薄的人,柳文莨思索的也是比旁人快很多。

    只見柳文莨伸出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腦中思索着葉秋的話。

    自己已派人問過,索性也是沒有鬧出人命,所以這件事情若是要真正徹查,也不是那麼難。

    “江叔,您可有辦法給這魚,好好的檢查一下?”

    一旁穿着一身素衣的老人,聽聞着話,微微卷起自己的袖子,點了點頭,便跟着一旁小廝來到後廚。

    見葉秋不解,柳文莨便說道:“這是衙門的仵作江叔,他已經幹過多年,向來是最爲公平的,若是他查出魚中有什麼,自然會給的你個好的回覆。”

    葉秋這才瞭解的點了點頭,有些憂心的看向了江叔離開的方向。

    自己自是不太相信,依照老白的性子會幹出這種事情。

    倒是一旁的大管事比葉秋想的更多,畢竟老白是自己介紹的,若是真出了問題,自己怎麼面對葉秋。

    柳文莨也是有些好奇,因爲他覺得葉秋向來穩重,是不會發生這種錯誤的:“那賣魚的可是你之前便就約好的,這若是鬧出人命,你這鋪子與名聲到底是毀掉了。”

    葉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撐着自己的小臉,臉上的眉頭緊緊的皺着:“賣魚的是城東頭的老白,曾聽聞他的魚賣的是最好的,其實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這才約了他家的魚,況且他爲人與我家大管事有些相識,自然不可能幹這種事情。”

    柳文莨瞭解的點了點,便又想到可能是生意上的摩擦:“那便不是同行之間的嫉妒?”

    葉秋雖然也想過這個問題,但隨即又馬上否認了。

    自己這條巷子裏,飯店根本就不多,無非就是幾個餛飩鋪子。

    而自己買的是烤魚,自然和他們撞不到一起,所以當即堅定地搖了搖頭:“若是同行,那得要差上兩三條街,況且我這烤魚是京都唯一份兒的,也不至於這般吧。”

    柳文莨如今已不在衙門幹活,留在這裏屬實有些不太合禮數。

    況且軍中要事產生,他自也不好多留,本着外面士兵都催促了兩三回,他實在推脫不了。

    便站起身來,對着葉秋作揖說道:“我這邊實屬有要是脫不開身,只得先行離去,若是再出什麼事你來找我,想來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是你這邊出問題。”

    葉秋也是知道柳文莨如今身份不同,點了點頭便送着他出去了。

    柳文莨一走,葉秋的一張臉便誇下來了。

    自己如今是公式全都帶對了,但是解決的辦法倒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自己在這邊做了這麼久生意,說實話並沒有與很多商人有過直接的來往。

    況且自己是幹餐飲這方面的,與京都許多商人都是不搭邊的。

    這麼能坑自己的自己,確實沒有一點頭緒。

    就這般想着,便見的瓶兒帶着老白從側門擠了進來。

    因爲一路的奔跑,瓶兒的臉頰都泛起了一臉紅暈,還微微喘着粗氣。

    而老白已被嚇得臉色皺白,額頭上全是冷汗。

    見老白這樣,葉秋更是清楚這個毒絕對不會是老白下的。

    就心理素質這樣的還想要犯罪,屬實瞎扯。

    但是葉秋還是佯裝着一臉的陰沉,盯着老白的眉間看着。

    老白也是頂受不住這種壓力,便直接跪在了地下:“貴人明察,小老兒無非就是一平頭老百姓,只是靠着打魚爲生,絕對不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葉秋見老白直接跪下,也是嚇了一跳,使了個眼色,便讓大管事將他扶了起來。

    深深的嘆了口氣,這纔對老白說道:“我雖然曉得,你是葵叔介紹來的,便絕無可能害我這鋪子,只是這件事情確實匪夷所思,能想到出問題的也便就是魚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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